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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行的火气己是全给挑起来了,他可是朝堂上的重臣,康熙帝的亲信,由他来挑出这一件事,比胤禛挑出事可是要好得多。
两蚌丰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清楚明白的很。
胤禛眼眸一深,抿紧了唇,清了清喉咙,冷眼看着张伯行再去问。
张伯行气得呼胡子瞪眼睛,此时也是当仁不让,怒声的问:
“说!你二个人的贿金,都是亲手交给赵谱主考官的吗?”
吴泌与程光奎互看了一眼,迟疑着不答。
顾倾城向着李卫使了个眼色,李卫退后一步,向着门口最外面的一个士兵看了一眼。
士兵极为机伶,立时冲进屋里来,拱手说:“大人,门外赵普己是扒了裤子公示许久,扬州的考生们义愤填赝,丢了一地的破菜叶和臭鸡蛋,赵普大人快撑不住了,考生们把咱们行辕都围住了,要求把那行贿和受贿的一起送出去公示逛街——”
“啊——”吴泌与程光奎吓得一机伶。
张伯行怒火直冒:“你们还不快说!真不说,把你们也拖出去,扒裤子,打板子!”
说完了这一句,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一旁的张鹏翮和赫寿脸色都是一僵,差一点逗笑了。
张伯行可是一辈子古板过来的,在官场上最是有食古不化之称号,现在也学会说这六字真言了。不老实?扒裤子,打板子!
吴泌苦着脸,先撑不住了,他念得书多,比程光奎怕个浑人更加要脸面,眼看着张伯行,这手中的惊堂木一下,就要把他们拖出去,在天下所有读书人前扒裤子了,他苦着脸,不甘不愿招了:“等等!大人明鉴,我,我全招!那一日,我行贿时,是托前任巡抚的家人李奇代送的。”
张伯行直接也不看胤禛的脸色了,风风火火,立即从官案上,拿起一根火签,丢到地下,啪地一声响,“来人!传令速拿李奇到案听审。”
噶礼脸色一变,开口慢悠悠的端起手听茶杯,抿了一口,说:“这个李奇,是前任叶抚院的亲信,张大人,你若是轻信这一个人犯的供词,现在就缉拿他的话,只怕是,这叶巡抚面上也不好交待吧。”
顾倾城一低头,微眨的目光与胤禛一对,心照不宣的各自转开。
来了!张伯行这个硬石头对上噶礼这只老狐狸,这出戏,可是有得看了,总算是前面的铺垫没白做,张伯行的怒火一挑起来,正义感发作,那是把天下学子当成自己儿子了,非要闹个石破天惊不可,那就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呀,呵呵,有趣,越来越是有趣了。
顾倾城眯着眼,浅笑着接着看下去。
张伯行一正冠,抬起头,瞪视着噶礼,摆出大义禀然的气势,正色的说:
“自古以来,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惯例,我张伯行为官,行得正,做的正,不怕他什么巡抚关系。李奇是案犯,自然要叫来一问。”
“孝先兄,此事,我也觉着不妥,鹏翮兄,你以为如何?”赫寿帮腔说着,这话里话外,就是要把张鹏翮拉下水。
张鹏翮面不改色,沉着声说:“本案以四爷为首,自然该由四爷决断。”
好呀!这可是一人一个小九九,每个人心里都精着呢。
顾倾城笑着看着张鹏翮,这个能臣,就是个奸滑的官呀。明明心里是赞成着把事情问个清楚,可又不想得罪了噶礼,又担心着皇上责怪,干脆就把责任全推到胤禛头上了。
顾倾城暗笑着,要不说这当官的也是门职业,刚是这心术权谋也得玩得比商人精明,以史为证的,秦国的商殃,变法强秦,最后还是让那权贵们给弄死了,吕不韦散尽家财,扶着赢异人开创了秦国不世基业,可还不是让秦始皇给灭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