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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的,只有孤独。
“难道你不认识了,听说这东西是从任白薇那儿找出来的,怎么?你还真是忘情呢,这东西可是比你还大,从你出生前,它就跟在任白薇的身边……”
杜冉雅看到任雪莹片刻动容,之后便恢复到了无色。
她本来想拿任白薇来个反击,可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像拳头打在了绵花团上,那样无力,却憋闷。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眼见打动不了她,杜冉雅心念一转,打算做个人情,毕竟在林飞儒在这儿看着,正是她树立光辉形象的时候,怎能够错过。
她说着,朝身后的人弩弩嘴,接着那一臂多高的陶瓷瓶便被摆上了桌,在光亮奢侈的办公桌上,这东西怎么都像是从穷人窟里面冒出来的一样。
可是任雪莹却无比的欢喜,这种欢喜与当年对这东西的厌恶一模一样,只是讽刺的是,她竟然会想要拥有它,就好像拥在了与母亲意念交流的一些见证一样。
杜冉雅在看到她再次动容的样子,心中恶毒一笑,青葱似的手旋即在将陶罐推向任雪莹的过程中陡然一猛力,在沿着陶罐在桌的边沿处,突然不稳,朝地上摔去。
“啪!!”
刺耳的瓷器摔碎声,突然充斥满了整个会议室,由于密封得当,那摔砸的声音,一下子扩散,然后仿佛有回音一样,再度返回来,继续小声地扩出去……
任雪莹那带着期待的表情,一下子破碎在原地,她之前动容的表情,此刻破碎成片,再不复完整。
“不好意思,太紧张,手滑了。”
看到她伤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杜冉雅心里面太痛快了!
本来以为自己搬来的这个破玩意,根本派不上用场了,不料却发挥了余热。
连个破陶罐,都能引起任雪莹的动容,那么换成别的东西,肯定能让自己看到她更好看的表情吧?!
“雅阁拍卖会上,有个秦代品,冉雅如果喜欢,将那东西拍下来给你送去。”
正在这里,一时在旁边看戏的林飞儒突然出声,说的竟然是安抚杜冉雅的话,这令杜冉雅一下子有些受爱若惊了,抬眼看着林飞儒,那双妩媚惑人的眸子中,满是惊喜!
她的这种做法,已经得到飞儒的认同了吗?那么——太好了!
那陶罐被摔碎的声音,像一记耳瓜子,扇到了任雪莹的脸上。
任雪莹只觉得脸颊发烫,更多的却是自己少时的梦影被毁灭,紧随着而来的却是更大的被现实所击破的痛苦感。
“总经理……”
她纤弱的身子颤抖了下,几乎支持不住。
正在这时,她身边响起一道小小的声音,“这个,您看,可以吗?”
任雪莹听到这弱弱的声音,缓缓地扭头看去,是小姚。
故意把错误的文件交给她,让她在媒体面前出丑的职员,没有半点儿的存在感,任雪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您看看?”
这个女人还在执意地拿着手机,让她看屏幕。
任雪莹掠过眼去,双眼瞬间就被吸引住了,正是刚才那陶罐被推过来时,在光线较好的情况下,被小姚给抓拍了,上面还残留着杜冉雅青葱的玉指。
一时间有些动容,任雪莹突然伸出手,指向照片中杜冉雅扶着陶罐的手指,突然冷艳地命令道,“将这碍事的蹄子,剪切掉!”
“……是。”
小姚打了个颤,赶紧点头,抬眼,柔柔的目光偷偷地瞧任雪莹,心里面暗自想着,希望她能够原谅自己,刚才让她出丑的事情,不会公报私仇吧?自己可是被逼无奈的呀。
“既然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那么,送客吧。”
任雪莹不在意地伸腿,将细瓷地面上的残留踢了一脚,眼中鄙夷残留,当即抬步朝外走去,身后跟随着一干人等。
不多一会儿,杜冉雅跟上来,挑衅地截住她的去路,任雪莹此刻已经走到了电梯旁,一干外部的职员都等待着电梯,在看到她出现后,纷纷让路,带着窃窃私语的好奇目光,都注视着这两个人。
任雪莹还听到其中的一个女职员道,“看吧,她们是姐妹俩哦,可是亲生的哦,虽然不是同一个妈妈所生……”
“什么事!”
