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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哭什么?我不就是给你道歉了,你要这么喜极而泣吗?”
岑芬一开始还以为满非晚是骗人,后来听到她在那头哭得伤心,立刻惊慌了。
“你别急……被谁欺负了?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满非晚知道这会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我没事的……还没有说出口,岑芬就挂了电话。这个急性子,嘴巴又贱的女人,在朋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二话不说就及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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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吴名?我去!原来这个名字早就有深意了好不好!吴名,就是无名的意思啊!他说自己没有名字啊,不是摆明了一早就在骗你又是什么?”
岑芬很激动,袖子都撩起来。最恨渣男,恨不得渣男都死光光啊!
世界上怎么就没有一部法律把这些负心汉都判刑呢?
满非晚被她的样子吓到,嗫嚅着说,“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
“还要搞清楚什么?”岑芬抱手,冷睨着她,“光是信息造假这一点,就不可以原谅!一点儿都不值得原谅!”
她还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表示要一刀定罪,没有余地。
可是人的感情,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斩断。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抽刀断水水更流……”看来语文知识没有全忘记,满非晚这个时候还想为自己点赞。
“渣男不死,脑残不休。”岑芬阴森森地错着牙。
“他又没有可能是有什么苦衷……我知道他有在吃药……就是上次我问你的那个药……我见他去买过。”
“所以你就是觉得你的老公,哦,不对,你的假老公,其实呢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对吧?他因为爱你呢,所以造了假的名字,造了假的信息,只是为了让你不那么受伤害是不是?”
满非晚眨眨眼,想点头来着,却又不敢。岑芬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要是敢点头试试,我非要一口咬死你。
“我男朋友好爱我,为了让我不那么痛,用一把刀子温柔地割我,是不是?”她阴阳怪气地说。这个鬼语气,满非晚真想拍死她。
“我不管,我非要找到吴名,要一个明白的答案。那么久以来的相处,我感觉的出来,不是假的。就算被你们否定又怎么样?我从那段感情中感受到了爱。对,那种幸福的恨不得天长地久的感觉,就是我要的爱。”
满非晚脸上都是倔强,眼泪在闪烁,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岑芬无奈得托着下巴,拿满非晚没有办法了。以前在报社新闻部的时候,就见过这种被骗了还不死心的人。这种人啊,说的好听是痴情,说的难听,就是傻逼。
就算满非晚是她的朋友,她也还是要当着面骂她,“傻逼。”
满非晚别过头,这个词语一点都不好听。
岑芬只好拉着一一的手,小家伙在旁边吃这一块黑森林蛋糕居然吃了好久都没有吃完。
“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么甜的?”
一一没有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芬摸摸孩子的头,“你也劝劝这个一把年纪还玩纯情的阿姨。”
“你说什么呢?”满非晚怒视她,“我是姐姐!不是阿姨!”
岑芬呵呵,“别以为装的年纪小就可以正大光明脑残。”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满非晚被她气得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
桌子上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
满非晚想也没有多想,直接接听。
那头传来童暖焦急的声音,我孩子是不是又被你拐走了?满非晚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我孩子才多大,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
尖细的声音刺激的满非晚耳膜痛。
她真是受够了这些打着关心的名义说话难听的人!
她现在是玻璃心,谁要是再碰她,信不信她就溅人一身血?!
“你自己管不好孩子,你来怪我?童暖,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一一为什么不喜欢呆在你的身边?不要总是觉得是别人的错误!一一在你的身边没有感受到爱!你嫁入豪门,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潇洒了?为了嫁进元家,让一一在福利院过日子,真是有钱人的作风。总是走在时代的前沿呀?引领风骚?呵呵……”
满非晚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童暖气得尖叫,“你在哪儿?你再说一遍?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喂喂喂……”
满非晚直接挂断了电话。
童暖气得电话都摔了。
满非晚一个外人居然来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她哪儿做错了?当她愿意吗?
豪门生活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她现在一直都被元老夫人折磨。元东隅那个妈,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大概是元东隅整天的不在眼前,元老夫人就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有事没事就来对她挑剔。
童暖为以后打算,又要开工作室,于是对一一的关心,自然是不如以前。一一的治疗情况总是不见好。也不知道请回来多少个医生了,每次跟她说恢复情况都不错。她欢欢喜喜地过去了,一一对着她还是那样子。
童暖的心也凉了。
豪门生活如履薄冰,孩子的治疗也不见好,她身心疲惫。
阮宗的电话时不时还打来,但是她现在每次报给阮宗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
阮宗被元东隅压制的也很厉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蹦跶,直到在董事会上。本来不能站立的元东隅以完美而矫健的身姿出现,让那些以总裁形象代表公司为借口想要换掉元东隅的人无话可说。
阮宗没能成功,却也获得了一线生机。
元东隅没事,阮宗的负担也少了。元东隅那个偏心到了南极的父亲又开始为阮宗上下活动。比如这一次的竞标,公司里面就分为了两组。
元东隅一组,阮宗一组,两人在公司里面分庭抗礼。
阮宗打来电话要求她想法设法获取元东隅那组的报价。
童暖心说自己哪儿能知道?
把这件事告诉了元东隅,他却说随意,还真把价格报给了她。
元东隅这人还真是大胆。
今天就是竞标出结果的日子。阮宗这个时候不在庆祝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她直接摁掉。
可是那头的人没有放弃。
等红灯的空隙,童暖受不了了,终于拿起来。
“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你说,你给我报的价格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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