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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莹问原因,却被林泽有些无奈地告知,这个程建义是被你迷住了,说只要得到你的人,他就会帮你解围。www.Pinwenba.com
一番话下来,令任雪莹冷笑而无奈。
又是一个林飞儒!妄想逼迫她,来达到那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还真是恶心呢!
可惜啊,程建义没有林飞儒的权大势大,更没有那男人的城俯,所以他注定失败。
“不必理了。”林泽期待地望着任雪莹,却得到她如此轻淡的口吻,心下更加忧虑。
“林泽,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阿道夫都亲自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撤身,我们会陪着高天凡一起下地狱。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任雪莹猛地扭过头来,坚决地盯着林泽,一字一句道,“相信我!我能够给你更美好的未来!”
最后这句话如此放到平时,林泽一定会嘲笑出声。这是他对那些历任的他炕上的女人所用的潜台词,至于能不能实现,只有天知道了。
如今,他却受到任雪莹如此认真冷凛到骨髓中的坚毅而震惊,这个女人,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她能够做出更广阔的舞台,在这一刻,林泽明白,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她,甚至妄想驾驭她!
任雪莹走近一步,一把握住林泽的大手,轻泠泠一笑,“被吓到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知道,我们现在是走钢丝!必须让阿道夫相信这一切都是高天凡做的,只有把高天凡推出去,属于我们的真正胜利才会来到!”
午夜的会议室格外的清冷,却也异常地阴怖可怕。
阿道夫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两旁各自是一干公司内部的职员,任雪莹放眼放去,还有从总部下来的几个人,追随在阿道夫的身边。
任雪莹冷眼掠过阿道夫紧抿的唇和忧色重重的高眉,当即缓缓走上前,坐到他身侧,轻声地问了声好,便与萨布丽娜对立而坐。
这样的会议不过是批判她的而已,而她要做的就是将这种批判转嫁到别人身上,而保全自己。
会议室战火连天,炮声隆鸣,任雪莹一句话也没多说,在萨布丽娜那方出示完证据之后,便将扫了一眼,不断朝阿道夫抛媚眼,却被对方严冷无视掉的曼莉。
她随手扔出文件,这是她被曼莉诬陷说是后续资金,实际上却是宝蔺别墅变卖后的财产文件证据,一齐放到阿道夫面前,随即叫林泽将宝蔺别墅的变卖产权又拿出来,上面真真地写着曼莉的名字。
任雪莹暗暗冷笑,曼莉不过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而已。
想保守千万的宝蔺别墅,却通过陷害自己的方式,这才是她失败的根源,这个时候,任雪莹不相信林飞儒那个男人会像王子降临一般,救曼莉。
阿道夫不动声色地看着,看任雪莹的目光有了几丝怜悯,“任,事实证明你的管理能力太差。一个小小的职员都会为这点钱而陷害你,总裁之位落到萨布丽娜名下,确实不容置疑。”
虽然是对任雪莹批评的证据,可是听在旁边曼莉的耳中,却是一片耻不自胜!
她手中的文件到底是怎么弄来的,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不是早已经都藏得完美无缺了吗?
曼莉不懂,任雪莹却在这时陡然递上一个意味深长的残冷目光,冻得曼莉一个激灵,深深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关于管理层的事务,这里有很全面的文件,阿道夫你可以自己分辨。”
任雪莹把林泽递过来的文件推到阿道夫面前,然后轻瞟地看了眼对面的萨布丽娜,面无表情地挑起眉头,“我想萨布丽娜总裁应该是对我有误会,我希望,阿道夫你来了,无论结果怎样,都应该解开萨布丽娜对我的误会,我想这样子,才能更好共事。”
阿道夫低头,高深的眉宇轻皱着,翠绿色的眼眸看着手中的文件,不时地翻翻,同时不住地点头,再抬起眸来,眼中已有了几分赞同,“当初你与高天凡一起创出亚太区,深具功劳。”
他仅说出这句话,更没再言语,而是凝眸看向另一边的萨布丽娜,最后道,“萨布丽娜,你知道身为上司,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吗,能容得下更为高端的下属……”
萨布丽娜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眼眸中带着颤抖的动容之色,下一刻阿道夫挥手解散了会议,最后却将萨布丽娜留了下来,而对于管理层集体出现的事件,并没有出示具体的措施。
这一晚,任雪莹不知道阿道夫同萨布丽娜说了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儿她知道,在以后的更长一段时间之内,萨布丽娜不可能再那么嚣张了。
她今天算不算是打了个胜仗呢?
