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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尤文图斯这个老家伙到底在外面有多少猫腻这种事,说实话,张铁并不关心,灰鹰部落将来怎么样,要落在谁的手上这种事情,他也并不在意,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之所以要把这里的水搅浑,一个原因,是想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另外一个原因,或许就连张铁自己都不会承认,他其实有点同情奥劳拉。
张铁并不是那种正义感过剩的那种人,但对两个老家伙欺负女人这种事情,他还是真有些看不过去。
不管奥劳拉和灰鹰部落的其他人怎么定义他现在的身份,奥劳拉的财产也好,俘虏也好,奴隶也罢,张铁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因为这些东西对张铁来说,就像一个暂时性的绰号和称呼一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这里对张铁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驿站,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不会呆上多久就能离开。
一直到此刻,这次冰雪荒原之行,对张铁来说,都像是一场奇异的冒险和旅行,他的野心在这片土地上燃烧了起来,但他的心态,一直都很轻松。
而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张铁和奥劳拉之间的关系,又有了一些变化。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即似敌又似友,即非敌,也非友,这样的关系,用西伯语已经无法准备的表达,如果非要形同一下的话,还是华族的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虽然已经相识,但是想要相知,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奥劳拉虽然取下了张铁的禁锢项圈,但却不提张铁身体内的爆骨针的事情,张铁也不说这事,反正大家心中有数就可以。毕竟两个人现在建立的信任关系。还远远谈不上牢固。
张铁要奥劳拉归还他的装备,好让他有点自保之力,奥劳拉在想了想之后,把那双黑暗撕裂者手套还给了他,至于其他的,那就没门了,用奥劳拉的话来说,那得等看到张铁的诚意之后再说。
张铁当然也不是冤大头,别说他现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凭空从黑铁之堡里面把他的那些金票拿出来,就算是能拿出来。他也不会给现在的奥劳拉,在没有清除爆骨针的威胁和取得与奥劳拉的平等对话资格之前,以这种半囚徒的身份拿出大笔钱来,那简直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好在,奥劳拉似乎也并不急于从张铁这里得到什么。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海德拉冰川裂缝的那处遗迹之上了。奥劳拉已经决定两天后要带着灰鹰部落的部分人马参加冰雪荒原南部各部落在菲洽尔河口举行的集会。好在传说中的那处神秘遗迹哪里分一杯羹。而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灰鹰部落里的其他三个长老也都支持这一个决定。
塞顿之所以一回到灰鹰部落就离开,那是先行一步去打探这次聚会与遗迹的消息了,在塞顿重新回到灰鹰部落见到奥劳拉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以后了,当他听说他走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后。整个人先是勃然大怒,然后则是目瞪口呆,最后就大笑了起来。
“奥劳拉,彼得那个家伙打起架来比狮子还要凶猛。但动起脑子却比狐狸还要狡猾,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的话,绝对会是你掌控灰鹰部落的一个巨大的助力!”
奥劳拉平淡的把张铁和她说的那些话与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简单的向塞顿重复了一遍。
“我也感觉这个小子好像很有背景,这个年纪就有这种战力和随身能带着这么多符文和精品装备的家伙,就是在冰雪荒原上的那些大部落中,这样的人也不多见,如果他没有一点背景,那反而奇怪了,最大的可能,这个小子可能是大陆上某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精英子弟,如此才不怕得罪魔蛇岛的人,我听说大陆上的那些大家族之中,许多精英子弟在成年的时候都有这种外出历练的规矩,这种历练时的成绩和表现,将直接决定他后面在家族中的位置,那个小子或许就是这种情况!”
“我也这么觉得!”奥劳拉点了点头。“只是我觉得这个人虽然坏不到哪里去,但太过狡猾,他说的话,我都不知道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这样难道不好吗,他才来到灰鹰部落一天,就已经把那两个老家伙弄得灰头土脸,要是他能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奥劳拉,或许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你想说什么,赛顿?”奥劳拉微微皱了皱眉头,感觉赛顿似乎话里有话。
“你看那个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人还挺帅,实力强,脑子又好使,年龄也合适,估计家族背景也不差,最重要的是还没结婚,这么合适的人我还真没遇到过,要是你嫁给他的话,那不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吗?而且他的家族也不可能为了他搬到冰雪荒原上来,就算结了婚,你也可以保持执掌灰鹰部落的权力,那个家伙完全可以算是入赘……”赛顿掰着指头说道,数落着张铁的好处。
“赛顿……”奥劳拉在呆了呆之后,一下子大叫了起来……
知道奥劳拉会发飙的赛顿早已经一溜烟的跑到了屋子外面,只从门框哪里露出一个脑袋,“奥劳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以我的经验,这样的家伙在冰雪荒原上可是非常抢手的,要下手就趁早,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就……”
回应他的,是奥劳拉用力砸过来的一个瓶子……
……
昨晚一夜无梦,张铁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自从离开库尔干村之后,这是张铁第二次躺在床上睡觉,床是木板床,只是简单的垫了一个草垫和铺了一层兽皮,看起来简陋无比,但再简陋的床,也比在夜晚躺在地上睡觉舒服一百倍。
