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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会议可以开始了。”
“人都到齐了?”陌言抬了抬眼问。
“是,都到齐了。”男秘握着门把手,把门推开了些。他后面并没有别人,想是那个沙哑男被劝走了。
陌言他这才从位置上慢慢腾腾的站起来,陌晓美跟在他后面小碎步的急促走了几步,哪想一额头就撞上了对方坚硬的后背,她捂着额头抬头:“哥,你平时挺说话办事利索的啊,怎么今天摆这么大谱。”
两人几乎是贴着,陌言转身就给了她一个脑袋瓜子:“利不利索那得跟看谁,让他们等着。还有我们一点你必须记住,我们两人才是陌集团的大股东,摆谱怎么了,摆脸色他们都得受着。”
“哦,明白了!”陌晓美顿悟,往刚刚撞红的额头上再使劲一拍更红的耀眼:“嗯对,没错。”她连连点头称是。把步子缓了缓,努力走的比小碎步更慢,可是走道却老偏差点左脚踩右脚。原来走的快需要体力,走的慢需要耐心和技巧唉。
会议室里董事们都到齐了,一溜的老头子,分头发白的、白了一半的和不怎么白。董事成员就俩小年轻,董事长陌言和陌晓美两,往会议室里一站这平均年龄也拉不上来,因为人家基数太大。
陌言推门进入会议室,老头子们齐刷刷的看过来,行了个整齐的注目礼。
和公园里坐着下棋、晒太阳的老头子同样的年纪却给人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种是人老了之后在社会上随波逐流这么多年,被打磨了棱角处于安详晚年的状态。一种是在青年时摸爬滚打后成功处于社会上层,练就了一身的自信和坚韧,且对生活和身边的人要求越来越高,看什么眼睛里都透着精明。
一种是无害的、一种是侵略的。
陌晓美跟了陌言一路,一起进门后立刻被这种审视的视线无辜扫射到。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鸟儿浑身一抖,这会儿要有双翅膀她早就从窗户飞出去了。陌晓美下意识的想往他哥身后钻,但脑子里又有某种力量阻止了她这么做。
陌晓美很庆幸自己稍微犹豫了一下,没直接做出掉身价的行为来。
“镇定下来!不能发怵,发怵了也只能在心里,面上绝对不能显。”陌晓美一边这么对自己说,一边紧了紧拉椅子的手,然后一下用力拉开坐好。她就坐在陌言右下手的空位置上,在公司里他们是按照所持股票多少坐的,不按年龄也不按辈分。
位置就代表了权力地位,所以怕他的鬼啊!
吵着嚷着要开股东大会的陌家那些个亲戚现在全都窝在最底下位置上坐着。可能是因为等太急了,刚刚在办公室门口大声喧哗的那个沙哑男声有点急切的响起:“陌言,你来了啊。”
一句话废话为的只是引起注意。
陌言侧着脸和坐的比较近的几个股东小声说了会儿话,良久才拿眼睛去扫远处的人群。来的挺齐全的,跟那日宣布遗嘱差不多齐全只是小辈们没在,但主要各家的领军人物都在。
同样,陌林芝代表陌溪端正的坐在她觉得应该坐的地方,伸着脖子抬头挺胸。不过今天她那个丈夫不在,按林芝的尿性肯定不是因为觉着场合不合适而自觉让其丈夫回避,更多的是觉着软弱的人过来只会打击士气才不让来的。
陌言轻轻的扫完全场对着那个沙哑的男人说道:“大伯你嗓子没事儿吧?昨天在我家吼的太用力了,怎么也让大伯母弄点枇杷膏润喉。”这话中一层意思是关心,但昨晚来亲侄子家里闹的这一层意思也非常明显。
在座股东都一副了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