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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刚自小就受到母亲的严格教育,五岁后在宋夫人的熏陶下有着良好的品行,后来在大目犍连和高古等人的影响下,立下远大的志向,谁曾想,突然之间他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上,辜负了众多人的希望,自觉无颜立于天地之间,因此存了个必死的心,一心要刺穿自己的心脏,以求解脱无穷无尽的悔恨羞愧之苦。
“嗖”的一声,那剑飞走。
他睁眼见特利悉那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器,正是从自己手上“瞬移”而去的剑。
特利悉那缓缓举起利剑,直到离自己雪白的脖子两寸处停下。
他忽地想起,一切的一切,都与这个女子有关,刚才一时情争,竟然忘记追寻她的来历,他道:“特利悉那,你到底是谁?我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你总该让我死得明白吧?”
特利悉那听他这句话,只觉得有人拿了一枚尖针,不停地往自己心上钻孔,她眼望手上利剑,潸然泪下,她忍住内心的酸痛,说道:“乌刚,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在场之人觉得这女人不可思议,死到临头,还讲什么故事。
乌刚哪有心情听她讲故事,他摇摇头,垂头丧气,轻声道:“你不想告诉我,那也罢了!”
既然一死不成,便不作第二次的死志,他朗声道:“各位,我乌刚有罪,自愿伏法,但总是要知道个为什么?男子汉大夫岂能糊涂而死?”
大目犍连叫道:“说得好!特利悉那女居士,老僧有两个问题要当面请教?不知是否肯据实回答。”
特利悉那将身子躬了一躬:“目大师德高望重,对我这将死之人还能和颜悦色。小女子感激涕零。但有所问。今日不敢有一字隐瞒。”
“好,记得两个月前,西京宝都大战在即,我分析李授音将兵分三路,以迷惑我军,再以止禅刀先屠一小城,自然比七天踏雁剑先一步炼化成邪,这一招可说用心险恶。要知道止禅刀成邪后的威力无穷,用来对付西京重兵,当真是势如破竹,到那时乌刚空有七天踏雁剑又能奈他何?你说我说得对是不对?”大目犍连问道。
“是,大师神算,当时的确是这样的。”特利悉那垂下双睑,泪花还留在脸上。
大目犍连续道:“兵分三路,那是自削兵力,与李授音平日里自诩的‘散纸线刀’的兵法相冲,他以为我们不知他的诡计。故铤而走险用上这一妙招。岂知我有先见之明,让乌刚去到开州炼成了七天踏雁剑。我则出兵开州击破他的中路大军,却发现他没有按原计划用兵,仍然将兵力集中在一起,攻打西京,他一个人奔走充州,做下屠城之举。老衲想了许久,始终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你可知道?”
特利悉那目光初时有些闪烁,不过一眨眼,她向天望了一下,像是下定什么决心,道:“不错,当日你在西京城头与乌刚谈起这些,我正赶来为乌刚送寒衣,我听到了,把这消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