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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溪,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自怨自艾,倒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应对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吧,我想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达到你们‘明珠地产’的财务办公室了吧。财务作假,这虽然不是大罪,可若是牵扯的资金是几个亿的话,估计你的父亲后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就在她悲伤绝望时,他却又给了她沉重的一击。紧接着,身边一直紧紧护着自己的父亲猝然倒地。
乔逸黎,原来你恨一个人时,是这样的不留余地啊。
一时间全场宾客们哗然,记者们也早已冲破了重重安保,闯到了前面来纷纷扬起话筒连声发问,让原本应该是美好而盛大的婚礼,变成了一场活生生的闹剧。
坐在急诊室的走廊外的四十分钟里,林清溪觉得那是她一生中最漫长最无助的等待。当急诊室门口的红灯熄灭,大门从里面拉开时,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负责抢救的医生一脸肃然的看着她,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请原谅我们的无能为力,患者患有应激性心脏病,送来太晚,抢救无效。”
抢救无效!这四个字就像四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扎进她的身体里,一时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抢救室,眼底的泪水早已冲破她伪装的坚强,肆意的划过她的脸庞。冰冷的病床上,一张白布下面静静的躺着早已停止呼吸的林正晨,她颤抖着手指缓缓揭开白布,当她看到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紧闭着的双眼时,她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今以后,她就是孤儿了,她连这个世上最后疼爱她的那个人也失去了。
一夕之间,父亲去世,公司破产,多重打击让她变得脆弱不堪。去了公司,查了账务信息,她再一次感到了绝望无助,面对账面亏空上亿的公司,纵使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瞬间起死回生,看着公司里贴的到处都是的封条,还有团团围住她索要赔偿的员工们,林清溪心里绝望的想从二十八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天空又飘起了绵绵细雨,细细的雨水打在林清溪的脸上,将她从回忆里狠狠的拉了回来,直到身旁的人伸手递给她一块手帕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对于眼前这个脆弱又倔强的女人,秦朗心里虽然有些好奇自家老板为何要出手帮她,却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多问。他还记得,几天前林正晨出殡的日子,那日也和今日一样是个阴雨天气,阴潮的空气让人压抑的就快窒息而亡了,从小生活在四季分明的北方,对南城这阴霾的冬天甚是厌恶。
那日的上午十一点,秦朗和自家老板出现在时,小小的礼堂里除了几个帮忙打杂的人以外,看不到一个前来吊唁的宾客。林家好歹也算是南城的豪门世家,没想到林正晨一死,就如同树倒猢狲散一样,平时那些围绕着他转的人,今天却吝啬的不肯送他最后一程,真可谓是人刚走茶已凉。
小小的礼台上放着林正晨的黑白遗照,一旁静静的跪着身穿黑色素衣的林清溪。
“有客到。”听到门外的司仪凉凉的喊着,一直低头烧着纸钱的林清溪闻声抬起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秦朗二人,那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回来吊唁吧。两人均是一身黑衣正装,神色肃然的走进礼堂,走到林正晨的遗像前,摘下墨镜对着遗像弯腰行礼。
礼毕之后,林清溪依照礼数给他们回礼:“谢谢您能来送家父最后一程。”
“林小姐,节哀顺变。”
如山泉般清冽的声音,缓缓在头顶响起,林清溪猛的一下抬头,看向他。摘下墨镜后的男子,有着一双如古潭般深邃的双眼,双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深深的吸引进那无底的深渊,只见他薄唇轻启:“逝者已逝,生者安息。”
林清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和无礼,赶紧垂下了眼:“谢谢先生好意!”
行完礼后不做多的停留,秦朗和自家老板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老板却又蓦然停住脚步,真身折回到她面前,从精致的名片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林小姐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林清溪接过名片,那银质的名片上刻着一朵盛开着的诡异花朵的暗纹,像极了古老家族的图腾,而那暗纹之处刻着三个字:陆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