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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我们可以先聊聊天。”沈如烟不紧不慢得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说那样的话。”
“我说了什么话?”二皇子显得有些莫名,他说的话那么多,谁知道沈如烟所说的究竟是哪句,但是在看到身边的沐倾辰之后,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阿,你和我大哥又未成亲,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沈如烟垂眸,二皇子说得对,她的确越矩了。但她只是想帮沐倾辰罢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你的娘亲出大理寺。大理寺虽然是监牢,但既然是你的母妃,那么应该会受到比较好的待遇。”
她迅速带过了话题,不想再与二皇子在那件事上争论。
“谁知道我母妃在里面会怎么样!我母妃出生名门,从来都没有吃过苦,更何况,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存着一些什么心思,想要将这个案子敲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大哥,你说是不是?”二皇子故意看向了沐倾辰,显而易见,他说的人就是沐倾辰了。
“我知道你的疑虑,下毒那件事过去那么多年,现在忽然抓走你的母妃,你会不服气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琴娘娘找到的证据与你母妃有关,那也只能先将你母妃收押罢了。你以为父皇为何派我去查这件事?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找出真正下毒的人,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你的母妃早就按罪当处了。”沐倾辰难得地正经,他没有看向二皇子,然而他话音刚落,面已经上来了。他的心情仿佛在这一瞬间又得到了释放。其实对于沐倾辰来说,他一直都向往着这样平凡的幸福。宫中的美味佳肴满汉全席,通常都是沾了毒的,甚至味道闻起来,也并没有眼前这碗清汤挂面的平民美食来得更好一些。他一直都希望自己成为平凡人,似乎没有人比他更向往了。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二皇子漠然看着眼前的面,出奇地,他竟然拿起了筷子,只是他始终没有吃,而是将眼前的这碗面不停得捣着,像是要存心打乱一切一般,“琴娘娘找到证据?你敢保证不是她故意陷害我母妃的?真是好笑,突然间说是找到了证据,又始终不肯告诉我证据到底是什么,我才不信你们这么好心。”
沐倾辰手中的动作一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父皇没有把太子之位给你,这让你觉得很不甘心?”
沐倾辰的心里是清明的,对于二皇子来说,问题从来都不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只是觉得,若他是太子,他能将自己母妃的案子办得更好一些。说得难听点,二皇子此次过来,等于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他就是看不惯沐倾辰的作风,想要给他制造一些麻烦。同时,又能让他的母妃尽快出来,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沐倾辰还是不明白,若是他的母妃出了大理寺,那恐怕从此以后都不能进宫,恐怕就要亡命天涯了。二皇子难道不希望自己的母妃再次回宫吗?
“难道你不觉得我比一个死人更适合当上太子之位?”二皇子的话句句带刺,连沈如烟都有些坐不住了。
她一直都感觉到,沐倾辰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然而,他想活下去从来就不是为了霸占太子之位,若真是如此,她也不会之前在树林里看到沐倾辰躺在那里小憩了。可是,就沐倾辰这样的心愿,难道连他自己的亲兄弟都不能够理解他吗?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尽管这是沐倾辰自己的事。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曾经的沈如烟会为了沈如幽而惆怅,亲人之间难道不是应该互相温暖的吗?然而,在沈如烟所看到的,一旦与权贵扯上关系,亲情忽然什么都不是了。究竟什么时候,人才能抓住自己身上滚烫的血脉,与跟自己留着一样血的人惺惺相惜?
“死人?谁告诉你太子殿下会死的?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了能够让太子殿下活下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