任雪莹苦笑,却是这样惨胜。
“小莹,你说阿道夫会怎样处置高天凡?”
两人驾车回去,任雪莹昏昏欲睡地在副驾驶座上,林泽则是忧虑地问她话。
任雪莹摇摇头,满脸的疲惫,“随便他吧。高天凡不可能会比我还惨的。”
说罢之后,她一笑,便直接昏睡了过去。值得纪念的得是,这一次在公司内部,将会再清理一批,尤其是像曼莉这类的。
恐怕曼莉被清理出去后,连在林飞儒那惟一的价值也变成了虚无。
呵呵,把林飞儒看得清轻松的女人,最后在那男人身边,都将身受重伤。
第二天再醒来之后,任雪莹整个窝在被子里面,身上光溜溜地什么都没穿,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来来回回,忙着给她做早餐的林泽,“你对我干了什么??”
她尖叫着,眼中带着连她都不相信的戏谑防备。
林泽苦涩一笑,“我只是负责把你从浴室里面捞出来而已,你那没料的身子,如果我想要,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还等到现在?”
如今自若而淡定,任雪莹刚刚升起的那抹尖锐戏弄之意也泄了下去,无聊地扫扫自己的乱篷篷的头发,做了个邪恶的鬼脸,“果真如你所想,天下男人都这样,才让我放心!”
林泽听了这话,顿时想到了程建义,摇摇头,将盛着面包夹肉片,一杯牛奶的托盘放到她炕前,淡淡道,“那些人就不要想了,还是再去见一下阿道夫吧,想必他一定有话也对你说。”
“我还真担心阿道夫把我调走。一山不容二虎,萨布丽娜对我这样排挤,阿道夫并不是不知情,还好这个人还算公正,不过就是这点才让我担心,这一次阿道夫如果离开的话,我担心他会连我一起带回总部。”
昨天阿道夫没有留下她,任雪莹很担心自己会再回到总部而离开X市,她留下来意义重大。而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总部是绝不可能把亚太区交到她手中了。现在惟一的就剩下这一种可能性。
两个人正说着话,林泽的手机响了,任雪莹以为是他的那些个女朋友打来的,却没想到他朝自己施了个眼色后,竟把电话交给了自己。
“雪雪,我就要结婚了,身为我曾经的女人,你该出面为我道声贺。”
是林飞儒!
任雪莹听了话后,猛地挺直了脊背,本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瞬间像是被人给喂饱了一样,再没了吃饭的兴致。
“那恭喜儒少了。”
咬着牙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任雪莹小脸冷诮!
本来以为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如今被这个男人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免不了翻江倒海。
跟他时,她是第一次。
初尝成为真正女人的滋味,在炕上,这个男人给了她所有的感觉,无论是极致的愉悦,还是被迫承受,所达到的畅快淋漓的颠峰……
任雪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可女人的第一次一生只有一次。她没办法想象,电话那头的男人,以后的天天夜夜都与杜冉雅在一起通宵笙歌的情形。
总有一种莫名的不甘往心头撞,总想着狠狠打击,才能咽下这口不平的气息。
“怎么甜心,想我的身体了?放心,在婚姻之外,我会把自己的某一晚,留给你。”
林飞儒魅惑的声音响彻有耳边,令任雪莹愤懑得发狂,她陡然出声,想也不想激怒着低吼,“不劳儒少费心了!请你相信,我结婚,一定比你早!!”
“……什么意思?”
林飞儒陡然调高了声音,与刚才的慵懒专横的声色不同,这次却认真无比,“你打算跟谁结婚?”
即使只是隔着电话,还是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面阴漫的气息,那声音好像是在质问,哪个男人敢娶你,宰了他!
回答他的是任雪莹绝决的挂断声,将手机扔到一边,任雪莹旁若无人地起来穿衣,最后扫了一眼一直杵在原地,早已经目瞪口呆的林泽,蹙蹙秀眉,“你干什么?”
“小莹,你不会找我当新郎吧?”
