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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幸就忍不住一直在看他,难道他真打算跟她等到七老八十才咽下去那口气?
哎,如果是那样,她想她肯定会很委屈。
卓亮看小幸看傅执的样子便无奈一笑:“看着他能让你吃饱?”
小幸这才回过神,望了卓亮一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那个功能?”
对于兄妹俩一来一回的拿他打趣傅总却只是微微抬眸看了自己的女人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酒杯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今天上午我们一起喝咖啡,我问他有没有打算跟小幸复婚他就当自己是个哑巴,待会儿吃完饭我带小幸走,你先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再让他走。”华恩在老公面前光明正大的咬耳朵。
小幸瞬间吓坏,坐在旁边的美人也忍不住噗笑出声:“话说傅总被小幸大哥揍好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那是你没看到他揍卓亮的时候,不比那次卓亮揍他轻多少。”
华恩立即替自己老公说话。
小幸却吓一跳,好似这是发生在她不在的时候的事情吧,不然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竟然没人跟她提过。
“你们什么时候打架的?”小幸不自禁的就看着自己的男人问。
这种事还是问自己人吧,卓亮那家伙已经倒戈向华恩了。
傅执这才瞪了华恩一眼,华恩故作无辜的低了头。
“她跟你说着玩的。”傅执轻轻地一声,然后端着酒杯到唇边轻抿了一口红酒,然后微微皱眉:“你们家的酒什么时候这么难喝了?”
卓亮立即想要揍他的冲动:“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傅执看到某人这么容易被激怒,淡淡的笑了起来。
小幸看着坏坏的傅总竟然无言以对,这人啊,真是坏透了。
坏的让人那么喜欢。
小幸现在自然不会追究他们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吵架的事情,但是小幸的眼神里闪过的在意跟难过,他们也没有看到。
倒是美人正好一抬眼冲着她,看着她平静外表现闪过的那丝忧伤。
美人觉得,虽然他们复婚的事情做朋友的也真的不能帮他们快点进行,但是她们是真的想帮小幸。
小幸的性子又不喜欢把人逼的太紧,除非真到了那种时候,她自己受不了了,自己就会去要个结果吧。
于是美人也摇晃了下杯子里的果汁,然后伸手冲着小幸:“咱姐仨干一个。”
三个女人统一果汁准备待会儿开车,两个男人坐在旁边看着。
“下午你们俩还要去买家具?”华恩问了句。
“哎,我的腿都要断了。”小幸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好似在顾虑某人的感受。
傅执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看着小声告状的模样竟然也会情不自禁的移不开眼。
他很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心事,心里有怨言就跟姐妹们抱怨两句,简简单单的女人。
他很喜欢她做个简单的,满心,满脑子都装着他跟孩子的女人。
但是他现在却只能让她坐在办公室里跟他一起面对一些事情。
起初是为了让她留下。
后来——
他就是自私的想要让她感受他站在那个位置的不易,他想用那种方式让她体会下他的生活,在没有另一半的支持的时候一个人站在那个未知的孤独以及难过。
很多很多的感受,她丢下他去美国之后。
她回来之后,该去尝一尝。
卓亮看了傅执一眼,他大概知道傅执为什么要拉着小幸不停的逛荡,就像是有时候他也喜欢拉着华恩逛。
他们喜欢的女人,竟然都不是什么逛街高手,属于生活比较枯燥单调的女人。
晚上傅柔到了他们的别墅混饭吃,小幸想起何悦临走前对她说的话不由的心里就有些使命感,但是却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傅柔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小幸便给她多盛了一碗汤,傅柔这才又看了小幸一眼:“我想离开一阵。”
“为什么?”
不等小幸先问,傅执已经开口。
他几乎禁止傅柔离开他的视线了,因为他不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没为什么,就是想离开一阵,我们公司也正好有个要去国外学习的名额。”傅柔望着碗里白色的汤汁也是没有胃口。
“妈走的时候还说让我要照顾好你,你要是这么走了,不是让我跟妈没办法交代吗?”
