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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比鸟"之后,营帐中的同火虽然在看见狄叶飞各种美态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出神,但已经比之前那种就差口水没流下来的情况好的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贺穆兰也能理解他们对狄叶飞复杂的表情.而且狄叶飞自从发现这么做效果出众以后,还多了个每天早上晨练起来在帐子里解衣擦身的习惯.
当看见预想中的○○变成了以后,大家的表情也都从(﹃)变成了~△~,前后反差之大,简直让贺穆兰扼腕.
重生一回,贺穆兰似乎模模糊糊知道了,花木兰为何与那么多优秀的军中男儿同甘共苦十二年,可依旧没有心仪与某人.
感情是相互的,若对方一直对你把你看成男人,还对你表现出情意,那真是有遛鸟给他看看的冲动.
自天气越来越冷以后,贺穆兰也变得越来越烦躁.
上一次死,她就是在这个时候.
那时候右军没有出征,所以这一次右军应该也安全,可是左军和中军却是去了.三千五百人的队伍,对上三千人的柔然人,原本应该没有什么伤亡的,却因为侧翼遇见了救援的柔然人而让她的金十二全军覆没.
该如何告诉他们这件事?该如何避免金十二,金十三和金十四三支百人队的覆灭?该怎么不让别人怀疑她是个能未卜先知的妖人?
她不知道那么多小说里穿越到三国历史中指点江山的人是怎么做到的,贺穆兰只要一回想到那天的事情,脑子里就全是那两条钢铁和战马造就的巨龙,她只记得起鹰扬旗,只跟着鹰扬旗,至于是在哪里遇的援兵,何时出现的,当时战场上有哪些异动,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只是个小兵,不是将领,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纵览全局.
贺穆兰的焦躁许多人都发现了,阿单志奇几次发现菜里不是盐没放,就是放多了,狄叶飞则发现她晚上睡觉开始翻滚了,有几次还真滚到他身边,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若真要动武,狄叶飞承认赤手是敌不过贺穆兰的.
贺穆兰几次都想半夜偷偷出去,随便往哪个主将的大帐里丢个信什么的,告诉他们下次柔然人去沃野是两支队伍不是一支.可是黑营的人只能在黑营里转悠,最多不过去校场晃晃,否则就是趁夜乱营,是要被军法处置的,贺穆兰也找不到机会出营.
有时候她起来了,夜里在外面还没走两下,那罗浑就跟了上来.说实话,这个一脸阴沉的男人,真的有时候让贺穆兰有蒙麻袋狂揍一顿的冲动,他老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脸上露出"我知道你都是在晚上偷偷练武"的神色来.
就跟那些高中时偷偷翻看你参考书,看买的是哪家的那种讨厌家伙一样.
"你从小缺乏母爱吗?"贺穆兰又一次气的忍不住把他一把掀翻在地,"否则怎么和跟着母鸭到处跑的鸭子一般?"
那罗浑看到贺穆兰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所以他扯了扯嘴角.
"你是公鸭."
你才公鸭!
你全家都公鸭!
这样的纠结挣扎,痛苦矛盾之后,贺穆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要想改变一群人的命运,你首先必须得到达那样的高度.你是个小卒子的时候,连新兵营都出不去,能见到的最大的官儿就是校尉一流,连杂号将军都不会住在新兵营里.
你递不了话,也不会有人帮你递.中军哪怕是个小兵也是他们这种新兵遥不可及的存在.
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都那么困难,何况想要改变其他?
随着时间渐渐逼近,她的噩梦越来越频繁,那些马蹄,那些人杀人的景象开始不停地在她的梦里出现.她的梦里没有任何色彩,除了黑就是白,压抑的她几近崩溃.
狄叶飞也开始烦恼了.他发现花木兰晚上有时候开始动手动脚.先是假装做了噩梦,然后就手脚乱挥,最后在他的脸上或者脖子上乱摸.
要不是看在他平日里还安分,也许真的是做梦,狄叶飞早就也趁夜把他蛋蛋给踩爆了.
但老是这样被乱摸也很烦,男人是有**的,花木兰不知道有意无意,但在黑夜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气氛里,一只温暖的手若有若无的摩擦你的脖子和耳朵,脸面等处,让他这血气方刚的年龄频频清晨去换亵裤.
贺穆兰正在噩梦中,柔然人杀过来了,一千多骑带着同样一千多匹的空马,浩浩荡荡的冲他们金十二奔腾而来.武器反射着太阳的光,闪的她睁不开眼,人数越来越多,她被身后掀来的大力扫落马下……
战马也到了,压在她的身上,一只马踩在了死马身上,压在她的腰间,腰上一痛,然后是喉咙,喉骨碎了吧……
她伸出手,不停地推着身上的马尸,推翻它!推翻它!推翻了她就可以出去了,杀出去!这次她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
"杀!"
她终于把身上的马尸推翻了!
"花木兰,你搞什么鬼?"
因为花木兰双手乱招而被弄醒.[,!]的狄叶飞,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想教训一番花木兰.虽然趁人家睡着在黑夜里动手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但他大半夜又摸身又摸脸难道就光明磊落了吗?
所以他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迫使他不敢再装睡.
他果然是装睡的!他的手刚碰到花木兰的喉咙,就被他甩了出去!
这么大力气,还敢说不是有预谋!
因为花木兰那边的动静太大,四周铺席上沉睡的火伴陆陆续续的醒来,夜晚熄夜以后不能起明火,所有一群人都是睁眼瞎,坐起身纷纷问了起来.
"什么情况?我听到狄美人在叫?"
"咦?花木兰终于忍不住对狄美人出手了吗?"
"出你个蛋球!老子被丢出去了!"狄叶飞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恨道:"花木兰,你搞什么鬼!大半夜鬼上身啊?"
贺穆兰刚刚惊醒,还沉溺于翻滚,被压,杀出一条血路的噩梦中,猛然间听到狄叶飞一声厉喝,喉咙里居然拖出长长的嘶吼声来.
"杀……!"
"杀什么啊!"阿单志奇纳闷地抓了抓头."花木兰,你那么迫不及待想对上蠕蠕吗?"
其他几人见贺穆兰还有些迷迷瞪瞪,怕贸然去碰她也会跟狄美人一样被丢出去,只好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普桑普战已经是黑营的老人了,对视一眼后,弟弟普战出了声.
"他看起来像是魇着了.怪了,一般没上过战场的人不会这样啊.他之前难道和蠕蠕或者其他什么人对上过?"
阿单志奇和他在灶房接触的多,当下就摇了摇头.
"没,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家,他替父从军,以前没有打过仗."
"我之前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做过几天噩梦,但很快就好了.也没他这么厉害.他这感觉,倒像是万人屠过似的……"
"难不成……"吐罗大蛮看着身边的黑暗,突然打了个哆嗦."我曾听阿爷说过,军营里有时候会有战死的躁找人麻烦,是不是找到花木兰了?"
"不会吧……"
一群没接受过高等教育也不识字,几乎承袭整个部落文化长大的军户们纷纷露出迟疑的表情.
"那怎么办?普战你做过噩梦,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