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荣极自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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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十八式。

水珑看清了青皮书册的名称,心中晃过不好的预感,再近些朝摊开书册纸张内容看去,顿见里面画工精细出挑的图文,真如想的那样,这本书册竟然是本教人合欢的古文小黄书。

水珑目光顺着小黄书的内容看到捧着书册的白皙手掌,再顺着手掌看向长孙荣极的那神仙容貌,一股强烈的反差感油然而生,精神一瞬被电流触了般酥麻。

一个人容貌生得好就是得益,就算是看小黄书,也能看得这么理所当然,优雅迷人,不会让人觉得一点猥琐的恶心感。

水珑心中想着,见长孙荣极依旧没有动,嘴角轻轻勾起,脚步都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却没有停留下来,反而一个忽转,就走向了另一边,往卧房内里的浴室走去。

长孙荣极捧着书册的手掌食指微微动弹了下,一会侧头看向水珑,看到却只是她一个背影,眨眼就消失在屏风后面。

他抿了抿嘴唇,神色似有不满。

这卧房浴池连接着一处水流,因为郡主府中的人都知道水珑每日这个时间都要沐浴,所以早早就烧好了热水供应着,也不怕她要沐浴时还要等候。

泠泠的水声透过屏风传入长孙荣极的耳朵里,让一心都想着水珑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专心去做别的事情。

不过三分钟没到,长孙荣极就起身,朝屏风内走去。

屏风内外一面之阁,雾气迷蒙中,熏香诱人。

长孙荣极看见水珑浸在浴池里,肌肤粘着剔透的水珠子,双眼迷离的眯着,也不知道看着哪里,迷蒙中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碎掉的脆弱感。

不过,长孙荣极明白,这种脆弱感不过是一种错觉。这只小火狐,内心比黄金还坚强难破。

他鼻子轻微的抽了抽,然后走到放置着熏香的桌子前,将熏香灭了。再转头,就瞧见水珑眯着的眸子望着自己,挑了挑眉梢。他解释说:“混了你身上的味道。”

他喜好她本身的香味,一旦运动出汗那香味就会浓郁,沐浴时被热水泡着蒸着也是如此。那味道闻着清幽,混合着湿气后,便带着些甜而不腻的魅惑,勾得人心蠢蠢欲动。

水珑一直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不过常长孙损荣极这么说,倒也信了他的话,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体真的有些特殊之处。

“帮我把桌子上的果盘端过来。”水珑说着,表情言语自然无比。

长孙荣极看到桌子上早就洗好了的葡萄、樱桃,没觉得水珑这话有什么不妥,双手端着一个轻跃就到了她的身边,将果盘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席地而坐。

浴池周围的地面铺着地毯,倒是不脏。他随意坐着的姿态透着不拘小节的清雅不羁,侧头望着水珑,这么近的距离,加之水珑沐浴并没有像大家小姐那样放花瓣的习惯,所以可以想象,他能将水珑身子风景看得一干二净。

他看得从自在,水珑也被看的自然。反倒是看到他蹲坐一边,又让她脑中浮现出一个前世画面。她在海里游泳,白牙则蹲坐在岸边张望,等着她丢鱼给它,等她丢了过去,它就一跃而起,张扬着敏捷的爆发力,将半空的鱼叼入口里,再抛向内岸。

水珑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手里捏着的葡萄,送到他的面前,摇摆逗弄着,“吃?”

长孙荣极低头就咬,速度快极了,让水珑反悔的几乎都没有。他不仅将葡萄咬了,连着水珑的手指也咬进嘴巴里,不但咬着还用嘴唇抿住,舌头缠绕。

水珑觉指尖一麻,抽也抽不回,看着长孙荣极那模样,不禁自我悔悟:最近怎么老是被这人的外在给迷惑了,他可不是逗弄后就能随意丢之不理的玩物,一旦逗了就得付出代价。

长孙荣极咬破了嘴里的葡萄,葡萄汁水顺着流过水珑的手指,他的唇舌不敢停留的顺着舔舐过去,从指间到指缝,目光追随着水珑的面容神色。

“帝延。”水珑觉得这样放任下去,怕是要破禁了。

“这是你主动给我吃的。”长孙荣极对她说,抓住她的手腕提起来,看到水珠子顺着那凝脂手腕滑落的痕迹,眼神着迷,淡缓的口气失去了平日的伪装,透出着明显孩子般的任性,“我没有强迫你。”

这也许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水珑还有闲心这样想着,忽觉得手腕一疼,瞥眼看去,见那泛红没有流血的牙痕,不怒反而觉得好笑,“你属狗的吗?”