任雪莹厌恶别人把她与杜冉雅一起比较,可是,在那次妈妈在公司的网站上被公然丑化之后,她每每受到多方猜忌的同时,就会被拿出来,放到一起,与杜冉雅一起比较。
尤其是当版面出现林飞儒时,少不了被人说成是抢姐姐的男人。
任雪莹冷笑!
说杜冉雅是她的姐姐?简直可笑!
她浑身冷气,抖擞着生人勿近的阴寒,杜冉雅根本就不在意,她还没刺激完任雪莹,没给天奇报仇呢,怎么能轻易地与飞儒离去?
“还能有什么事,难道你听到这些话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有感觉又能怎样?”任雪莹心感大为意外,杜冉雅竟然会说这种话,而且还是这样耐着性子,她不是一向自翊为杜家的大小姐,尤其看不起她的妈妈。
杜冉雅脸上涌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当然是把任白薇这么丑化的人给揪出来,好好对付对付哦。”
当看到任雪莹脸上的疑惑后,杜冉雅紧接着道,“还有哦,被那些死女人拿出来,跟你比较,呵呵,还真是新鲜呢,任雪莹你有什么资格?!”
后面的话彻底把任雪莹的疑惑给祛除了,她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很差,苍白而单薄的样子,使杜冉雅心里面又是一阵讥笑!
“这个把小三任白薇曝光出来的人,还真是本事!连我都佩服他!怎么办好呢,唉,还是想想办法,与他联合联合,再挖些任白薇的隐私好不好?”
她恶毒地看向任雪莹,状似不着痕迹地低喃着,“任白薇带着你在山里过活的那八年,真她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呢,听说那块山地里面,很少有年轻力壮的男人,倒是糟老头子不少,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是拍几张好看的照片还是很有把握的……”
“杜冉雅!!”
任雪莹根本就没办法听她说完,猛回头,失控地跳起来大孔,两只手像利爪一样,一下子就窜上前,死死地掐住杜冉雅的脖子!
“救……”
杜冉雅吓了一跳,她只以为任雪莹怎么都会顾忌一下,不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可她实在太低估对方的野性程度了,她竟然敢掐自己!
旁边的跟随人员,很快把任雪莹给拉开了,杜冉雅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精神受到了惊吓。
她瞪圆了眼珠子,看着任雪莹,眼波深处有着颤抖的惧色。
“可恶!可恶!该死该死!”
任雪莹挣扎着就要再上去抓杜冉雅,突然看热闹的职员外围处,突然走出来一个高贵的男人,林飞儒看到任雪莹一下发狂的样子,只皱紧了眉头,她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男人扭头看到杜冉雅有些於血的纤细颈子,再看任雪莹无缘无故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分说大掌陡然伸出,“啪”地一声挥过!
她真应该清醒下!
清脆的耳光响彻在空气中,把处在颠狂之中的任雪莹给打醒,她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身后的小姚托抱住她,她大约会被这一巴掌给打得狼狈摔在地上。
她突然抬起头来,捂着一边的脸,不敢相信地看向打她的林飞儒。
任雪莹心里面奔涌出决堤的伤痛,像洪灾一般蔓延开来。
她清灵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那个此刻高高在上,目露凶光的男人,刹那间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到自己竟然要落泪,心头的痛无以复加。
任雪莹突然转过脸去,伸出手,抓了抓扶着自己的小姚。
她说不出话来,她的嗓子在哽咽,她的整张脸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绪,众目睽睽之下,身为帕瓦罗蒂的总经理,如此失态,以后,她将无法管理手下。
小姚竟然是个通透的人儿,低低地道了一声歉,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对不起”,下一刻竭力扶起任雪莹,往电梯而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任雪莹眼中的泪雾早已经开涸了。
在上短短的不到十秒钟的升降电梯之中,她的心由被扭曲的疼痛,渐渐变到了麻木,没有感觉。
什么林飞儒,什么在乎她,什么爱她……统统都是骗人的!
时至今天,任雪莹什么都明白了,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她饿肚子,饿了一宿的肚子,被那男人在黎园里面只施舍一样地给了几个小笼包就打发了,她简直连狗都不如。
她怎么会那么傻,早在这件事情上,她就应该知道,林飞儒不但是个骗子,还是一个十足的独裁主义者!
她怎么还会对他留着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啊?