林泽的声音都在发着颤,他已经在各个方向,都向任雪莹做出巨大让步了。可在婚姻上,他绝不能再让步了,哪怕只是举行一个假仪式,也不可以。
虽然国外的人并不一定知道,但是他在中国的那些女朋友一定会伤透心的。
“想什么呢!”随手拿起个吊带冲他丢过去,任雪莹嗔怪地抛去一记媚眼,“留着你的‘清白之身’给那些女人吧,我才不稀罕!”
吃过饭后,任雪莹和林泽一同上班,出乎两人意料的,阿道夫竟然走了,连夜离开的,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离开。
任雪莹心凉了一半,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文件,阿道夫这是什么意思?对她的怨恁,还是相信了萨布丽娜的话,还是看在林飞儒与萨布丽娜如此合作无肩的份上,而将自己舍弃无视?
如果这样,他完全可以把自己调派出去,而不是尴尬地留在这个位置。
在任雪莹心里没底的时候,她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阿道夫的声音,“任,你的能力足够得到我的信任。从此将精力用在工作上,萨布丽娜那里已经安排好了,至于高天凡……我会尊重你的意思,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说完,没等任雪莹把电话说完,就断了线。
任雪莹瞠目了半天,没闹明白阿道夫这话的意思,尊重她的意思?他怎么尊重她的意思?
在之后听高天凡被撤职,赋闲在家时,任雪莹顿然明白了阿道夫的话,这就是他所说的“尊重”,他知道她的心思。
想至此,任雪莹不禁感叹,原来对自己的关注,阿道夫从来没有落后于任何人。
她是该庆幸,还是在悲哀。
被这样的高层如此密切的关注,即使她多走一步,都被蜜闭地注视着,想到阿道夫看她时,翠绿色的眼眸盈动着柔柔的光芒,除了欣赏和信任外,更多的是期待。
期待她会有更大的成绩,到办公室中,他无言的注视,眼中毫无内容。
任雪莹知道,自己定然是让他失望了。可惜,事到如今,她已经再也背负不了那么多了,得赶快向前走,人生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长久。
那一天,如果不是林飞儒突然到来,如果不是那个叫毓航的可恶男人,说不定她就死在杜家了,即使被人发现,也会被杜博诚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整理了帕瓦罗蒂内一股自己人,在阿道夫来后,任雪莹整理起来,相当的顺手。
自那天知道青远山庄住着杜老爷之后,任雪莹没放过探知那个家族的点点滴滴机会,斯蒂森早不做面上摆的那些事情了,带领着任雪莹的小组人员,在秘密地查探着杜氏。
这件事情连林泽都没告诉,任雪莹担心夜长梦多,想要尽快,速战速绝。
萨布丽娜不那么闹腾了,不过阿道夫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杜家,即使扳不倒这百年家族,也要让杜博诚身败名裂!
任雪莹正自盘算着,突然听到办公室被怦地踢开,她蹙紧眉头,并不打算原谅这硬闯入的人,可抬头却看到小姚急惶惶的脸色,“总经理不好了,有人、是有位男士指名道姓让您去接机……这个,是他打来的电话,还没挂。”
小姚像犯了错一样,眼中带着几分慌乱,然后急急地把手中的电话烫手山竽一样丢给任雪莹,“总经理,是找您的!”
任雪莹蹙紧眉头盯着小姚,手中慢慢地把手机拿过来,心里面暗自低咒,这个打电话的人,最好有足够资本负得起打扰她的责任!
“我在X市,机场!难道我说要来中国,你是左耳朵冒右耳朵出?任雪莹你在当我放屁啊!”
还没有说话,任雪莹劈头就被骂了个通透。
她脸色一变,飞快地看向小姚,赶紧让她离开,直到办公室门被关上后,任雪莹才轻咳一声,极力稳住声音,和蔼地问道,“阎敏你来了?不是说下个月吗?”
“我王牌乐队提早踏到这片土地上,这难道还要请示你?还不快来接我!想让我饿死在机场啊!”
没等任雪莹回话,他话音陡然一转,充满挑衅和追责之意,“难道说,把尸体扔在大街上,已经成为了你的行事准则?!”
“嘟嘟嘟!”
