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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夷愣住了,不敢就回答。
他看得出,清哑这话绝不是随便问的,他若不谨慎回答,将会后悔莫及。可是,往日他从容应对和八面周全的手段、舌灿莲花的口齿此时全像被上天给封闭了似的,一丝使不出。
若用虚词应对,恐怕清哑当他风流性子,对所有女子都是这般巧言周旋,所以也同样对她;若将心思道出,且不说吴氏在旁不便张口,他还怕清哑怪他轻薄口舌,从此没了退路和转圜,思来想去,不得要领。
对着那黑亮纯净的眸子,他无可掩藏,傻笑起来。
那笑从眼底透出,真实,还有些心虚。
笑一会,他局促分辨道:“当然不是!那个,其实呢,在下并不像传言那般不堪的……我……”
他差点脱口说出“我是好人”了。
这一刻,他很后悔往日不羁,羞惭风流名声。
清哑点头道:“严姑娘也说,韩少爷其实是君子。”
韩希夷听了大喜,心中对严未央不住作揖感谢,又想她性格磊落不输男儿,一腔心思自己却无法回应,很是歉意。
吴氏察言观色,早觉不对,这时笑道:“你们有钱人家的少爷,谁不是爱玩的。就是别乱来,别惹出事来叫家里大人担心,这样就好了。”
俨然嘱咐晚辈的口吻,又亲近又体贴。
韩希夷急忙点头,道:“伯母教导的是。”
清哑看了娘一眼,道:“韩少爷怎会惹事。他在女孩子面前最有风度、最体贴的,要不都说他是至诚君子呢。”
这一句话广而且泛,韩希夷听了觉得心塞。
他约莫也明白清哑的意思,要故意模糊他对她的亲近。
他看着她,无力且无奈。因不甘就此退缩,趁着吴氏和巧儿说话的机会,注目清哑,轻声道:“我并不是爱管闲事的。”
他爱管她的闲事,因为不舍她难过。
他不愿看她那纯净的眼中沾染诸如痛苦、愤恨等情绪。
这想法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初次见到她时,她因为和江明辉退亲而流泪,他便为之心痛了;又好像是最近,他去牢中探望她,她无悲无喜的表情让他心头微颤;或者,她根本就是循序渐进,一点一滴沁入他的心底,等察觉时,已经彻底放不下了。
可是,要叫他怎么对她说呢?
他嘴上不说,目光却浓烈得化不开。
千言万语随着目光倾泻而出,冲向清哑。
清哑触及,直觉难以承受,急忙垂眸。
韩希夷见她慌张逃避,心中惴惴,又有些喜欢,想她这样算不算洞悉了他心思呢?既洞悉,便会害羞;既害羞,便慌张;既慌张,当然逃避。——小女儿家的心思,总是欲说还休的!
这欲说还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呢?
他很苦恼,发现自己果然不了解女孩子。
不过,他自我安慰地想:“总比无动于衷强。”
心里百转千回,嘴上却道:“我明天一早就走。”
因不知再说什么,只好用行程的话题来搪塞。
从未这样笨嘴拙舌过,连他自己也鄙视自己。
清哑抬眼问道:“那你不要收拾行李?”
韩希夷便幽怨地看着她,这是要赶他走吗?
他撒赖,不想走,对她说起家乡各种奇闻趣事、乡土风情,又搬出他小时候的经历来讲,总算重新活跃了气氛,兴致勃勃地问她爱吃什么,爱玩什么,他回来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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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朋友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