小幸不得不开口,因为她看到傅执很不高兴,而且她也确实该劝一劝。
“可是现在这样在这里,大家都很压抑,不如有个人先离开一下,大家都好好想想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傅柔说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要有个人离开,那走的那个人也该是他。”傅执放下了筷子,饭也没吃几口就上了楼。
小幸吃惊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似乎对傅柔离开的意见非常大,大到她无法想象。
傅柔更是愧疚的眼神看着傅执,然后眼眶里一下子聚集了许多的晶莹。
但是她已经无路可走,她觉得自己快被闷死了,真的快被闷死了。
现在她跟阮为民的状况不是相对无言,就算是互相找话题聊,但是也会觉得都是在敷衍。
不是内心没了彼此,只是,已经不知道怎么再去真心对待。
每次用尽力气之后却只是更无力,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再去跟他继续生活在一起。
三个萌娃坐在边上听着姑姑跟爸妈说话也听不懂,但是听得懂离开两个字。
“姑姑要去哪儿?”小小幸手里握着勺子,一双透彻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望着旁边的女人。
“姑姑要去国外学习而已。”傅柔看到小小幸那柔柔的眼眸就会很感动。
说实话,小小执跟小小幸的眼里都多少跟她有点相似。
也或者说是傅家的相似度很高吧。
“那会很快回来吗?”小小幸有些担忧的问。
“嗯——当然也不会太久。”傅柔想了想,笑着回答。
小小执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他觉得姑姑是在骗人,但是因为知道自己管不着所以也不说话。
小幸看着傅柔眼里的忍耐却只是焦虑的往楼上看去。
他的性子倒是越发的大了,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能商议呢?
就那么一气之下离开。
就算傅柔是他妹妹,但是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啊。
小幸猜想可能是因为傅柔曾经做出过一些过激的行为所以他怕了吧。
爷爷已经离开了,妈妈又去接受治疗,现在整个傅家都冷冷清清的,他的心里——
哎,小幸想来想去也觉的他其实真的挺不容易的。
“你劝劝我哥,经历过那么多我不会在做傻事了,我只是想去一片新的天空下透透气。”傅柔走的时候对小幸说。
“如果离开能够解决问题,我跟你哥……,小柔,我希望你幸福,但是离开并不是唯一解决事情的办法。”小幸几乎要哽咽,但是最后也只是笑着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傅柔不由的上前去抱她:“我知道你们俩很不容易走到今天,但是我跟阮为民的事情跟你们又不同,告诉哥哥,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在眼泪落下来的时候她便扭头就走了。
小幸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几乎逃也似地背影。
或者哪一年哪一天自己也曾留给他一个这样的背影,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背影。
感情的世界里,始终没有公平所言。
傅柔这些年所受的又如何比她好呢?
不自禁的转头望向楼上,现在孩子们都睡了,他还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就是因为跟傅柔赌气。
但是傅柔肯定是不会去哄他的,所以她微微垂眸,然后上了楼。
站在书房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板,听不到里面有人让她进去,于是她悄悄地把门给推开了。
然后一点点的探过头去看到他坐在椅子里望着电脑屏幕抽烟。
傅执听到开门声便抬了眸,犀利的眼神一下子捕捉到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却只是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
“小柔走了,她说她很抱歉惹哥哥不开心,让我一定替她向你道歉。”小幸走上前去,直接忽视他那锐利的眼神。
“她自己犯的错,别人如何能替她道歉?”他冷冷的一声,然后又抬手捏着烟卷放在唇间用力的抽了一口。
小幸走过去靠在书桌一侧,一双柔荑反抓着桌沿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眼前心烦意乱的男人,许久,她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他也不说话,只是在抽烟,眼神望着电脑屏幕上,又好似没看什么内容。
“其实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之后她还是不得不说点什么。
他却抬眸望着她,这一眼,如此锋利。
小幸一下子意识到些什么,却是立即就说:“她失去了孩子,她已经压抑自己太久,她需要去找个新的环境放松自己,找回自己,这并没什么错。”
但是一码归一码,傅柔的事情是傅柔的事情,他们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她只能就事论事。
“是吗?”他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又垂下眸望着电脑屏幕。
小幸感觉得到他的失望,却只是那么站在他面前:“傅执!”她叫他,有些无力,却又不得不这么叫他。
书房里很寂静,寂静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抚平他内心的崎岖。
“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无权干涉。”小幸不得不告诉他这个事实。
于是他又冷冷的望着她:“无权?在我这里,没有无权干涉这种说法,何况她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液。”
他也不得不提醒她这样的事实。
小幸看得到他眼里的固执,她突然觉得他像个无法沟通的老顽固。
“所以你要继续干涉她?无论我怎么说你都要去干涉?”