刚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任雪莹脸色惨白,薄唇微微颤抖,手死死地捏着手机,半晌无法动弹。
当年阎叔叔车祸时,她也撞到了腿,那种时候,她能顾的只有自己,何况身边根本没人,为了阎叔叔的寄托,任雪莹只有极力隐藏自己,以逃过杜家的追杀。
可是,把阎叔叔的尸体留在大街上,已经成为她今生难以启齿的烙疤。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能找回阎叔叔的遗骨。每每阎敏提到这事,任雪莹都难受得半天无法自持。
她怜惜自己母亲孤伶伶地埋入黄土,可是让她怎么去想阎叔叔,客死他乡,甚至连遗骨都无法归还呢?
她对不起他!更对不起阎敏……
“小姚,你帮我处理下事务。我去机场接个人,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处理就好。所有的用度,都在我办公桌的保险箱中,密码你知道的。”
任雪莹急急地吩咐一声,披上外衣便催命般地朝电梯而去,其间连小姚的话都没听,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小姚有些同情地摇摇头,刚刚电话里面的那位先生好凶哦,这次总经理要吃苦头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呢。
她回头又想到任雪莹临走前的话,她的保险箱,她的密码。想到之前曼莉对自己说的话,只要成为任雪莹的贴身秘书,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她会曝露出一切私密,等着你去狠狠在她背后捅一刀!
想到这儿,小姚吓了一跳,紧紧握着拳头,心头刹时间涌出捍卫自己上司的归属感来。她不是曼莉,绝不会做出卖任雪莹的事情。不但如此,还要帮任雪莹看好一切隐私!
任雪莹连车子都没开,打了个的士,就赶向了机场。
她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膝前,冰凉冰凉地,自从当年遭遇车祸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碰一切交通工具。
可是在帕瓦罗蒂上帝,不可能每天都乘的士,公车更是不可能,她最后被迫学了车,靠着自我安慰,可耻的自我遗忘,才克服了心头的阴影。
今天被阎敏这么一说,任雪莹虽然没有当初的那股阴影了,可她担心开车把阎敏接来后,一路上她会受他话的影响,如果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她会自责,更担心会首先伤到阎敏。
任雪莹一路经过交通的堵堵塞塞,最后跌跌撞撞地到了机场。
等她满机场找阎敏时,不经意间看到一行熟悉的黑衣西装,高大结实身姿,甚至是令人眼熟的前额头的伤,任雪莹心头一凛,是被她砸了脑门的毓航。
正当她想退到角落,避免与他们碰上时,却见自出口潇潇洒洒地踱出来一个运动健美的男人,他戴着墨镜,一身洗得发白的不羁牛仔,古铜色的脸颊上时不时地荡漾出几分纨绔却灿然的笑容。
看到他牵起的脸颊笑纹上,那左侧部分若隐若现的酒窝,任雪莹身子震在原地,阎敏!
顾不得躲藏了,她几乎是飞奔着跑过去!
想挡住阎敏,想将他藏起来,不让他们看到,哪知道她才跑到跟前,他们已经早一步去到阎敏面前,任雪莹只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我是雪雪的男人……”
林飞儒玩味地看着面前的阎敏,即使对方戴着墨镜,眼中意味不明,他凛冽的黑眸依然无丝毫的退却之色,仿佛能穿透那深黑的墨镜般,观察着眼前的青年男子。
“林飞儒,儒少?就是你,呵呵,有意思!”
阎敏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就没测量过天多高地多厚。
看到林飞儒这样看自己,他非但没退却之色,反而一步上前,充满叛逆气息的年轻身躯整个侵袭而上,与林飞儒伸过来的手,深深一握!
任雪莹在旁边心惊胆颤地看着,不知道这两人在暗战什么,只是看到阎敏被林飞儒握着的手在渐渐颤抖,不断地颤抖!
“儒少百忙之中来到机场,阎敏第一次回来就遇上了,还真是荣幸!”
任雪莹眼看着阎敏那飞扬的神采越发蔫下来,额头泌出细密的汗渍,左颊隐约的酒窝都变成苦涩的阴霾,她当即护心大起,直接奔上前去,来到两个男人中间,将两只交握的手,以身体冲开。
她率先握住阎敏的手臂,两只小手急急地捧住他的右手,左右查看了下,好像没有伤骨头,只是表面於青了,顿时看着有些眼眶发红。
阎敏反常地没有挣开她,反而朝林飞儒望去,眼睛里面满是莫名的挑衅,如果不是戴着墨镜,也许那神色会令这男人看个清楚。
阎敏似乎一点儿都不满足于,林飞儒毫无所觉的平静的脸,他突然伸出左臂扣住任雪莹那比想象中更纤细的腰枝,一掀嘴角,邪恶而放肆,声音却很是平常,他指指林飞儒道,“听说,这男人是你的?”