长孙荣极摇头,眼神里的疼惜根本就没有掩饰,小心翼翼舔着那牙痕的地方,边看着她说:“好白好软,闻着又香,没忍住就咬了口,疼了?”

水珑愣了愣,竟有那么一瞬不知所措,不适应他这样的温柔对待。

今天晚上的长孙荣极温柔得太外露了,无论是口气还是神情都没多少掩饰。他的眼睛本就生得美极,只是清澈逼人得太危险,宛若蕴含着暴风狂浪,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去了心神,所以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候他双眸只流露出一丝的温柔,便似暴风狂浪中射破乌云的一缕阳光,那么暖那么柔,明亮得能让人迷失了心魂,想要伸手去触摸,哪怕明知道根本就抓不住。

“疼就说出来,嗯?”尾巴的那一抹鼻音,低哑迷人。

水珑回神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你怎么了?”

长孙荣极疑惑望着她。

水珑伸手摸向他的眼睛,就像是摸到了那道明亮温暖的阳光。他眼睛轻轻一眨,眼睫毛擦过水珑的指尖,令她的指尖反条件的一缩,接着顿住。

水珑瞳孔紧缩,指尖被对方的眼睫毛触到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被阳光灼伤了般的触感,一下闷到心头,漏了一拍子。

长孙荣极的眼里的疑惑更明白了些,他抓住水珑顿住的手指,紧紧看着水珑的神色,然后露出了笑容,问:“你在想我?”尾巴的挑音恰似询问,更像笃定,笃定了她在想着他。

他看着水珑这时难得呆愣的表情,觉得实在可爱得不得了,想到对方是因为自己变得这样,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欣喜的笑容透着几分天然的邪惑。

水珑眯起了双眸。

如果说长孙荣极在遇到水珑之前没有过任何情爱方面的经历和感想,那么水珑就是空有丰富的理论却也没有任何的经历经验。她对这种悸动的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她一开始感觉到时,自然的忽略,也是由于这种忽略,才没有及时的掐灭,让其在无声中渐渐的成长了起来。

直到现在,忽然爆发的触电感,让她再想忽略都难了。

她,对长孙荣极心动了。

这时候了解到这点的她,倒也没有因此纠结。在她看来,既然已经认定了长孙荣极,那么有感情和没感情都一样,听说有感情的话,性事方面会更舒服不是吗。唯一的坏处则是,听说爱情最容易影响人的理智和冷静。

在水珑沉思的这点时间里,长孙荣极没有出声打扰她,心情愉悦的玩弄着她的手指,从指尖到指关节再到指缝里,一只小小的手,被他摸着就像是摸一件奇世珍宝,一寸一毫都不放过。

水珑被他摸得痒了,就抽了手。

“醒过来了?”长孙荣极没让她将抽出去,还紧握着,饶有兴趣的问她,“想了我些什么?”

“想你今晚是不是发病了。”水珑已经恢复了常态,轻柔的语调,说着哽死人的话语。不过也因她的语调,让人不禁觉得她是毫无恶意的,就算想生气也找不到理由生气。

“嗯?”长孙荣极挑音。

水珑弯眉,“要不然怎么忽然知道温柔了。”

“你感觉到了?”长孙荣极眼眸闪过一缕亮光,那一瞬竟然似稚子般的纯澈,配着他秀美绝伦的容貌,就算说他是仙人下凡也怕是有人信得。谁能想到,这人内心是何等的霸道冷酷,杀人无形。

他倾身靠近了水珑,低问:“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水珑没有急着回答,神色不变。

长孙荣极紧紧看着她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阿珑,我在学着对你好,那种能让你高兴的好。”

“你说苍鹰适空,猛虎善林,一旦将他们猎捕禁养,不久时日只会令它们失了原性,或者拼死抵抗,有些人也一样。你说你不会做宠物,你说不喜欢被抱着行走……”

“如今我将你视为我的妻,独一无二的妻,白头到老,携手并肩的妻。”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淡缓清朗,可言语的内容却让人心头暗震。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清冷,眼神却波澜迭起,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这份霸道让人根本就无法去怀疑他话语的真挚,因为他的傲骨让他不屑于撒谎,他的霸道也注定了他不会去说些空口哄人的白话。

这些大众皆知的传统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古老沉淀的誓咒,一旦说出就必将遵守。

水珑表面神情依旧没有变化,内心却涌现一股陌生的情感,让她喉咙有种堵塞。她轻轻张开嘴,调笑着说:“你这样努力的学着对我好,想让我怎么回报?”