“总经理……”
小姚颤微微地端过一杯清水来,秀睑的眼眸颤了啊颤地,就担心自己这杯水,刚递到眼前,就被猛地甩出去,“您,不要在意杜大小姐的话,她、她肯定是故意的。”
刚才杜冉雅对任雪莹说的那些话,离着近的小姚早听了去。
对于任雪莹的身世,根本不需要打听,公司里面的网站上虽然被扯换下去了,可是如果特意去找的话,还是能找到的。
小姚大致知道一点儿,与所有的人看待小三的眼光一样,她也觉得任雪莹的母亲任白薇坏透了,破坏人家的家庭不说,还想拿生儿子,来夺得正妻的位置,这种小三怎么不去死啊?
可是,从刚才杜冉雅的那番话听来,小姚顿时改变了认同感,脑子里面甚至杜撰出来,也许任雪莹的母亲是被逼的。
杜冉雅就有那么大的权势,她的父亲杜博诚怎么可能也差了去?可怜的总经理……
出乎意料的,任雪莹接过了那杯水,背过身去,一口气吞下。
她再回过头来时,脸已经恢复到无色,神速地又变成平时那个干练自若的任总经理。
小姚惊讶于她的改变,任雪莹却冲她疏离地笑笑,“从今天起,你跟在曼莉身边,对我负责。”
“啊……哦哦!”
这是变相的升职吗?小姚惊讶,半张着嘴傻呆呆地点头答应。
自从昨天晚上喝过那杯曼莉递过来的酒后,任雪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不对劲,从那撕裂神经般的扯拉感中,她得到了狂暴后的快意,反而有一种发泄的欲/望。
可是从今天,杜冉雅再次说出那番侮辱妈妈的话后,她再次不受理智控制地发了狂!与昨天晚上的故意为之相反,她这次是气得直想把杜冉雅撕碎了!
任雪莹撸起一边的袖子,露出曾经被周境得注射过的地方,早已经没有针孔了,轻抚上去地有着战栗的惧意。
曼莉的那杯酒,里面肯定放了周境得意图中的药物。任雪莹心下暗自想着,她百般防着,却没想到,防得了程建义,却最终防不了周境得,防不了杜博诚!
没想到会再次栽到周境得手里!
这件事情,杜天奇也一定知道吧?
任雪莹不由自主地再想到那个纯如阳光般的男子,杜天奇,无论你真实的心意是怎样的,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再没有和谈的余地了!
杜博诚身后跟随着缪安一干人等,一齐集赴青远山庄的度假庄园。
一路上鸟语花香,青山绿水,无限惬意,跟随而来的曹伟芸心旷无限,根本无视旁边杜博诚一脸赴死刑的样子。
“过会儿你先进去,等老爷子找我的时候,我再去。”
临下车时,曹伟芸仪态优雅地冲黑着脸的杜博诚露出笑容,带着无限风情,扭着根本不曾见锈斑的柳腰,朝庄园外的景区而去。
杜博诚阴着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条人命一样,阴暗地盯着曹伟芸离开的方向,冲缪安道,“看紧这个女人!”
最好在他出来之前,这个女人不会对庄里面任何人,说任何话!
缪安尽职尽责地低应了一声,接着杜博诚像是认命一般,低着头朝有着十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庄园尽头望去,在那极目处的望月楼前,停驻下目光,深深地叹息一声,转身又上了车,“去望月楼。”
两旁燃着深红的巨烛,随着古色古香的檀木香气缭绕在鼻尖,杜博诚一步步踏进去,把身后跟随着的人,都遣退下去。
随着精致大厅的深处,转过矮檐,绕过几道清隽的流水,杜博诚在一台老式的躺椅前,看到了正悠闲看着手中书的,早已花白了头发的老者的背影。
他低下头去,脸暗下来,恭敬一声,“父亲。”
“你还有脸来?”
苍老、精湛、沙哑、叱意十足的厉声袭入耳际,杜博诚惭愧地低下头去,“是我失误了。”
“你失误?”那苍老的声音陡然不屑对道,“是指那个野种,还是指你流亡在外的那个赔钱货?”
“父亲!”
杜博诚紧两步上前,坚决道,“我一定会弥补这个错误的!”
“怎么弥补?!”