“胡说!”
任雪莹放开阎敏的手,像姐姐一样轻嗤而责备。
阎敏听后,非但没有计较,嘴角相反地邪佞地滑过笑意,猛地轻易勾住任雪莹的肩头,低头冷不丁地狠狠亲她一口,完事后,得意一笑,“任雪莹,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林飞儒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气得俊脸发青。
任雪莹则是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一幕落到阎敏眼中,更觉快意!
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什么林飞儒深藏不露,什么儒少势大人高的言论,几乎把这个男人给传成神了。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被那阴霾的眸子包围住,阎敏非但没觉得危险,反而更惬意了,这次回国,还真是热闹呢,比在英国好多了,看来在这里有更多好玩的!
当即阎敏觉得在这儿好好玩玩,揽着任雪莹欲走,林飞儒怎么能让,光看着他勾搭任雪莹肩头的样子,林飞儒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轻咳一声,一施眼神,毓航等人率先拦住了两人去路。
林飞儒尽量做到和蔼可亲,循循善诱。
“王牌乐队需要上好的练习场地,一般的音乐室不能满足需要,尤其是以你们现在的水平,一个音符的错差,就有可能会毁了整场音乐会。阎敏,林氏旗下有最好的音乐室和练习场地,甚至是以后你的想要开音乐会,不如去我安排的地方住。”
林飞儒一番话下来,无非是把这看不顺眼的家伙从任雪莹身边隔开!
阎敏当然也知道,他没答,反而问道,“听说儒少要与那个谁结婚了,您快成有妇之夫了……”
“毕竟现在还没结婚么!”林飞儒截断他话茬,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男人把目光移到任雪莹身上,这个女人,无论怎样,他不会让给任何人,更不可能放手。
阎敏掩在墨镜中的双眸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晃,最后一笑,“当然好了!以后我的乐队就靠儒少了!那么,咱们走吧!”
他随手把抓着任雪莹的肩头,轻松一扔,仿佛是在拎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一样,转眼就跟着林飞儒走了。
任雪莹在后面又喊又追,得到的只是阎敏的背影,他突然抬起手来,只是连头都没回,就朝她来回摆了摆,示意再见,这就算完了?
她就这样被抛弃了?
任雪莹觉得林飞儒在耍她,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去杜家,他则跑到杜家与杜冉雅拍亲密婚纱照;
她来接阎敏,他却跑来把阎敏夺走,回头给她一记得胜的眼神。
任雪莹两手空空地看着如今任索的自己,她现在越来越闹不清楚,林飞儒到底想干吗。
是因为帕瓦罗蒂现如今暂时稳定,所以他又打上她亲人的主意了吗?
有心想叮嘱几句阎敏,可是又深觉不妥。
林飞儒把人放到第二辆车子上,自己则乘前面一辆车子而回。
毓航与他同乘一辆车子,林飞儒看着他额头上包着的纱布,凉凉地问道,“怎么弄的?”
“不小心。”毓航懊恼地看他一眼,心头满是不服。
明明自己被任雪莹打伤了,他看在眼中,当时不说,现在却假好心来问他,毓航深觉自尊受到伤害,什么时候他被女人伤到过,任雪莹那个看似没几分力气的女人,竟然下手那么狠,差点把他脑门打个窟窿出来。
林飞儒望着他满是不服的脸,神色之间竟然有几分欢快,心头冒出来的全是任雪莹那狠狠的一击,这份喜悦已经明显到使毓航都感觉出来了。
被伤到的男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给任雪莹点教训,绝不能白受这种耻辱。
林飞儒望着毓航心中却想,这个毓航还是蛮不错的,办事情利索,毫不拖拉,比傅阳可是好上太多!
男人心头满是得了人才似的欢欣,不过手下寻问把阎敏放到哪时,林飞儒凝住了眉宇,他几乎给忘记了,千盼万盼的阎敏,终于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现在任雪莹身边所有的男人,没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掌心了。
想到这儿,他满意一笑,将林氏旗下的一座音乐花园开放,破例让阎敏入住。
他朝一直神色低迷的毓航吩咐,“这段时间,你把阎敏的好恶习性都给我查清楚。”
毓航听了这话后不由地眉头一挑,抄他话里漏洞,“只查习性,没别的了?”
