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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哈哈哈哈哈哈!”
门兴格拉德巴赫的一间医院病房里传来了门兴爷爷的大笑声。而坐在她病床边的伊蕾则是一脸的尴尬。她原本是来告诉这几天才刚刚做完心脏搭桥的手术并正处于静养状态下的门兴爷爷,近来他们的战绩如何的。
当然,在过来看门兴爷爷的时候伊蕾也不禁向他抱怨了这两天发生的,让她远在威斯特法伦都不得安宁的乌龙事。当伊蕾说起那些报纸上究竟都出现了怎样的夸张标题以及这两天她到底是怎样被搞得心力交瘁的时候,原本还没什么精神的门兴爷爷就发出了这样的大笑声!
这简直让伊蕾在尴尬之余感觉自己再也没法和对方好好相处了!
“请您别再这么笑我了。我感觉这件事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而且我觉得它也给邹雪队医带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我觉得被那么多人指着自己的女儿强行说成是别人的,这件事让人感觉到一点都快乐不起来。这两天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邹雪队医。”
伊蕾企图让在听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之后只知道和其他人一样大笑的门兴爷爷更明白一些这件事对她来说到底是有多么的恼人,也企图让对方稍稍理解一下她的感受,但是她才说完了这些话,门兴爷爷所住的这间暂时还没有其他病友入住的双人病房就又走进了一个人。
由于医院病房外的走廊上总是会有人来来去去的,那个人走近的脚步声起初并没有引起伊蕾的注意。但是现在还在和她说笑的门兴爷爷看向了她的身后,并向着那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并喊出了来人的名字:
“赫尔曼。”
【赫尔曼。】
那一瞬间,伊蕾的身体就僵在了那里。或许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听到那个名字对于伊蕾来说太过意外,毫无准备的伊蕾因为条件反射的动作稍稍转了转脸,却是并没有一下就转过身去。可伊蕾不转身却并不意味着那个人也会就此站在门口。
当伊蕾的眼睛余光已经能够看见走到了床边的赫尔曼今天所穿的外套是什么颜色,也知道门兴爷爷刚才喊的那一句是真的,她不禁以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和眼神看向门兴爷爷拉尔夫先生。
见此情景,门兴爷爷连忙摆手,并说道:“不不,可不是我通知他过来的。你才过来多久,从多特蒙德到这里要多久。”
伊蕾用那样的眼神这么看向拉尔夫先生可不是为了让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听到这样的话,伊蕾简直觉得她“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那种尴尬的感觉简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她只得起身,去到隔壁床的床边搬起另一个椅子,想要把它放到门兴爷爷病床的旁边。
但是伊蕾才搬起那个椅子,赫尔曼就走了过来,从她的手里接过了椅子。
当伊蕾因为赫尔曼的这个动作而抬起头来看向他的时候,她看到那双浅色的绿眼睛,英挺的眉毛,以及多年未变的金色短发。高领的毛衣给他平添了几分禁欲的气质。当你球场之外的地方遇到他,你会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绅士,但是凌冽寒风中的汗水以及十几年以来从不停歇的绿茵生涯所让他拥有了一日浓过一日的男人味。
“谢谢。”
在从伊蕾的手里接过了椅子的时候,赫尔曼对伊蕾说出了谢谢,却是并没有就此搬着椅子走回拉尔夫先生的病床旁,而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巧克力屋,你喜欢吗?”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伊蕾下意识地扬了扬下巴,并告诉赫尔曼,她不喜欢。而后,赫尔曼失笑了,搬着那张椅子,放到了伊蕾先前所坐的那张椅子的旁边。
“赫尔曼!你来得正好,伊蕾刚刚还在和我说我们的一位队医的女儿被那些记者们都说成是她的女儿的事。”
“我知道这件事。”说着这句话的赫尔曼看着伊蕾,仿佛正在等着伊蕾走过来先坐下,而后他才会也坐下来。
在这样的时候,伊蕾别无选择,只好深吸一口气,咳嗽了一下示意这对师徒适可而止一些,而后就回到了她先前坐的那个位置。但是当她走到椅子前的时候,赫尔曼站到了她的身后,并在她坐下的时候轻轻地把椅子往里推了推,让它正好就停在了伊蕾站起身之前它所在的那个位置。
当伊蕾感受到椅子所停下的那个位置时,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转头看向对方,但那个德国人只是对她笑了笑,而后就绕到了旁边他要坐的那个椅子前坐下,而后接着说道:
“我有好几名队友都发消息和我谈论了这个问题。他们问我是不是已经有女儿了。”
听到这句话伊蕾直接就被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