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吧狂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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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黑暗的角落,只看得到一个男人脸的侧影,他手里手里拿着烈酒,杯子里的冰块散发白色的雾,手上的烟发出更加浅的烟雾,照的他也是若隐若现,迷胧,冷漠,高傲,气场冷的让一些很想去搭讪的美女望而却步。他却静静地看着台上胡闹的两个女人,坐在台下,却像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扯出一丝别人不容易发现的苦笑,像是自嘲。

第一次见杨小葵也是在太阳酒吧,那时的刘向阳正是心高气傲的阶段,留学海外归来,只是为了偷偷的看一眼曾经甩掉自己在酒吧驻唱的前女朋友。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别样的女孩子——杨小葵,看得出杨小葵那时还是小孩子,穿着碎花的小洋裙,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没有化一点妆,扎着高高的马尾,就那样干干净净的样子和酒吧的情调格格不入,只是安静而认真的听着歌。不敢点酒精饮料也谨慎的看着和她搭讪的陌生人,一下子就把刘向阳吸引住了,同样也吸引了其他的一些人。不知道那么干净的女孩子怎么会来这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让刘向阳很是好奇。她或许没有发现有些小混混已经不不怀好意盯上了她,在她不在意的时候已经在她的朋友和她的饮料中下了药,她也是单纯,在这个充满这诱惑与不确定因素的地方,照样乐悠悠的听着歌,或许还在心中哼唱,只是拿着吸管继续喝。刘向阳这个位置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她们昏迷被一些人带走的时候,尾随而至,带着酒吧经理把她们给拦下,避免了一场祸事。却没想到会在第二天再次遇到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让他的生命焕发出不一样的色彩。这次遇见,更像是宿命,拥有了她之后,渴望有她的日子不仅仅是一辈子,更是生生世世的轮回。

爱情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生命里,那样的不可思议同时又是命中注定。说爱情有些神秘,穷其一生也不能将它参透。一生中可能有很多次恋爱,可是却只有一次可以称作是爱情,因为你会发现喜欢过那么多人,可是却只有一个让你神魂颠倒,最爱的只有一个,无论身边多少人,只有她是你凭意志无法忘记的,想割舍却割舍不掉。有的时候只是一瞬间,却是永恒,这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也是爱情永远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主题,从不褪色。

刘向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杨小葵,总是一如既往的心动,总是在决定要忘记她的时候,脑海中又浮现她或痴或笑的脸,然后推翻原先做的决定,到最后无奈的劝诫自己,既然不能忘,那就不要忘好了。后来的后来,想她也变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看到她爱的衣服,看到她喜欢的食物会不由自主的习惯去多看一眼,停下了品尝,习惯在人海中寻觅她的背影,尽管明白将会是失望一场,就是不能停止,像发狂一样,心痛不已,可是还不能对别人说,因为这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描述。

就像此刻刘向阳可以看清楚杨小葵的一举一动,可是却无法对她说一句你好,可怜的躲在一个她看不到的角落,自娱自乐,庆幸自己知道她在哪里,又不可抑制的想要知道她在干什么。

因为灯线的暗,因为距离的远,杨小葵虽然觉得熟悉却什么也没发现。扫过两眼,也没想起什么,更加不会往自己不相信的方向去想,依旧在台上与安安胡闹。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这样放纵的机会,不得不承认两人已经离逃课去酒吧的岁月很远了,那些回忆久远得可以用相框给表起来了,那就最后疯狂一把吧,祭奠自己老去的青春,祭奠远去的岁月。或许以后世上就只有那一个成熟理性的杨小葵,会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却没有俏皮甜美的碎花裙;或许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那个干净纯粹的安安,再也看不到那个张扬的凌人的冷艳美女,那么今晚,再惊艳一把,让一切都结束,让一切再重新开始。

这一夜,夜很朦胧,人很恍惚。

记忆拉远,16岁,很青春很疯狂的年代。时间,距离都没有把青春的色彩从记忆中吹淡,相反有些东西更显得美好,华丽而浓烈,所有的人和事都开始鲜活起来。

“小葵,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颜画,听,她唱的不错吧”安安太大胆了,这可是初三的课,某种程度上决定人一生的重要转折点。平时虽然自己很多时候也很叛逆,但也只是在酒吧的门口看看,停留在和爷爷拌两次嘴或者是故意不交作业让学习委员为难。毕竟在这时候的孩子看来酒吧就是禁区。仿佛进出酒吧的人都是闲杂人,或者说是坏人,老师家长对这些地方更是深恶痛绝,这更加肯定了学生对这里的认知。说来安安是个胆大的人,杨小葵也很有勇气呀,义无反顾的跟着她来到这个热闹嘈杂的地方,但是杨小葵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命运也在这里开始转折。

台上一个女孩子在吟唱,安安却听得那么认真那么入迷,是杨小葵没有见过的她。用什么形容词呢?专注、沉迷或者说瘾……有时候,音乐就是有这个magic。

这一个迷茫的时代,酒吧里的歌手或者是电视上的明星都在唱着甜腻的你情我爱,爱情、失恋似乎是永恒的主题,可是颜画不一样,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留着齐耳的乌黑短发,白皙的脸庞,清澈的眼睛,没有迷乱眼影,没有夸张的耳环,甚至一点妆都没有,在酒吧灯光的照射下,却像是病入膏肓的将死者,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有的只是清亮的嗓音,淡淡的忧伤,唱着她的小情绪,这小情绪与爱情无关,夹藏在嘈杂的酒吧喧闹中,像是穿透黑暗的木房子里的晨曦的阳光,没有温度清冷却很耀眼。或者说是酒吧的喧哗并没有成为她的阻碍。

整首唱完,颜画还是保持者那淡淡的疏远,没有抬头看一眼那些疯狂的享乐者,也没有看一眼那些专注于听她歌的人。有些寂寥,杨小葵也不知道她的寂寥来自何方,但是就是知道她很寂寥,可能来自青春莫名的忧伤吧,就像是林黛玉看到落花散落一地自然而然的悲戚。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不需要欣赏着也不需要聆听者。纯粹而干净,安安说得对颜画比我们更像听话的初中生,乖乖的小妹妹。或许她真是爱音乐到了极致,她世界,只有音乐,干净而透明,才可以在这嘈杂的酒吧里耀眼到极致。

这样的颜画多么像安安和杨小葵,只想活在自己纯真的世界中,不需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以不用结束,可以不用开始。没有任何人的约束,随心而动,随心而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颜画太了不起了,杨小葵想,安安和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她却轻而易举。只是,那时候的杨小葵,不懂,要有怎么样的牺牲才可以换来这样的境界,或许在不远的未来会后悔也不一定,羡慕的想要的在自己得到后就会有另一番感悟。那是太小,还是不懂!

那一刻,杨小葵深深的喜欢上这个歌手,大有赶上安安的趋势,尽管很多年后,颜画的歌声不在像从前那样直触人心,但在杨小葵的心中还是对着一幕印象深刻。在酒吧中还发生了一件让杨小葵不愿再想起的旧事。不愿再提,不愿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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