“没了。”林飞儒没意识到毓航听到这话后,脸上涌起的一瞬间的暴戾,只是径自沉思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任雪莹这一天上班都没能好过,心里面七上八下,花费了牛鼻子力气,才勉强找到阎敏现在的居所。
是所音乐花园,精美别致,最重要的是在X市的艺术区,周围飘浮着一片艺术家的气息,画家音乐乃至舞蹈之类的,全聚在那里。
只是从公司到那所音乐花园,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任雪莹最近犯了老毛病,不敢开车,连坐车都两手发凉。
等她好不容易拿着一干在餐厅打包的西餐,赶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跑到“音乐花园”时,顿时被滞住了?
这群“艺术区”盖的楼宇,如泼墨山水画一般,充满诗意,夜色中的灯光魅而媚,立身于此,仿佛只身画中。
可也有一个巨大的困难,任雪莹发现自己不知道哪里是林氏旗下的“音乐花园”,她就这样提着已然变凉的两大包餐饭,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她一家家打听后,才找到阎敏的住处。
在门口受到林飞儒那些保镖一阵无由地盘问,好容易气鼓鼓地闯进去了,又被看到她后,兴趣缺缺的阎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赶了出来。
他不想看到自己。
任雪莹将两大提袋的餐饭,赌气地扔到附近的垃圾筒,早就知道阎敏不会欢迎她。
可是他不想看到自己,又为什么来中国?她已经在躲着他了,他主动跑来算怎么回事,存心来折腾她的?
饿着肚子打车往回走,还没到目的地,任雪莹就接到阎敏的电话,他说要去X市最豪华上档次的夜店,并且表示要发挥下他派对王子的光芒,好好让这个城市欢迎下他。
任雪莹头疼地抚抚额,阎敏在国外天天泡在夜店,日夜颠倒地生活,就这样还能修到高学分,这种事情她从来没管过。
可是在这儿的,阎敏一定会陌生吧,他比自己还早离开本国,这里的一切他一定不熟吧,如果他在夜店受到欺负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折腾得任雪莹烦燥不已,想到刚才阎敏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任雪莹咬咬牙,最终索性什么都不想,一切都由他去吧。自己如果再跟去,指不定又被臭骂一顿,灰溜溜地回。
任雪莹觉得自己再不能遭到阎敏的打击,否则她会连工作的信心都丢得一干二净。
杜博诚在这天空突现惊雷的深夜里面,得到令他震惊愤恨的消息,杜天奇果真是周境得的种!
他疯了一样朝青远山庄打去电话,让人把曹伟芸拎起来,回自己的话。
直到曹伟芸受不过,哭喊着说出真相,杜博诚才让人放了她,之后曹伟芸奔出青远山庄,声言要离开,回国外,再不回来。
杜博诚没多少感觉,随她的便。
就凭她敢私自养只狼的儿子在身边,就不可饶恕。
“还有一件事情,”缪安将手中刚刚拿到的银行通信件交上去,“关于天奇少爷十八岁那年,老爷子给存的国外信托基金,已在两日前被天奇少爷本人提取了。”
“给我停了!”
杜博诚想也不想大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分析,“那野种肯定受不了外面的苦日子,才会想到提钱。这些钱,不是他的!我杜家养他二十多年,已经够了!够了!”
他杜博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尽过半滴责任,凭什么要对一个野种尽义务?!
之后在新闻上,报道杜家不顾流落在外的儿子杜天奇,还停了儿子惟一的用度,甚至还逼至绝境!
杜博诚看到新闻后,气得浑身发抖,在办公室里面狂吼,到底是谁发的这种报道,到底是谁!
他恨不得捏死那个发报道的人,缪安进来后分析道,“也许这件事情是周境得干的。以天奇少爷的为人,就算拿不到可观的钱,也不会反过来抹黑杜家,当然,这只是百分之五十的猜测罢了。”
杜博诚气得发颤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缪安,严酷道,“不能留着这个野种在外面作乱,除了,给我除了他!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看到这野种的脸,还有周境得,让他们父子俩一块上路!”
“是。”缪安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