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章 回3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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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默听到说话声从屋里出来。

门外小雪飘飘,一群衣着比他们还要简单质朴的人正冒雪站在门外。

屋外的人看到严默眼睛一亮,“大巫!我们是……”

“我听到了。”严默打断他,“伤者在哪里?”

哎?不是拒绝?黑水部落的人大概没有想到这位老大巫会这么好说话,竟然一时愣住。

“你们不是来找我治疗你们的伤者的吗?如果不是……”严默转身欲回屋。

说话的男子吓一跳,伸手就要来抓严默,“大巫,等等!伤者在我们屋里,请大巫跟我们去。”

“啪。”一只手打开男子的手,并顺手把严默落下的布巾重新缠到他脖子上,又把骨棍塞进他手里。

男子被打开手先是一惊,等他发现打开他手的人就是昨天参加比斗的高大男子,眼中当即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脱口就道:“你动作好快。”

原战打量对方一番,“想让我们大巫动手?你们去把伤者抬来。”他没说不让严默治,谁让他的祭司有祖神盯着。

“他伤势很重,不能动。我们就住在前面,很近。”男子指指对面不远的一间大棚屋。

昨天刚有人挑战,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说要让严默去疗伤,原战怎么放心?只坚持对方把伤者抬来。

黑水部落的人很为难,反复说伤者不能动。

严默拍拍原战的手,“我跟他们去,如果那人伤势很重,不懂怎么搬抬确实不宜挪动。”

黑水部落的人也看出原战的担心了,当即道:“我们没有坏心,就是想你们的老大巫帮助治疗我们的人,你们可以一起来。”

原战还有疑问:“黑土城没有治疗的祭司吗?他们的神侍不能疗伤吗?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黑水部落的人窘迫地抓头,吭哧道:“那个、那个……”

另一人推开说话的人,直接道:“因为我们没有多少元晶币,而且我们部落并不强大,神侍来也只会是年轻的。”

窘迫的人点头,在一旁附和道:“年轻的,不行。”

严默摸摸冰凉的鼻头,心想如果自己还是原来那副少年的模样,不知道黑水部落的人还会不会找上门。

原战还想问问黑水部落的人能交易什么,严默担心指南惩罚,就表示先去看伤者。

黑水部落的人一听严默同意,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簇拥着他往对面他们的大棚屋走。

原战搞不清楚这是不是阴谋,也跟了过去。冰几个也要跟上,被原战施了个眼色,冰停住脚步,最后只有丁宁一起跟了过去。

冰转身回屋,恰巧看到那四名女奴从里屋出来,两个女奴走向丁飞,问有什么事让她们做,而另两名女奴则在有意无意地撩拨着答答。

冰在心中冷哼,这几个女奴长相好,又年轻,手脚都不像做粗活的样子,说话做事都像在撩拨男人,他在原际和九原都没见过类似的女人,所以他才说这几个女奴有问题。

真正的女奴别说撩拨男人,她们都恨不得躲男人远远的。好吧,此时的冰还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女奴专门调/教出来就是侍候男人的,他不知道的事还很多,而黑土城和今后的所见所闻将会给他打开一扇扇新的大门。

冰看到答答伸手去摸那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正要呵斥,就见丁飞一巴掌拍在答答后脑勺上,又顺手把一个大木桶塞进他怀里,“去打水!”

答答看看那个引导他去抚摸她的女奴,再看看正在忙着烧煮雪水灌进水囊里的丁飞,抬起自己的手看看,突然伸手摸了把丁飞的屁股,又把靠近丁飞的两个女奴推出老远,然后不等丁飞骂他,就抱着木桶飞跑出屋了。

女奴们都要气死了,这几个九原人到底怎么回事?她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对她们一点不动心的男人。以前蛇胆让他们侍候的男人,看到她们不说立刻压倒,也会把她们扯进怀里揉揉捏捏,更不要说她们主动勾引。

其实女奴们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们主动勾引,才会把九原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单纯男人都给吓住,认为她们肯定有问题。否则看她们长得这么好看,丁飞几个就是不上去献殷勤,也会很照顾她们。

黑水部落的大棚屋比九原的大,但进去后要冷得多,哪怕点了火堆,屋里也没有多暖和。

几名奴隶还在忙着修补墙壁上的一些缝隙,用干草和泥把那些缝隙抹平堵上。

屋内很暗,严默适应了一会儿里面的光线,把目光落到了离火堆很远、躺在屋内一个阴暗角落的人身上。

那人身体雄壮,躺在兽皮上,手脚都被捆住,连嘴巴都被兽皮塞住。他的身边有两个族人按着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忧心目光。

屋内的人看到大门被推开很紧张,有人甚至抓住了武器,等看到是自己的族人才放松下来。

严默和原战静静地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请他们来的男子手指被按躺在兽皮上的人,很难过地解释道:“我们前几天来的,路上我们在一个山洞休息,没想到那洞里有很多飞鼠。我们的族人就是被那些很大的飞鼠咬伤的,他当时伤得不重,还能走路,我们也带了草药,但来到这里没多久他就不行了,还……变得很古怪。”

飞鼠?住在洞里?是蝙蝠吗?严默猜想。不过很大的飞鼠到底有多大?

严默好奇,问了出来。

黑水的人比划,根据他们张开的手臂看,那些飞鼠确实很大,感觉跟成年猫都差不多,张开翅膀更大。

原战拉住严默,不让他接近患者。他总觉得这事有问题。

都已经来了,除非黑水的人不让他们治疗患者,否则他就不能走。严默摇摇头,轻轻推开他,走到那名患者身边蹲下。

“呜呜!”患者摇晃着头颅,眼睛瞪着严默,表情十分恐惧。

“他脸上是咬伤?”严默看到患者脸上缺了块肉,左耳也被撕没了。伤口没包扎,只用简单的黑色糊糊覆盖着。

“是。”黑水的人赶紧回答,“他受的伤不算最重的,其他人都好了,可就他……”

“他被咬伤多久了?”严默拨开患者眼皮看他的眼睛和瞳孔,再看他的嘴唇,心中已差不多有数。

“呃,大概有五六天。”

“他变成这样有多久?”

“四天。我们进城后当天晚上他开始说不舒服,然后就……”

严默又问:“他是不是像发疯一样想要咬人?还怕光怕水?就是渴得不得了也不敢喝水?”

原战下意识就觉得不妙,总觉得他好像听过同样的病症。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妙?

“对!就是这样。”一听严默说对症状,大棚屋内所有黑水人都激动了。

“那些飞鼠呢?你们有没有带出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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