知道经过白天的一通狠杀,暂时没有人敢来再找自己麻烦的张铁很安心的就睡了一宿。
第二天,当张铁被他的生物钟叫醒的时候。屋子外面的天空,还处在黑暗之中。
醒来的张铁先在屋子里狭窄的空间里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就重新盘腿坐回了床上,激活了与深海巨妖在海上相遇的那个魂劫之境……
只是十分钟之后,张铁的额头上开始出现汗滴,又是几分钟后,张铁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然后就重新睁开了眼睛,用还有余悸的眼睛看了看这小屋里的环境,接着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谁都不知道,就是刚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铁其实已经真真切切的“死了一次”,在与深海巨妖搏斗的过程中再次被深海巨妖杀死。
这一次张铁“死”得有些惨,在无法使用战气的情况下。张铁靠着一身的蛮力和超强的战斗技巧给那个巨大而恐怖的怪物的身上造成了一些创伤之后,最后被那个怪物用触手卷住身体。在把一身的骨头勒碎大半之后。被那个家伙吞到了嘴里……
在前几次与深海巨妖搏杀的过程中,张铁试着逃跑过,张铁发现,那个深海巨妖在水下的速度只是比他乘坐的极光号快上百分之三十左右,根本追不上他,在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张铁也就没有再逃跑过了,因为那样根本没有意思,纯粹是在浪费激活魂劫之境的精神力。
深海巨妖的场景过后,张铁又换了一个地方。这一次,是他杀死魔鼠的那个山谷,可出现在那个山谷中的,已经不光只有魔鼠,还有无数的野狼和铁牙鬣狗,数千只大大小小的野兽将张铁团团包围,一个个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张铁刚刚出现,那些野兽就如同波浪一样的冲了过来……
不同的野兽开始懂得配合,魔鼠灵巧的身影藏在野狼和铁牙鬣狗的身后,专门攻击张铁膝盖以下的部位……作为吸引张铁注意力的野狼总是高高跃起,咬向张铁必救的颈部和头部等要害……铁牙鬣狗那强大的牙齿让它们在咬住张铁的时候,哪怕是张铁的衣服和裤子,都是一副宁死不松口的架势,根本不容易摆脱……
如果说刚才与深海巨妖的战斗讲究的是大开大合,追求的是最大的杀伤力与在最大空间里面的腾挪闪避的速度和效率,那么此刻与这数千只大大小小的野兽在山谷之中的搏杀,那就是在探究战技和身法在方寸之间和细微之处的奥妙。
两个魂劫之境,两种极致的修炼效果,自从在把深海巨妖干掉之后,张铁只要有时间就在进行着这样艰苦的修炼,每天最少两次……
三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张铁重新睁开了眼睛,微微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一次,魔鼠之王在最后关头终于找到机会为自己报了仇了……
后面的五十分钟,张铁下了床,就站在地上,先后运转了自己身体内的铁血战气两次,每次二十分钟,中间只休息了十分钟,用来消磨爆骨针的能量。
在运转铁血战气的过程中,爆骨针对他身体造成的痛苦简直让常人难以想象,张铁身上的血管,经脉一条条的在他的皮肤下扭动着,身上的肌肉也一跨快像钢铁一样紧张得凝固起来,然后不时的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的皮肤下渗透出来,像下雨一样的滚落下去……
张铁咬着牙,一声不吭……
两次运转完之后,张铁睁开眼睛,感到自己的脚已经有点发软,低头一看,脚下的地面上,已经是一大片的汗水,完全就像屋子里昨夜下雨的时候在漏雨一样。
要化解爆骨针,每天最多只能坚持五次,而且是要分开时间进行化解,像这样中间只休息十分钟,连续运转两次战气的情况,已经是此刻这个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了,要是再继续一次,身体的承受能力就要崩溃了。而所谓的崩溃,是身体自我保护机制开始强制运行,简单的说,就是昏倒,张铁可不想在这个地方让人发现自己昏倒在屋子里。
重新休息了十分钟后,等身体再次恢复了一些活力,张铁看了看屋子外面,天色才刚刚亮堂起来……
张铁就**着身体来到了屋子外面的院子里,从井里把一桶桶的水打上来,然后畅快的从自己头上淋下。
在淋了三分钟。痛快的把自己身上冲干净以后,张铁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就停了下来,转过了头。
来的人是赛顿。
“呵呵,年轻人身体不错啊!”
赛顿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光溜溜的张铁,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本还想再冲两桶的张铁一看赛顿那副模样,菊花一紧,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掉了一地。连忙把自己的裤子和衣服穿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赛顿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张铁,这让张铁更加的紧张了。
“这个……这么早,有事吗?”张铁咽了咽吐沫说道。
“奥劳拉说你今天是不是想要去见识一下荒原巨狼的兽潮?”
“啊,不错!”
“那走吧。今天我带你去!”
“怎么,奥劳拉不去吗?”张铁有些奇怪的问道。记得昨天奥劳拉说会和他一起去的。怎么今天又改主意了。
“奥劳拉今天的身体有点不舒服,而且部落里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他打理,所以就不能陪你去了!”
实际的原因赛顿也不知道,反正奥劳拉今天一大早就说不想和张铁一起出去了,所以就只有赛顿出马了。
“好吧!”
……
赛顿准备得很充分,两匹已经装好鞍镫的高大坐骑早已经等在了院子外面。
这两匹坐骑。正是张铁昨天所见的那种类似犀牛和铁角兽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似乎在冰雪荒原很常见,张铁围着那两匹坐骑绕了一圈,仔细看了看。被张铁围观的那两匹坐骑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一个响鼻,在原地踱起了碎步。
“这是什么动物?”
“这是犀马,一级生物,脾气有点烈,你会骑吗?”
自己连潜龙堂里六门必修课之一的骑术课长什么样都还没见过呢,你说会不会骑——张铁在心里回答了一句,但嘴上却不服输,“可以试试……”
赛顿也不说话,一翻身,就骑上了他身边的那匹犀马。
看到赛顿的样子,张铁也不急,而是站在那匹犀马的面前,看着犀马的眼睛,用手摸着犀马的脑袋。
那匹犀马原本有些烦躁,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但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还伸着头在张铁的身上嗅来嗅去,用脖子蹭张铁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