老人陡然调高了声音,猛地站起来,虽然年事已高,却一点儿都不觉佝偻的伟岸身子,蓦地转过来,露出那双精湛凛冽的双眼。
旋即他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地身子晃了晃,杜博诚赶紧扶住他,“父亲,您身子不好,不要生气了。”
“混帐!”杜老爷子猛地甩开他,一边拾起旁边立着的精致拐仗,突然挥出,狠砸在杜博诚身上。
连动都不敢动地,直到父亲呼呼直喘,现没力气动手,杜博诚低着头,高大结实的身躯此刻懦得似孩子一般,有些委屈地倒退一步,既不劝,又不多言。
他心里面明白,自己这时候说越多话,父亲就会越生气。
“你这副样子,什么都晚了!”
间隙中听到杜老爷子厉嗤。
杜博诚听了,默了会,坚决道,“父亲放心,杜家不会失了后的!”
“你还想有后?!”听了他的话,杜老爷子猛然怪异地尖吼道,“你这副年纪,还有什么后?!”
“父亲放心,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我们杜家能有儿子的,决不会就此断了根。”杜博诚一意孤言道。
杜老爷子听了后,又是一阵拿拐杖打骂声,等他打累了,旁边有女子送上一杯叁茶来,让他温吞地饮了一口。
感觉恢复过力气来,杜老爷子朝杜博诚挥挥充满老人斑却雪白的手,示意他过来,“父亲有什么吩咐?”
“这都是你的错!”
杜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那个野种养了这么多年!而流落在外的赔钱货,如今竟然是个奇才!你这么多年,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突然一张财经报纸摔到杜博诚脸上,他面色扭曲却乖乖地把贴在脸上的薄薄报纸拿下来,阴沉地看着上面的一大副报道,与白薇那样酷似的一张脸,出现在报纸上,下面一大副刊登着与杜氏合作的朔道地界……
“明明因丑闻被赶出帕瓦罗蒂,她却能耐地又回了来。虽然屈居在那个西欧的女人之下,可你以为那个赔钱货是个简单的?”
杜老爷子重重一哼,白了身边的杜博诚一眼,“做事情,要么做到极致;要么凶恶卑劣;”
“现在让那个赔钱货在外面折腾,你觉得是杜家的光荣?与帕瓦罗蒂的合作,你觉得脸上有光?人家量出刀子,硬抢走了朔道那块地皮,现在又跑来跟你合作,连我这张老脸都被人丢光了!”
杜老爷子拿拐杖不断地敲打在地面,咚咚咚的声音,响彻杜博诚的隔膜,让他对任雪莹的恨意更深一层。
明明是他的种,从他这身上流下来的。可是白薇生的这丫头,竟然能这样在他这张老脸上,来回趟着走,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杜博诚觉得自己简直太寒渗了。
他正自想说什么,转眼就被杜老爷子打断,“你去,把那‘赔钱货’带回来,好好安置!我看她一点儿不比冉雅差,你给的待遇一定要强过冉雅才行,否则,震不住她啊!”
说到这儿,杜老爷子深深地叹息出声!
怎么可能是个丫头!有那样精湛的能力,为什么不是一个带把的呢!
能继承杜家百年的基业,能够挑起杜家的大梁,为什么任雪莹不能是个男孩儿!
杜老爷子再次想到当年,那个叫任白薇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到她,杜老爷子就能想像出,她肚子里面生下的女儿,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肯定会长残!而且娇滴滴地,像古时候的林黛玉一样,养在深闺中。
可时至今日,他无法再拿出林黛玉来形容任雪莹,只是气愤愤地骂“赔钱货”!
心里面又是可惜,又是无奈。
杜博诚听了父亲的话,根本连想都没想,就从心里面主观否决了。
杜家与任雪莹不可能有融合的那一天,那个丫头一门心思想整杜家;而且每每见面,那丫头都心心念着任白薇的冤死!
当年,他没有想到任雪莹的安置问题,只想除掉任白薇,为自己被欺骗的感情而出一口恶气!
他与任白薇那样纯美的青梅竹马,那样认定,可以一同携手一生的人;
可谁想到,父亲会提出联姻当时在海外颇有成就的曹家,只为了杜家能够更往前发展一步。
他瞒着白薇与曹伟芸举行了婚礼,却是可以惊动整个X市的婚礼,这自然不可能瞒得过白薇。
结果,结果是无法想象的。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他是深深爱着白薇的啊。
可他没有想到,当自己拥有了那块举世无双的纯净钻石后,有着4144克拉,未经过任何加工,切割的钻石后,任白薇竟然打起了它的主意。
声言给自己生儿子,只要把儿子生下来,就让他保证入主杜家。
在怀孕并且做完B超后,那个贱人竟然说得出的影印是个男胎。
还建议,把钻石留给他们的儿子。
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傻,怎么能把钻石交给那个贱人!结果生出来的却是个赔钱货!
