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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晨雨失口坚决否认:“没有那些女人,我只这样对你。”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笼在光里的俊颜有些绯色。
秦晴是第一个,他如此想据为己有的女人,是他郁晨雨唯一的例外,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所怀疑,何时他这样对过一个女人了!
秦晴固执地坚守阵地,丝毫不为所动:“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那些女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些女人,你要是我还不稀罕。”郁晨雨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怎么说都不明白,觉得自己也一定是疯了,还这么不厌其烦地解释。
秦晴是特别的,与以前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所以他才会情有独钟。
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秦晴,一个让他郁晨雨动心不已的女人。
一句话仿若冰菱,砸向秦晴的心窝,眉间萦绕着酸楚,她喟叹着:“原来只是因为我和她们不一样啊,所以你觉得新鲜?”她在失望吗?她知道,并不是因为偏离了计划,而是真真正正地失落了,因为心里空空的,那么真实的失落感。
郁晨雨双手握着秦晴的肩,对着她的眼,眸子只有一个她,他艰涩又肯定地宣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脑袋里想些什么啊?什么这些女人,那些女人的,我郁晨雨只要你一个,只喜欢你一个,听懂了没有。”
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怎么这个女人就是不开窍,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可怎么自己就偏偏只喜欢她呢?
秦晴抬头,坚硬地一字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
不是不,是不能啊!
郁晨雨忽而红着眼眸,眼里寒冰覆盖,字字从喉间磨出:“你必须喜欢我。”他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狠狠揍一顿,居然丝毫不领情,可是却又是不舍得的。他真的有些无措了,只再一遍表明:“因为从今以后,你是郁晨雨的女人。”
灯光下,男人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她的心乱了,竟让了推开,忘了否认。
她想放纵了,突然她不舍得推开这个男人,只这一次,她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那颗破碎的心终究是遗落了,该怎么办?她的仇恨,如何放手,又如何讨还,因为她已经开始不舍了。
乱了,乱了……
一条小径分隔出两个世界,转角,不再是喧嚣奢华,清冷的一地青葱,滑出云从的冷月在这碎了一地。这里是静谧的,偶尔一阵风拂过,月下,只有枝桠轻轻摇曳。小径外,一片葱郁之中,一颗梧桐花树摇摇坠坠。
一席安静的青葱,一颗梧桐,一轮冷月,一把木椅,还有一个她,夜很静,她很静。仰着头,四十五度,因为有谁说过,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可以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天空。
长长的裙摆在木椅上铺了一地,杏黄色的月光在裙摆上镀上了一层暖暖的色彩,只是她笼在月下的脸还是冷若冰霜。
秦晴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做了多久,只是看着天,静静地听着树叶坠地的声音,静谧的夜,清冷的林,她忘了,忘了仇恨,忘了疲倦,忘了一个让她措手的男人,天空好远啊,好静,她开始喜欢上这样的夜了。
微仰着头,秦晴的轮廓很美,在月光粉漆下,梦幻一般,清冷的眸子中,溢出点点星光,她喃喃:“父亲,母亲,你们在天国可好?”
她自问者,看着天。谁说过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的父亲母亲是否正在天上看着她呢?今夜没有星星呢?兴许躲在云里了,秦晴想着。
“女儿想你们了。”她轻轻地自言自语,只有在这样的夜里,她才能如此放纵自己。声音渐进嘶哑,压抑着的情感如滴落在宣纸上的字,无法定格,她呢喃不断,“我好累,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啊。她累了,背负了太久太多了。
“父亲母亲,告诉女儿,我该怎么办?”言语瞬间支离破碎了一般,断断续续地颤抖着,“郁晨雨,郁晨雨我看不懂他,我也看不懂我自己了,我竟然开始犹豫了……”
刚刚,她居然忘了,她挽着那个人的手竟开始忘了那个人是她的仇恨啊,她竟然开始奢念如果欠债的不是郁晨雨的话……她竟然生出了这样的念想。
似乎她的心开始背叛了,她好像在那个人面前开始忘记了伪装,忘记了那些她不能舍弃的东西。
她居然开始犹豫了,她憎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却让她无措了,她知道她必须继续,可是又不知道如何继续。她好累好累,好像抛开所有,但是她不能啊。
“告诉我,那个人必须偿还我们秦家的,是吗?我要讨回什么?如何讨回?”
“一切都像我计划的那样发展了,那个男人开始迷失了,可是为什么我也开始迷失了,为什么我竟然有些犹豫了,为什么?”
她不断地喃喃自语,郁晨雨如她一开始计划的一般沦陷了,可是似乎沦陷不知郁晨雨,还有她自己,她已经掌控不了那个男人了,更甚,她掌控不了她那颗心了。
“不要再迷惑我了,不要。”月光下,秦晴摇头,泪滴坠落,落在青葱草地里,消失不见了,“我不能犹豫,不能,郁晨雨你欠我们秦家的,我必须讨回来。”
“必须讨回来,必须……必须。”她一遍一遍呢喃,决不允许,丝毫动摇都不可以,她一遍一遍告诫自己。
那个人已经扰乱她了,扰乱了她平静的世界,似乎许多事情都不受控制了,偏离了初始的轨道。从何时起,她开始注意那个人的身影,开始计算着他何时出现,何时与她见面。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忘了防备。何时脑子里记下了那么多个他,认真工作的他,自信桀骜的他,妖孽戏谑的他……
秦晴用力的甩甩头,咬着嘴唇:“别再想了,只要记住,那个人欠了秦家两条命。”
那个人欠了他们秦家两条人命啊,他是刽子手,因为他,她的家没了,她的亲人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该讨回的,因为那个人欠下了。不该再犹豫了,不能。
爱恨情仇,什么该忘,什么改记,谁又能主宰,往往最卑微的就是感情啊,像握在手里的沙子,怎么也掌控不了。
该忘了,该记清楚了……
这个安静的夜里,这个迷惑的夜里,在月光下,很静很静,她一遍一遍描绘那些过往,只想记住,牢牢记住那些仇恨,那些恨的棱角她一遍一遍临摹。
夜色正浓,何时月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笼住了,点点星光也黯淡了。
秦晴望着天,觉得天空好高好高,高到她看不清天上爸爸妈妈的脸了。怎么会模糊呢,那是她最爱的亲人啊,还有那毫无预兆中闯进的脸竟是……
郁晨雨……秦晴似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她猛地甩甩头,只想摇散那张脸孔。
“秦知书。”一声甜甜的喊叫声,拉回了混乱的思绪。
秦知书……这个名字已经是秦晴的历史了,她小心翼翼地掩藏着,可是居然会有人知道。
背对着声音,秦晴望了一眼天:爸爸妈妈,保佑女儿,我怕我伪装不下去。
恢复一贯的风轻云淡,秦晴了无事实地转头,就像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一般没有一丝动容。
是她……齐思怡,秦晴的记忆里闪过这个女孩,她曾经的同学。
齐思怡似乎很惊讶见到秦晴,雀跃地小跑过去,大大的明眸亮闪闪的:“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