长孙荣极:“我说过了。”

水珑:“嗯?”

长孙荣极:“白头到老,携手并肩。”

水珑轻笑,“你以为一个婚姻就能束缚住彼此?要知道婚可以结,也可以离。”

例如卫姨母和田壁湘,两人结为夫妻,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长孙荣极皱眉,眼神凝聚了一缕郁色。从水珑答应嫁他为妻后,他就一直在为两人的婚礼策划着,想要讨水珑高兴。这时水珑过于随意的言语,让他心情不由郁结。

“你是我的妻。”

水珑看见了他眼神的变化,听着这宣告似的言语,没有继续去反驳。之前那么说,既是她的对婚姻的简单看法,也是有意的逗弄他罢了。

她既然已经认定了长孙荣极,就没有让对方跑了的道理。

“我虽答应了不再圈禁你,可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长孙荣极忽然低语。

这话勾起了水珑的心思,“控制不住自己?”

“嗯。”长孙荣极望了她一眼后垂下眼帘,倾身埋头在她的颈项里,说:“虽不能圈禁了你,却能紧追你不放,所以不要惹我生气。”

虽然……我觉得,越来越难对你生气了,就连杀了你的这种想法,也再也无法升起。偶尔想起当初自己竟有这种想法,还会对生自己的气,想要惩罚自己。

水珑听出了他话语里面包含着危险和霸道,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心里想到不是这话里透出对未来未知的威胁,反而是想着:这人无论怎么学着温柔,可骨子里的霸道和狂傲怎么都不会消失,瞧瞧,没几句话就又暴露本性了。

“我今天倒是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水珑说话的时候,边伸手将他搁在自己颈项的脑袋推开,从浴池里起身,不顾身边他的存在,便拿起一旁挂着的浴巾擦拭,包裹住了身子后,回头看向紧紧盯着自己的长孙荣极又说:“你想听听么?”

“我知道。”长孙荣极也站了起来。

水珑眸光一闪,“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

长孙荣极:“只外出时跟着。”他做事向来不会向人解释,可面对水珑的目光,却不由的又多说了一句内心的想法,“我担心你。”

水珑点了点头,不但没有生气,还对长孙荣极轻轻一笑,“谢了。”

这些人能够跟在她身边不被发现,说明都是些好手,足见他的用心。何况只是外出跟着,也不会碍了她的什么事。以她现在的武功根底,若是真的遇到什么事的话,那些人也真的能够派上用材。

她向来处事分明,对方不经她同意的安排并未干涉她的生活,自然不会矫情而不知好歹的将好意当成驴肝肺。

这一笑,让长孙荣极的脸色不明显的舒展轻松。他眼底波澜晃漾,一圈圈的无声涟漪勾人心魄,看着水珑说:“你打了四人。”

“没错。”水珑穿好了睡衣,应了声回头看去,正好对上长孙荣极的双眼。这一看,让她没忍住一声喷笑,“噗。”

长孙荣极愣了一瞬。

“没,没事。”水珑朝他摆摆手。她自然不会去说,之前还觉得今天晚上的他怎么忽然温柔了,连情绪都不怎么掩饰。现在一看,又恢复了那别扭的态度,果然是猫科生物,态度说变就变。

只是一说起这个就变了,难不成是害羞了?

她正想着,就听到长孙荣极那淡缓的嗓音,“你是为了我打他们?”

水珑嘴角笑意更深,内心已经确定,长孙荣极今天态度的变化,估计就是因为今天她为他打人这件事情引起。

她假装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期待,应了一声,“对。”余光一瞄,将长孙荣极一瞬喜悦满足的神色尽收眼底。哪怕这神色极快的被掩饰收敛了,可那一瞬的纯稚明澈却深刻进了她的脑海。

这种神情,太干净了,干净得不似成人该有。

水珑走过屏风,回到了卧室里,坐在床榻上,抬眼就看到面前的长孙荣极,说:“那你也该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长孙荣极轻点下颚。

水珑笑问:“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长孙荣极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抚着她浸湿的发尾,在为她用内力蒸干。

水珑没有拒绝他的行径,有些差异,“半真?”

