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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进去的？”站在办公桌旁，吴姐忍不住的小声冲叶重问道，自从李建华的办公室里安了那套系统以后，她就再也没进去过了。
“总会有些有趣的小道具的。”叶重从自己的内兜中抽出了那根精致的录音笔，轻轻点了两下，李建华的声音便清晰地环绕在了他们的耳边。
给吴姐展示完，他就顺手把这根录音笔放到了自己办公桌上的抽屉里。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却是恰好错过了吴姐那一闪而过的眼神。
“找到证据了吗？”吴姐的脸色一如往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局里的技术员在检查扫描到的文件，会找到的。”叶重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的平缓些，就是怕一不小心再勾起吴姐的伤心事。
“你知道吗？即便他最后被抓起来了，也没法弥补他以前犯过的错。”虽然叶重已经很谨慎了，但还是备不住吴姐自己提了起来。
“我知道，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叶重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也确实了解，失去了父亲的那一天，他这一辈子都永远不会忘记。
“不，你不明白。你知道启明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毒死的。”说着，吴姐便把自己的视线移向了窗外的天空。“那种化学药剂，只会慢慢的降低你的心率和血压。一开始，你只是会失明，看不见东西，几分钟后，你便又渐渐失去了知觉，然后，就这么死了。就连死，他都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还要让他在临死前受尽这样的折磨。”
即便只是侧脸，叶重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脸颊上慢慢淌下的泪水。
“如果有人杀死了你的爱人，你，是不是也想以牙还牙？”终于，吴姐的视线又移回到了叶重的身上。
叶重沉默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幸好，还在他纠结之际，黄慕晴从她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向他招了招手。
“回见。”他起身轻轻拍了拍吴姐的肩膀，便朝着黄慕晴的方向走了过去。
……
“我们从李建华的文件里找到了这个。”刚刚关上办公室的屋门，黄慕晴便递给了叶重一个崭新的文件夹。
“这是王启明研究的那个处理器雏形？”看到报告上的粗体黑字，叶重不禁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是这个东西没错，但问题是，它根本就不能用。”
黄慕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
“李建华是想制造这是商业间谍干的假象，但这个东西，其实一直就在它的手里。这只不过是个掩饰，我想，我已经猜出来王启明为什么会被杀了。”
“你再看这份文件。”黄慕晴返回到她的办公桌旁，又拿起了一个新的文件夹递到了叶重的手中。
“这是一份发给国外某情报机构的邮件，上面安排了一个月以后，李建华和他们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