杜博诚震惊愤慨,恨不得把当时给任白薇做B超检查的那些医生们痛打一顿,可直到任白薇带着任雪莹那个赔钱货逃走后,杜博诚也查出来了,当时B超检查,明明是个女胎!
任白薇骗了他!
他最初的感情,他最后的情爱归宿,都统统毁在任白薇的手里!
他恨她!
恨不得杀了她!
“好了,这件事情你去准备准备!”
“晚上在这里用饭。”
杜老爷子没有发现自己儿子的不对劲,扬手吩咐了一声,自己便朝屋内走去,发了一顿脾气,他疲倦了。
杜博诚低低地应了一声,朝自己的专属书房而去,这里遗留着他当年与白薇的种种。
这里甚至还留着白薇的照片,他们的合照,二十多年前的任白薇,清纯稚涩得犹如处子,杜博诚爱极了她,几乎把自己的整颗心都奉上。
他发抖的手拿过相框来,看到与自己贴面相拥,合照的任白薇,那轮廓与任雪莹几乎相似!
他将相框打开,在后面的开合处,拿出一张早已经泛黄的纸签,由于年代久远,那纸被蹂搓得几乎承受不住一点点儿的碰撞。
上面清晰的一行娟秀的字,铁证一样,说明着任白薇对他的背叛!
“诚哥哥,我舍不得打掉孩子,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惟一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我走了。”
每当看到这些字,杜博诚都忍不住地把纸团成一团,狠狠地丢弃在地,然后痛恨地跺上几脚。
可今天他想要再揉成一团时,却见那纸小小地颤抖了一下,像花瓣凋零一样,萎靡地一片片清脆地折断在自己的手中,那一刻杜博诚几乎看到了被他生生折断翅膀的天使般。
可谁是天使?
任白薇绝不是!她欺骗了他,还冠冕堂皇地说那是他们的爱情结晶?!
她一定知道,如果B超里面如果验出是女孩,他绝对会让她打胎!这个女人,如此狡猾,竟然逃了过去。而他,竟然如此信任她,连看都没看化验单,就相信了她!
晚上杜博诚没吃饭就离开了,顺道把曹伟芸放在了山庄里面,却是由专人看着,绝不让她见着老爷子。
想了一晚上,杜博诚决定向任雪莹采取怀柔政策,先把她诱进杜家再说其他的。
可是,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实施,他就接到一个令他懊恼羞耻不已的消息,“杜天奇手里面的钻石是假的?”
“没错。董事长,我们顺着杜天奇给的线索找到了那块钻石,确实是假的。”
缪安将那块钻石拿出来,放到面前的桌上,徐徐地解说道,“从外表看,没有任何的差别。就算是请专人的师傅去鉴定,也不一定能鉴定出是假的。”
他说着看到杜博诚脸上疑云乍起,固执道,“这很有可能是那个野种故意施的计策!”
明白董事长的意思,无非是有些偏袒任雪莹了,缪安点头道,“董事长先听我说完。”
他清咳一声,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我们的人已经费了很大的物力与财力,才鉴定出来,首先这样极具真格的‘钻石’国内很少人能制造出来,以假乱真;”
“其次是,这样乱真的东西,在国外出现过,而出现的地方,正是曾经任雪莹小姐居住过的城市沃尔丁宾克。相信董事长还记得吧,当年撞伤了她之后,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没有她的身影,却偶尔在活尔丁宾克似乎有过她的身影,之后便再度失去了她的踪迹。”
“你的意思是这块伪造的钻石,不但有段‘历史’,而且还有着属于任雪莹所有的铁证!”
杜博诚几乎被憋得喘不气来。
“还有一点,”缪安高深莫测道,指指眼前的巴掌大的钻石,危险道,“这东西是从她随身的包包里面,被我们生生拿出来的。”
他说着,仿佛回忆一般悠远道,“还记得前天那场程建义的宴会吗董事长?任雪莹手放在雪纺裙中,突然发狂,却生生护着裙子,我怀疑那个时候她肯定已经得到了钻石……不对,那个叫曼莉的,肯定也参与其中!”
缪安精瘦的脸上一下子涌起受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