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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麾下的一营将士都算上,可愿参加?”这时,暮青问章同。
平时怎么不见这女人如此会说好话?
看着暮青一句奖励之言就收服了一个小将,月杀不由侧目。
汤良出身贫苦人家,从未被人称赞奖励过,听闻此言受宠若惊之下,眼圈都红了。他拿袖子一擦,站直身子高声道:“是!末将愿意!只有都督差遣,末将万死不辞!”
“不然我传你来大帐作甚?”此人是个斥候的好苗子,发现了就要好好培养,“你们是全军首批参加特训的人,这是你昨夜发现我的亲卫长乔装破绽的奖励。”
“末、末将也可以参加特训?”汤良有些受宠若惊。
“愿意!”乌雅阿吉先兴奋表态。
“这一个月里,你们会没有时间吃饭,没有时间睡觉,睁开眼就要苦训,倒下去就能睡着!这一个月,会苦得你们喊不出苦!”暮青扫了眼章同、汤良和乌雅阿吉,问,“你们可愿意参加特训?”
韩其初目露奇色,险些抚掌而赞!他就知道都督罚全军放假一个月必有深意,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大军懒怠了两个多月,都督一回来,若马上练兵,想必不少人不适应,人心浮躁,怨言满天,不如强制全军休假,让犯懒的人看着别人操练,看着别人痛快流汗,看着痛宰仇敌,如此必能激起全军的血性,不出一个月,懒骨必能不治而愈,自求参加操练!
水师五万儿郎,皆是青壮年,正是逞强好斗的年纪,瞧着别人操练,自己只能在营帐里睡大觉,瞧着别人痛痛快快地找骁骑营报仇,自己只能干看着,那真是比挨一顿军棍还难熬。
“噗!”魏卓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段日子不见,她不仅嘴毒,心也黑了。
“……”
“没错。”
“所以?这一个月,我们操练,全军看着?”
“我那是罚营防懒怠者的,你懒怠过吗?”
“操练?”章同诧异了,“都督不是说,全军休假一个月,私自操练者以违反军纪论处吗?”
此话前半部分没人听得懂,后面一句却都听懂了。
“高强度的魔鬼式训练,体能训练、战斗技能、渗透技能以及侦查谍报技能的特训!你们需要先从体能练起,为期一个月。”
不仅乌雅阿吉不知其意,大帐中人皆不知其意。
“特训?啥叫特训?”
“我没诓骗你,我是要给你一个机会,不过只是个特训的机会,至于你能否得到教训骁骑营的机会,就要看你挨不挨得过特训了。”
乌雅阿吉顿时蔫了,“那您还说给小的机会教训骁骑营……”
“就凭你?”暮青却泼了他一盆凉水,“你昨夜被我的亲卫一个手刀就劈晕了,能打骁骑营?骁骑营是龙武卫的精锐骑兵,水师多为船上水里作战,陆地上你打得赢骑兵?”
“太好了!啥时候打?”乌雅阿吉摩拳擦掌。
那匹野马王是步惜欢的马!抢者揍之!
暮青眸光忽凉,“骂我水师,抢我战马,自然要打!”
韩其初问:“都督要打骁骑营?”
大帐中人却都愣了。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少年愣了半晌,点头如捣蒜,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了。
“好。那我问你,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教训一下龙武卫骁骑营,你可愿意?”暮青言归正传。
“多谢都督!求之不得!”乌雅阿吉抬头,喜不自胜。
他显然不想说,暮青正皱眉头,余光瞥见魏卓之一脸古怪笑容,不由眉头一松,清冷复见,淡声道:“好,我可以不管你为何从军,你在水师里就是水师的兵。我不排斥异族人,但也不会对你有半分的照顾,你可有异议?”
乌雅阿吉一惊,睃了暮青一眼,又低下头去,“这就是实话!”
暮青目光一冷,“我喜欢听实话。”
“在族里待着有啥意思?男儿就应当报国!”少年答得铿锵,头却低着。
“为何不在族中待着,要离乡从军?”暮青心中有数后便问道。
韩其初对暮青道:“乌雅族乃是鄂族的分支,两百余年前,大图尚未分裂成南图和图鄂之时,两国在岭南地界上常有领土争端。大图国内信奉神权,后不知因何事,鄂族自立,国内动乱一时,险些覆国,大图最终以放弃与大兴的领土争端和送公主和亲为代价,换得大兴出兵,保住了半壁江山,大图也自此成为大兴的属国,改称南图国。乌雅一族就是从当初两国在岭南的争执地界上划过来的,距今已两百余年。”
乌雅阿吉道:“正是。”
韩其初会意,问:“你是乌雅族人?”
暮青一愣,看了韩其初一眼,这名字一听就是少数民族,岭南与南图接壤,听闻南图国内少数民族甚多,岭南地界也有不少,两国边境地区有些少数民族族史复杂分支甚多,她不太了解。
“回都督,小的岭南人士,乌雅阿吉。”少年又瞄了眼暮青,眼睛里满是好奇。
“哪里人士,姓甚名谁?”暮青又问。
那少年心里嘟囔,嘴上可不敢说,只低头不语。
还不是被您给吓的……
“昨夜胆子还挺大,怎么今日就缩回去了?”暮青问。
“见过都督!”少年瞄向暮青,见她抬眼望来,忙垂首瞧着靴尖儿。
汤良对魏卓之行了礼,随即便看向随他进帐来的少年。
等了约莫两刻,两人进了中军大帐,其中一人汤良识得,那人乃是军中的传令官魏大人。听闻魏大人乃是江南首富魏家的少主,江湖人称公子魏,师从合谷派,是合谷鬼手的入室徒儿,易容术出神入化,轻功更是敢称江湖之最。如此出身不知为何要来军中当个小小的传令官,大家伙儿私底下既好奇又羡慕。魏大人为人风趣和善,不摆官威,又无富家公子的娇贵习气,在军营里人缘很好。
汤良以为暮青问完话就会让他退下,没想到竟只是要他退去一旁候着,他不敢多问,更不知今天被传唤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只好听令退开,等着。
暮青却淡声道:“知道了,你且退去一旁。”
汤良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月杀,以为他恼了。
月杀却冷哼一声,眼神好,身手差,有何用处!
韩其初眼神一亮,昨夜潜入大营时他虽未在场,但料想凭一己之力潜入万军大营并非易事,越队长定是避在暗处行事的。夜里光亮不及白天,区区一个什长还能发现他着装的违和之处,若严加训练,必是斥候的苗子!
汤良一惊,他家中贫寒,从军是唯一的出路,好不容易因操练勤快严守军纪在边关时当上了什长,如今要他回乡,他自是不愿,于是这才垂首恭立,如实答道:“末将当时……也说不出来越队长有何可疑之处,就是觉得哪儿别扭,因此便心生警觉的问了。后来被越队长打晕了,醒来后得知是都督和亲卫们摸进了大营,末将才回想起来,应是越队长的衣着有破绽,那身军袍他穿着短了,虽有军靴和袖甲在,但裤腿和袖口处还是皱皱巴巴,军容不整,甚是可疑。”
“水师里不留没有血性,连这点儿事都不敢说的兵。”暮青冷淡的打断汤良。
月杀是暮青的亲卫长,汤良以为拦下他让暮青失了面子,故而有此一问。他自不敢答,忙撇清道:“越队长啥可疑之处也没有,末将就是、就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