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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县太爷哪敢将鲍员外收监呀,就算是借他十个胆也是不敢的,石付站出来说道,“请大人也将小人收监。”
鲍府管家也说道,
“既然这位姑娘这么说,那为了避嫌,请讲小人一并收监就是。”县太爷没有回到二人,而是对鲍员外说道,
“员外大人,你看这……”
“县太爷无需顾虑太多,就按律法来办就是。”
“是是,那就委屈鲍员外几日了,来人,将所有人都给本官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是。”
所有人都被带了下去,履良等人眼睁睁的看着李雪颜跟随官兵离去,气的握紧手里的剑却什么都做不了,李雪颜回头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消失在了转角处,酒楼里额元景炎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很好,他的女人也敢欺负,本王就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元景炎再次看了一眼李雪颜消失的地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楼。衙门的大门重新打开,围在外面的百姓意兴阑珊的散去,有惋惜的,有气愤的,有为他们打抱不平的,还有纯属看好戏一笑而过的,云儿等人回了客栈,商量该如何解救李雪颜,“小姐既然如此决定,定是有自己的见解,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云儿建议到,履良点了点头,
“我今晚去牢里走一趟,刚刚小姐回头时眼神闪烁,定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哥,我随你一起去。”
“不准,你就留在客栈里那都不许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当牢里是大街,你想去就去的,你去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怎么会,我功夫与你不相上下,不会碍着你的。”
“不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你还是留在客栈等候消息就是,万一……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那你小心。”
“我知道。”
履良觉得履善如今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不知是何原因,云儿懒得再他们听他们斗嘴,径直回了房,履良追了过去,站在云儿房间门口,想敲门却还是放下了手,仔细想想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谁?”
“云儿姑娘,是我。”
云儿停下手里的事,
“进来吧。”
履良忐忑的推门而入,
“何事?”
履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这……那个……你无须太担心小姐,小姐聪慧过人,定会想法子脱身的。”
云儿心中暗骂,榆木脑袋,就是来跟自己说这些的吗?
“我知道。”
履良被云儿的话堵了回去,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个……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让小二送些饭菜进来。”说完,履良便仓皇的逃开了,云儿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是自己对他的态度太冷淡了吗?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心中虽焦急,却每次都被他的吞吞吐吐给浇灭了,她是女子,有些话不该由自己说出口的,她唯有等履良开窍的那一天了。店小二很快送来了饭菜,都是自己平常比较喜欢的菜色,云儿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喜欢这些的,“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店小二放下端着的饭菜说道,
“哪能呀,都是刚刚那位男子吩咐的,我只是负责送过来罢了,姑娘慢用。”
小二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云儿心中一暖,没想到看起来粗心大意的,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再说李雪颜,由于她是女子,所以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之中,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李雪颜所在吓得牢房四周都是空荡荡的,不时一阵一阵的恶臭传来,而那鲍员外就好得多,算是牢房之中最干净舒适的一间了,那是县太爷特地交代过的,所以狱卒们不敢怠慢,而张荣则是与他的叔父还有鲍府的管家关押在一间牢房之中,两方谁都不理谁,各自蹲坐在两边闭眼休息,李雪颜思量着那个钱袋子,看布料与做工都是上乘品,想必在这咸州也没几户人家能用得起,大可将那钱袋子送去秀纺一问便知,正想着,便被一声惊扰,是狱卒来送饭了,狱卒将李雪颜的饭菜放在地上,“开饭了。”
李雪颜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那狱卒气的将地上的碗踢翻,“什么东西,爱吃不吃。”
李雪颜依旧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犹如与自己眼前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狱卒懒得与她置气,啐了一口便离开了,李雪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被踢倒在地的饭菜,一股馊了的味道蔓延过来,李雪颜冷笑,看来是故意整自己的,饭菜的味道引来的四处的老鼠,李雪颜只得起身给老鼠们腾出路来,眼看老鼠们吃的津津有味,李雪颜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涌上喉咙,那是在医学院触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都没有过的感觉,老鼠吃着吃着唧唧两声便倒地,李雪颜好奇的走过去,刚刚还在爬来爬去的老鼠如今全都倒在地上,其他老鼠见此纷纷四处逃窜,看来饭菜有毒,那狱卒又是何人,为何要救自己?还是他也不知情才会如此?总而言之,李雪颜算是逃过一劫。这件事情让她谨慎起来,看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大有人在。
牢房昏暗,所以位于时间没什么概念,李雪颜一坐便是一下午,又有狱卒前来送饭,却不是中午那人了,李雪颜问道,“请问中午那名狱卒呢?”
“与你何干,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来管别人,真是不自量力。”
他放下饭菜便离去了,李雪颜更加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其实中午那名狱卒并不是真正的狱卒,而是元景炎的暗卫假扮的,而那真正的狱卒,如今在那的角落躺着,那暗卫不好直接提示李雪颜饭菜有毒,所以只得直接将碗踢翻,好麻痹暗中之人的眼睛。李雪颜并没有吃饭的念头,她看着地上那碗饭,回想起中午的事情,一切一定不会是巧合。至于真相,只有等自己出去了才能知道。夜深,履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牢房,稍稍试点伎俩便混了进来,履良一路往牢房深处走去,李雪颜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履良也感知了前面牢房之中有人,快步走了过去,“小姐。”
李雪颜眼露笑意,看来自己下午的意思他明白了,“让你们担心了。”
“属下不明白,小姐为何屈就与此?”
“因为我发现了更有利的证据。”
“是何物?”
“张荣的叔父手里那个钱袋子。”
“小姐的意思是……”
“今日在公堂上的时候,我细细打量过张荣的叔父手里那个钱袋子,那个钱袋子布料非同寻常,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该是上京城运过来的,而上面的刺绣,做工精细,该是出自名秀坊的,所以……”
“所以属下可以拿着那钱袋子去咸州城名秀纺一问便可知道。”
“不,是要你将刺那图案的绣娘带上公堂,指正鲍员外。”
“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了,毕竟女子最忌讳的就是抛头露面……”
还未说完,履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当,连忙解释到,“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不同寻常,不是常人的眼光所能相必的。”
李雪颜毫不介意的一笑,
“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你无须自责。”
“是。”
“张荣的牢房之中还关押着鲍府的管家,待会取钱袋子时可要小心,莫要让他发现你。”
张荣掏出怀里的银针,这些银针都是在麻药中浸泡过得,是早些日子还在京城的时候李雪颜特地留给他用来防身之用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派上了用处,履良想起临走时云儿塞给自己的包袱还挂在肩上,他拿下包袱,“里面都是云儿姑娘准备的干粮,她怕小姐吃不惯牢里的东西,特地让我带来的。”
李雪颜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都是自己喜欢的糕点,李雪颜拿出一半,留下另一半递还给履良,“带去给张荣他们吧。”
“小姐您……”
“去吧,有这些就足够了。”
“属下遵命。”
履良将包袱重新包裹好,向李雪颜行礼之后便离去了,刚才进来时他便经过了关押张荣等人的那间牢房,所以很快便找到了,袖口中的银针飞了出去,还没来得急睁眼的鲍府管家昏睡过去,张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黑夜中站着一名男子,身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