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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继续说下去,“王俊也死了,你知道吗?”
“怎么回事?”她终于愕然。
“他在去江门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陈效解释,“车是用别人的名字租的,随身什么证件也没有,直到今天才确认了身份。”
绑架案发生的当天,王俊也失踪了,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同行来广州的一个项目经理,说是看到胖子拿了行李离开酒店,而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当时是夜里七点左右,他应该刚刚收到消息,目标不在车上,那次行动没有成功。
“那警察怎么说?”林薇问。
“交通意外,”陈效回答,“法医报告里说血液酒精含量很高,超过醉驾标准。”
“王俊喝酒?”她不记得看见胖子沾过烟酒。
陈效摇头:“他酒精过敏,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学人家喝酒,两口下去就晕了。”
仔细去想,事情并非没有其他的疑点。按照那个项目经理的说法,王俊应该是收拾了行李离开酒店的,他们坐飞机来到广州,胖子不可能不带证件,更加不可能别的东西都带走了,偏偏把身份证留在酒店里,而他出事的时候,身上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以至于过了两天,死讯才传回来。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王俊的死并非意外,有人故意制造车祸,置他于死地。
但是,就算王俊真的是死在别人手上,也并不代表他跟这桩绑架案无关。知道陈效举报麻黄碱走私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走漏风声的不是她,也不可能是陈效,那胖子就肯定难脱干系了。可如果这场车祸并非意外,那么又会是谁想存心要他死呢?
林薇惯性般的想下去,突然觉得怪异,他们第一次上床,却在此时此刻讨论另一个人的死。她不是不明白的他的感觉,这一次他赢了,也输了,被几十年交情的朋友背叛,现在,朋友已死,连一个为什么都不能问。她只能陪着他,就像她答应过的,刀尖上舔血也陪着他。
次日天明,林薇醒的很早。
房间里窗帘拉的密密实实,只有些微晨光自缝隙处漏进来。她前一夜喝得多了,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痛欲裂,赶紧又合上眼,静静躺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来一些。耳畔寂静,只听得到空调换风的声音,她感觉到有人在她身后,正贴着她睡着,一只手搁在她身上,呼吸匀停。
一时间,她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却也不怕。身后那个人心跳的节奏,以及那只手的触感,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她渐渐清醒,想起来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先发制人,还在人家身上装得像是情场老手,恨不能立刻找个底洞钻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不择路的爬起来,摸着黑穿衣服,想要一走了之,省得尴尬。
床上的人却也醒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说:“留下来吃早饭。”
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她把昨夜那个角色继续演下去,回头对他笑了笑,问:“这是老板的指示还是床伴的命令?”
陈效看着她,没有回答。她退了一步,他的手就松开了。
她一路走出去,头也没回,觉得自己那句话已经足够给这一夜定性——一男一女两个人,都觉得寂寞,又都喝了酒,于是上了床,只是纯粹的身体上的接触,并无其他。
但这个念头却让她有一丝凄然,曾几何时,他们连嘴都没亲过,她却一直觉得他与自己离得很近,如今两人肌肤相亲,她反而觉得离他远了。这实在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也是最差的时机。可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她也想要的,怪不得别人。而且,她也不吃亏,仅就床上那一部分来说,这一夜并非不好。他是一个老练的情人,温柔却又果决。她始终记得他的吻和手,像是捧着她,将她奉若珍宝。
当天下午,一行人又坐飞机回到上海。
恰逢周末,休息了两天再回去上班,林薇又见到陈效,原本担心经过那件事两人之间总会有些尴尬,结果却没有。一切还是跟去广州之前一样,他是老板,她是伙计,该怎样就怎样。
林薇不禁庆幸,幸好自己先把话撂那儿了,也免得陈效多心。工作不过半年,跟着陈效也学了不少东西,收入也可以,她暂时还没有辞职的打算,如果就因为那一夜的冲动不得不离开华善堂,她倒是有些不舍得的。
可陈效接下去的所作所为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仅仅过了一天,她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说是已经替她安排好了面试时间,就在两天之后,让她准备好自己的简历。
林薇摸不着头脑,在电话上问:“什么面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