她本以为只有两成真,便是那练武成痴那条。只是她理解的这个痴,只是痴迷武学的痴,却非痴傻。因为长孙荣极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

长孙荣极看着她,望进她眼里的求知,静默了一会,说:“至小我只对武学有兴趣,练的武学多杂,邪功也有,却不会美人皮相,更不会变成女子。”

水珑点头,眯眼柔笑,一副洗耳恭听的安顺的样子,让长孙荣极看得喜欢,低头就啃了她嘴唇一口,不再述说,反问她:“你觉得我嚣张跋扈?”

“不止,不仅嚣张跋扈,还霸道张狂,目中无人,肆无忌惮……”水珑轻柔的言语,不听这话中内容,倒让人觉得她是在夸赞他人。

长孙荣极见她说得欢笑,眼神没有任何的厌恶之色,也生不得气,反而还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水珑脱掉了拖鞋,双腿盘坐床榻上,慵懒的靠着床沿,问:“那七八岁孩童的智力又是真是假?”

长孙荣极眼眸轻闪,“我一年前练功出了意外。”

这句话的意思,是变相性的承认了?

饶是水珑,内心也不免的惊诧了。

会询问长孙荣极是否七八岁智力这个问题,是因为之前被长孙荣极过于干净的神色的影响。可对于‘真的’这个答案,她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因为长孙荣极一直以来的表现,无论是处事还是智商,俨然不是一个七八岁孩子能够拥有。

只听长孙荣极说:“那次意外之后,我心智的确下降了。”

这时候她已经将水珑的湿发完全蒸干,抚摸着她秀发的手伸到了她下颚处,将她的脸蛋捧起来,令她的面容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无处遁形。

他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和眼神的一丝变化,慢慢说道:“我记得十九年来所有的记忆,也记得十九岁的我为人处世的样子,与现状的我的确不一样。”

“现在的我不如十九岁时冷静聪明,心思紧密,喜怒不形于色……不如的许多。”他话语清淡,好似说的不是自己,只是冷静的分析着一个真相。

水珑心中讶异不已。

单看现在长孙荣极说话的态度,就足以证明这时他的有多冷静聪明,心思紧密,喜怒不形于色了。若是比这时候的他更甚,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妖孽。

“这时的我,无论武学和性子,的确与少时相当。”

水珑见他话语停顿,没有继续的意思后,才开口回应了声,“妖孽。”

这人已经不能用天才形容,该是妖孽中的妖孽。

想当年,前世的她也被十三位教官称为妖孽,同龄的天才学一位教官的本事已经不易,她却将十三位教官的本领统统学好,一度震惊整个龙鳞组织。

这时候面对着长孙荣极,她这个曾被称之为妖孽的人,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才是真的妖孽。

长孙荣极看着她不说话,足足过去了一分钟,他忽而露出笑容,倾城之色莫过于如此。

“阿珑果然不一样。”他手腕一用力,就将水珑抱紧怀里。

他说出这些的时候,明明不想看见眼前少女露出不喜的神色,可他却更想仔细看着,看她听到这些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什么的想法。

这时候他看清了,她神情诧异,眼神欣赏赞叹,最后评价的‘妖孽’一词,也毫无恶意。

这样的结果,是他喜欢的。

水珑懒得推拒他,“你确定这只是一场练功失误的意外,而不是精分?”说完想到长孙荣极也许不了解精分的意思,又解释说:“也就是双重人格,也许现在的你不过是你的人格之一。”

长孙荣极见多识广,对于她说的话,也是一点就通,“阿珑说的是分魂之症?”他摩擦着她的颈项,“我清楚自己不是。”

水珑垂眸看他,却见他也在抬眸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他说:“我就是我。”

无论是少儿时性格的我,还是青年时性格的我,都只是我长孙荣极,字帝延。

水珑从他清淡的声音里听出了无尽的自信霸道。

他从来不曾迷失过,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

这时,长孙荣极手掌忽然施力,将水珑拉倒在床榻上,身体将她压制着。他整个身躯遮挡了光线,将她笼罩在他身体投射的阴影中,一头黑发倾泻下来,几缕落在她的面颊处。

水珑嫌痒得伸手抚开,紧接着手就被长孙荣极给扣住了。

“你该庆幸的。”

他的低缓的声音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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