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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妹妹,你怎么连大姐我也一齐怪罪了呢?我又何时知道她会做什么,公主遗体丢失的事,我也是才从她嘴里听说的,谁知道她是被谁利用了,三妹妹,在大姐的心里,你一定是听话又讲理的。”
知她在做作给太子看,思婉冷笑:“是么?以她的智商,能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难为她了,大姐,你教导得还是不够,若是我,应该教她害人时,不露声色,更不让人抓住把柄才是,如此伤敌一千,自损的法子,也太过愚蠢了些,以后你们出门,还是把阴谋商量周全了再出来吧。”
思婉说罢,转向侯夫人,猛地向侯夫人跪下:“娘,请让婉儿再叫您一声娘,婉儿不想辩解,不管如何,都是婉儿的错,如果不是婉儿嫁进侯府,侯府也不会遭此厄运,娘,您将婉儿送进宫去待罪吧,诚如顾思容所言,公主遗体确实是婉儿因嫉生恨,故意盗走抛弃的,北靖侯虽有看守之责,却无大过,所有的过错,都有婉儿一力承担,娘,原本婉儿想在您膝下多孝敬您几年,可是,事与愿为,婉儿去后,您一定要多保重身体,要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说罢,思婉重重地给侯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侯夫人的泪喷涌而出,激动地上前拉住她道:“婉儿,娘知道,不是你,决对不是你。”
“大嫂,你不要感情用事了,难得婉儿大义,她既认了,你就由她吧。”
二太太上前拖住侯夫人道。
这个时候,如果思婉出来以嫉妒之名承担责任,北靖侯府的罪责也确实小一些,毕竟她是新嫁进侯府的顾家女,罪责顾家也该承担一部份,二太太正是想到这一点,就算相信思婉非泄密之人,也只得做出丢车保帅的决定。
侯夫人抚着思婉额头上的伤痕泣不成声,思婉眼泪汪汪地看着侯夫人,起身道:“娘,如果婉儿这次不死,将来我还会来见您的。”
侯夫人心里更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失声痛哭:“婉儿,我的婉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没做过的事,无需你认。”
“娘,不管婉儿做与没做,这件事婉儿都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婉儿任了,还有减少对侯府的伤害,娘,别担心,或许罪不至死。”思婉安慰着侯夫人,自己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也许,这一次自己的穿越之行真的走到头了。
侯夫人无助地看向公孙彦:“阿彦,你来劝劝婉儿,叫她别做傻事。”
“她会听我的么?”公孙彦的声音有些黯哑,一把扯过思婉,逼近她,一字一句地问:“你眼里可还有过我?你究竟当我是你什么人?”
他的眼神灼热而痛苦,那抹沉痛象百年成酿那么浓,那么烈,让思婉的心紧揪成团,让她只想伸手抚去他眉间的忧伤,明媚优雅的他,不应该如此哀伤痛苦,他应该继续明媚,继续傲娇,继续毒舌,继续风流倜傥。
突然觉得,公孙彦遇到自己是一种灾难,自己从来没有给他带来好运过,除了麻烦就是麻烦,自己不断制造着,他不断开解着,周而复始,他却不觉疲倦,还深陷其中,以他的人才家世相貌,随便娶哪家的闺女也比自己这个惹祸精来得强吧,呵呵,他在问,他是她的谁?
她当他是谁?丈夫?爱人?心上一阵尖锐的刺痛,爱人两个字让思婉的呼吸都停止了半拍,这是她从未认知的事实,原来,她一直是在乎他的,一直都是,因为爱,所以才苛刻,所以才容不下半点杂质,可惜,这个识知太迟,或许,今生他们再无缘份。
唇边勾起一抹苦笑,缓缓推开他,眼神坚定而绝决:“你觉得你是我的谁?你和我,只有婚约,却未成大礼,婚不成婚,在一起后,并未有半点夫妻事实,名义上是夫妻,从未有夫妻之实。公孙彦,我只能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人,也不是我想嫁的人,当初的婚事就是个错误,诚如顾思容所说,因为我所嫁非人,所以,不会拿侯府的利益当一回事,从婚事约定起,我就一直想逃,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还问什么?自讨没脸么?”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公孙彦双目赤红地瞪着思婉:“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思婉捂着脸后退半步,含着泪傻傻地笑:“是啊,我一直就没良心,我看不到你的好,我讨厌你公孙彦,你象个太阳,光芒四射,而我呢,只是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颗小石头,你的光辉会将我炙烤,哄干,我不愿意湮灭在你的光芒里。与你的婚约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从此我便活在恐惧里,今天被人陷害,明天被人毁去名节,后天又有人追杀,我受够了,休了我吧,就算是放我一条生路。”
公孙彦如遭电击,捂着胸也倒退一步,直直地凝视着思婉:“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错,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对这门亲事的抗拒你该早就知道。”
一口鲜血喷出,侯夫人吓得尖叫一声,忙过来扶他,公孙彦推开侯夫人,仍死死盯着思婉:“我以为……你只是不能容我有妾室,你只是恨我不够专心,我以为,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原来……我一直是在自作多情。呵呵。”
痴笑着身子晃了晃才站定,突然捉住思婉的手举起:“告诉我,告诉我你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也好让我死了这份心。”
思婉被他逼视,垂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一字一句吼道:“说,他是谁?”
思婉抬眸,在触到那双凤眸里的痛楚时,所有的决定与防备瞬间瓦解,差一点冲口就说出他的名字,好在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她不能说,再爱,这段婚姻也是个错误,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同的思想观念束缚了彼此,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何况,此时此境,只要她承认,她相信,以他的性子,就算杀了所有的北戎大使团,他也会救她出来,不行,不能让他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