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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看看。”男子这次说的话,却是西陵的本土语无疑,并且说得很流畅。
女店员点头,听话的没有的打搅。
“身体软绵绵,说话细细的,跟水儿一样的女人,看起来真弱。”男人嘀咕了一声。
“王……”后面的人才开口,被男人瞪了一眼后就改了称呼,“少爷,您别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阿姆也真麻烦,又不是没有,还非要我买什么土特产。”男人,也就是阿尔曼头痛的摇头。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直唯恐避之不及的某人给惦记上了,心情颇为轻松又无奈的挑选着温渲阁中物品。
阿姆啦,阿妹啦,表妹啦,堂妹啦,连表弟……一堆乱七八糟的家伙,个个在他过来之前千叮嘱万嘱咐,让他别忘记了多带点有趣的小东西,尤其是水珑店子的东西。
该死的白水珑,全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拿出那些古怪的小东西勾得他家里的人惦记得不行,他哪里会受这样的罪。
想他堂堂一个番邦王子,来着西陵搞得跟个土包子似的,到处买东西,那些个商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着傻【哔——】土财主一样。
一想起水珑,阿尔曼不由的朝身后的随从问:“那个什么白水珑和长孙荣极还没有回来了吗?”
后面的人回答:“听说前些天圣旨已经传过去了,按时日来算,该回来了。”
阿尔曼恍然大悟,“那两个家伙狡猾得跟狐狸投胎似的,说不准现在他们就已经回来了,只是没有人知道。”说着说着,他话题一下又转到了别处,“青草香的,不对劲啊,这分明就写着青草香味,怎么就没有一个对味,和那个该死的女人给的哪一款有区别,难道又被她算计了?”
后面的人再度回答,“说不定白姑娘给少爷的那个是她特别研制。”
“咦,这话我爱听。”阿尔曼笑了每一秒又苦大深仇起来,“难怪啊,难怪啊我收下那香皂的时候,那头大猫脸色陪儿的难看。”
原来他就是在那一刻,被那头易暴的大猫给惦记上了。
“这不行,我还真用惯了那味儿。”阿尔曼没有多想,对随从说:“明儿去武王府逛逛去。”
后面四人内心吐槽:您当武王府是菜市场还是商品街,随你说逛就逛?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翌日,四个随从的预感就成真了。
这里不是外邦姜蜀,武王府更不是他姜蜀皇室的后院,任由他阿尔曼王子想逛就逛的地儿。
阿尔曼和四个随从气势汹汹的来到武王府大门时,就被守门的人给拦住了,任他说了自己的身份也没给进去。
“嘿,我敢肯定,那两只绝对已经回来了。”阿尔曼被拦了,不怒反笑,朝身后四名随从得意洋洋的说道。
四名随从默然,他们的王子有时候听不靠谱。
“走,我们走别路进去。”
阿尔曼转身就走。
武王府西面的围墙,阿尔曼矫捷的一跃而上,翻墙入内。
他还没落地,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伴随着一声地哼,一个闷棍就打在了阿尔曼的头上。
咔嚓——
棍子断了!
阿尔曼完好无损,只是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头朝偷袭他的人看去。
白千桦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断了半截的棍子,对上阿尔曼凶狠如狼的绿眼,面色一正,就朝他低头,“阿尔曼王子,实在抱歉,我为我的行为向您表达无尽的歉意,希望您能够原谅。”
“啊呀?是你这小子啊。”阿尔曼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千桦,“前两天看你还挺傲,不是想和老子打吗?怎么现在就软了?”
白千桦气闲神定的说:“我打不过你。”
他这不瘟不火的态度让阿尔曼感到一阵的无趣无奈,冷着脸说:“这话不是你自己心里想的吧。”
“没错。”白千桦一脸的骄傲,“我姐教我的。”
“嘿!”阿尔曼就知道是那只狡猾的狐狸。
白千桦仰着头,笑眯眯的说:“我姐说了,你走不了大门就会翻墙,让我在墙这儿等着。她还说了,我要是不服气,就拿棍儿偷袭你,用足了力敲都没关系,敲完了之后我就会懂了和你动手没好处。事后再跟你道歉,态度要诚恳,你胸襟宽广,不会和我这个做小弟的计较。”
阿尔曼又好气又好笑,他娘的!他自己都没这么了解自己呢,心思行为就被那只狐狸给猜透了!?
“胸襟宽广?这个不会也是白水珑叫你说的吧。”
“哎呦喂。”白千桦夸张的一叫,竖起了大拇指,“王子您真是太聪明了。”
阿尔曼狼眼一瞪,“果然是一家子出来的啊,这惹人手痒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出色。”
白千桦见他眼神凶杀之气喷发,心道一声不好,撩拨得太过了。
他心思一动,就想起来水珑最后的交代——如果事出意外,你就跑回来吧。
白千桦当即撒腿就跑。
“靠!”阿尔曼想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一手,说跑就跑了。
“小兔崽子,你上辈子是兔子身吧!”
跑远的白千桦听到他的吼叫声,默默的啧了一声,心想:小爷不和你一般见识,等姐夫来了,就看谁才是真正的兔子传世吧。
“王子……”
“干啥?”
“您后脑勺肿了。”
阿尔曼伸手往后脑勺一摸,‘嘶’一声吸了口气。
之前还不觉得,事后还真疼啊。
“肿得厉害么?”阿尔曼朝随从问道。
随从四人默默的对视一眼,一人说:“还好。”
阿尔曼神情一变,“会影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吗?”
四名随从:“……”
一盏茶的时间后,阿尔曼和四名随从才光临武王府大院内,一眼就看到了大院里坐着的水珑和长孙荣极,以及偷袭他的白千桦等人。
水珑朝他看去一眼,“我刚还在想千桦是不是一棍把你敲傻了,走个路要这么久。”然后她就看到阿尔曼脑门绑着的一根蓝色布带,将他一头深棕色的头发绑得有些凌乱,却更具男人味,讶异了一下,“真被打伤了?你用的难道是铁棍?”后面那句话是对白千桦说的。
如果白千桦真的用的是铁棍,那么这事做得就有些过了。
白千桦连忙摇头,“木棍,没见血,之前看着还挺好的啊。”
阿尔曼才不会说自己是为了形象才绑着布带,淡定的解释:“新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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