“难道要让我看着她再去自杀一次?”
“那你就派人或者你自己亲自去,每时每刻的盯着她。”
小幸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我跟你这种人真是无法沟通。”
“我是哪种人?”他依然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一副受到质疑的不爽的模样。
“老顽固!”她转头对他说了三个字,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所以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自以为了不起的付出,玩弄,离开的人是因为觉得我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沟通的老顽固?”
小幸直勾勾的站在门口,外面的风似乎吹进来,吹到满脸都痛。
他却站在书桌前拿着一本杂志就气急的丢了出去。
她以为他是在生傅柔的气。
她以为他是在气别人欺负了他妹妹。
她以为他只是担心傅柔再自杀。
原来——
他是因为听到离开两个字才不开心,原来,他怪的不是傅柔,而是她。
心里没由来的就抽痛了一下子,然后眼眶里几许泪痕默默地落了出来。
寂静无声,悄然哽咽。
书房里也安静下来,杂志完美落在她身侧的墙根。
她很想再去顶撞他两句,但是最后,所有的话都咽会肚子里,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理解。
他不会理解,她虽然没有自以为伟大,却是自以为付出了,她不后悔她的付出,但是她心疼他明明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却不试着去接受。
如果说,他现在的愤怒都没有错,那么她觉得,至少自己也没有错。
本来明明是说傅柔的事情,但是最后竟然牵扯出自己的事情。
小幸回到房间后还在想,看来自己真的跟傅柔八字不合。
却只是无奈喘息一声。
站在衣柜前悄悄地拉开自己内衣的抽屉,里面一条铂金链子上挂着的戒指,自从回来后她悄悄地摘下来放在里面。
轻轻地拿起来放在掌心里,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当年的婚礼还历历在目,他与她的海誓山盟,当年那般盛大的婚礼,当年那般用心的做了这两枚戒指,当年紧紧握在手中的承诺——
终是抵不过这两年分离的日子。
他大概觉得很痛,所以,他不知道她也在痛。
曾经没日没夜的疼痛从来都是无人知晓的。
或者李阳在某时某刻无意间听到过,但是他没去打扰过。
李阳很会藏着自己的心事。
小幸也自以为自己是个很会掩藏心事的人。
她觉得她是个很专业的人,在采访的时候是个专业的记者。
在结婚的时候是个称职的新娘,在生子后是个称职的妈妈。
至少她从来不会忘记努力,努力对身边的人好,努力地让自己做的更好一些。
但是他在怪她,或许他从未停止怪她,在她回来的这段日子里,他们貌似和好的这段日子里,有时候有意无意的几句话里都是对她的质疑。
她也曾去不在意,但是这一刻,她站在主卧望着手里的戒指,只是微笑,难过到微笑。
又把戒指轻轻地放回抽屉里关好,然后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她竟然没想过再去别的房间里睡觉了。
或许他自己不高兴,自己就去别的房间了。
若不然也无所谓。
反正来来回回最后还是回到这里。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回来,她站在浴室门口擦着头发望着床上的空空如也,只觉得怪冷的。
但是春天到了,温暖不会远的吧。
他们这样一年又一年,到底最占便宜的是谁?
只是后来还是听到门响了,是他回来了。
她依然侧躺在那里没有动,他直接去了浴室洗澡,小幸的心情却很复杂。
仿佛是喜悦跟悲伤的交叠。
后来他洗完澡出来,在她身边躺下,她感觉到他轻轻地掀开被子。
肌肤与她的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然后便没了别的。
身后明明陷下去了一块,但是他却没有靠过来。
他果然在生气,但是还好,还好还会回房间。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三个孩子了,她不知道自己还需要折腾什么。
如果两个人将来注定是这样度过一辈子,她想,她该早点适应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他说让她跟华恩去买装饰什么的,他便独自开车去了公司。
小幸不由的微微皱眉,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真的根据傅总的吩咐打电话给了华恩。
俩人逛街的时候却遇到熟悉的车子,卓幸刚要往某个商场里进去人就被华恩给拉住,俩人倒退了几步,在商场门口,那辆车。
“你看是不是跟你的很像?我记得你的车子上被小小幸贴了一个小贴画。”
华恩拉着她走近那辆车子,小幸在商场门口望着自己的车子,然后四处看了看,然后又低头看着华恩低头在辨认的那张贴画,不用多看,只一眼她就知道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