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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医生在吗?”
卫子瑜转过来,摊开手,“我就是啊。”
余笑轻咬着嘴唇,有点不大好意思开口。她其实想找的是,女医生。
卫子瑜觉得眼前这个陌生女孩挺有意思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犹豫、纠结、无助等。他难得见到这种年纪的女患者,看着年纪挺小的。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放心大胆得和我说。在医生的眼里,是没有任何性别年龄差距的。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病人,我要做的就是帮你解决问题。”
卫子瑜说的很诚恳。
他长得一张老好人脸,笑起来,气质温润。跟刚才在好友面前说各种荤素不见笑话的坏坏男人一点都不相似。
心里害怕,再加上余笑没有见过卫子瑜这样态度好的医生,她羞答答,结结巴巴地说了。
“医生,我觉得我好像得x病了。”
卫子瑜笑容不变:“为什么这样说呢?”
“嗯。昨天晚上……有个人……”
身后忽然间传来熟悉扬高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谢思危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目光不善得盯着余笑。
“你跟踪我?”
谢思危走近她。
余笑暗中收紧了自己的单子,往后退了两步。昨晚上的恐怖记忆还历历在目。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们认识?”卫子瑜站起身,眼神里面写满了兴趣。
“不,我们不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
余笑和谢思危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对视一眼,又同时别开头。
相信他们的话,就有鬼了。看这两人的反应,一定是发生过什么。
谢思危是回来拿车钥匙的,找到了车钥匙,他转身就走。
出门之前,他低声在余笑耳边讽刺,“不用担心我有病,因为我绝对不会碰你。”
可是你昨晚上就碰了!
余笑咆哮,但也仅仅只在心里。
看来,他是忘记昨晚上的事情了。
余笑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卫子瑜安慰的声音响起,“他是不是很凶?没事的。思危只是看上去很凶,其实人很好的。可能你们之间只是存在什么误会,来来来,告诉我,我能帮你们解决的。”
余笑摇摇头,“不,你帮不了我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
余笑岔开话题,“医生,你说什么样情况下才会得x病?”
卫子瑜捕捉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你是怀疑思危他吗?”
余笑本来想说不是,我是担心我自己。可是转念想想,要是谢思危没有,那不就代表她也是安全的了吗?
她点头。
卫子瑜觉得眼前这姑娘没有说实话。
“你关心那么多干什么?”卫子瑜不紧不慢得喝了一口茶,“你和他什么关系啊?这可是别人得**。一般人我不会说的。只能是对方的亲人。”
余笑犹豫了一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告诉我吧。”
“你一个小姑娘,看着年纪小小的,关心一个大老爷们有没有x病干什么?”
余笑眼泪汪汪,“那他就是有了啊?”
卫子瑜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语气就稍微严肃了那么一点,这姑娘就哭出来了。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他手忙脚乱递送纸巾。
“我那么喜欢他,他要是有了这种病,我会替他难过的。”
卫子瑜叹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估计是碰上谢思危的脑残女粉丝了。
“没有,他没有。”
“好的,谢谢你,再见!”
余笑立刻转为笑脸,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卫子瑜呆在原地。
余笑走到拐角,顺手把病历本一起扔进去。有时候男人还是很好骗的呀,哭一下就解决问题了。
司机在医院门口等着余笑,她正准备上车,旁边忽然间冲出一个人,拉住她的手腕。
“臭丫头!”
余财习惯性地抬手就要打下去。
余笑抬腿对准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李财吃疼,松了手。
余笑扭身就上了车,立刻落了锁。
“开车!”
她命令司机。
余财还在拍着车窗,蒲扇的手拍得啪啪响。隔着窗户,他的嘴脸清楚落在余笑的眼里,表情狰狞,恨不得揪住她的头发拖出去甩上十多个巴掌。
“臭丫头!死丫头!你给老子滚出来!我是你爸!居然敢不认我!反了天了!”
爸?
这个词,余笑始终都说不出口。他也好意思说是她爸,一个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人看的爸爸?
余笑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在她心里面,怪物一样存在的旺财,都比这个所谓的爸爸要亲近。
夜。
皇朝酒吧。
最大的包厢里,谢思危正在跟人打麻将。其他三个人一左一右都陪着一个女人。唯独谢思危身边没有。
他刚才赶走了两个,都因为那些女人靠近的时候,身上那股味道,让人厌恶。
“谢少,果然要结婚的人,就不一样了。”
谢思危打出一张牌,“放屁,老子没结婚之前就这样了。”
所有人都嬉笑,“真难想象你结婚以后是什么样子,不会到时候我们喊你出来都不行了吧?”
谢思危只冷笑不语。
余笑那样子,还能管住他?她只能听他的。“糊了。”
谢思危把牌一推,赢了一把最大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提的事情,哀怨着输钱了。
运气好,这一把就把刚才输出去的几万全部都赢了回来。
另外三家说什么也不肯再打了。
不打麻将,那就干点别的有意思的。
最近酒吧里面来了一批日本舞娘,跳起舞来风姿万种。有人点了四个舞娘跳舞。
谢思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在酒吧里面怎么可能一本正经地欣赏舞蹈。
他本来起身要走,目光不经意落到了领头舞娘的手腕上。
她手腕上的绿色手镯,挺眼熟的。
谢思危皱眉,这就是当初那个占便宜男人买下的手镯。那个男人死了,他的手镯居然落到别人的手里了。
蓝玥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说是一个人在家,忽然间没有电了,好害怕。
“找物业看看。”
“还没有来,我害怕。思危哥哥,我害怕啊。”
“别担心,我马上来。”
谢思危挂了电话,转手就给贺云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了他。
谢思危一个人开车回家。谢家大门就在不远处,从旁边忽然间跑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
猛地一脚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划破夜的静默。
“不要命了吗?”
摇下窗户,谢思危对着车头那个人大吼。
一个中年男人跑到谢思危的面前,张口就喊,“女婿!”
“你谁啊你?”
谢思危语气不好。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就会撞上这个人了。
余财搓着双手,十个指甲里全部都是黑泥,他点头哈腰,那表情,谢思危想起了哈巴狗。
“女婿,女婿,我是你岳父啊。”余财咧开大嘴,一口的黄牙。
“不认识。”
谢思危要合上车窗,却被余财猛地扒拉住了车窗。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要命”两个字怎么写?合上的车窗说不定会夹断他的手!
“我是余笑的老头儿!”余财贪婪的眼神滴溜溜地转,好家伙,这辆车得多少钱?他在这门口蹲了几天,每次看到这个女婿开出来的车子都不一样。
现在笑丫头算是苦尽甘来了。幸好当初没有把她给卖了,不然现在还沾不到这样的光呢。
“什么余笑,不认识。”
保安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跑出来了。
余财一看到保安就跑,还骂了一句:日!
“对不起,谢少,让你受惊了。这个疯子,这几天天天都跑到门口来,谎称是余小姐的父亲。可是余小姐已经否定了。您别理会就是了。到时候我们会加派人手的。”
余笑否定了?
谢思危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