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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岚觉得吧,楚晴这人本事不大,唯一拿手的就是把简单的事复杂化,把复杂的事困难化,没事变小事,小事变大事。
晚上八点才开始的聚会,她从傍晚六点就开始陷入极度紧张的状态当中,不停地检查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衣服有没有扣好扣子,裙子背后的拉链有没有拉好,礼物到底有没有放好进盒子里……
谢冰岚顿时受不了:“我说你这礼物上星期买裙子那天一起买的了,现在包装好你才想起检查,折腾个啥呀你!”
楚晴哭丧着脸:“我好紧张!”
谢冰岚安慰她:“就一个普通生日宴,你要记得八字真言——沉着、迅速、灵活、准确!”
楚晴:“我听着这话咋觉得耳熟呢?”很快她就想起,这是每次考试前钱水青最爱说的八字真言,一字不差的。
她立马朝谢冰岚投去一枚白眼。
谢冰岚慈祥地看着她说:“你安心去吧!”
楚晴虎驱一震,瞬间就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错觉。
谢冰岚好不容易把神经质的楚晴送出门,那货转身又跑回来说:“要不你给林昊打个电话,就说我临时出国打工去了。”
还不依不挠地要她演练一次。
本来谢冰岚心情就好不到哪儿去,天天愁着自己异能不够用,又要自己吃知识又要腾出点儿给妈妈,想快点帮她妈妈变漂亮都不行,楚晴还来给她添乱,心情就更烦乱。
狗急跳墙,她不会跳墙,于是威胁她:“你再烦我我就跟林昊全家人说你到泰国当人妖去了!”
楚晴这才夹着尾巴逃了。
聚会有很多种,有生日聚会、同学聚会,还有像关月参加的这种专为了找乐子的聚会……
斗酒的时候关月老是输,那啤酒后来喝着喝着就不知变成了什么酒,透明的颜色,喝下去喉咙火辣辣地痛……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好像觉得脸上湿湿的,眼睛也痛得厉害,她忍不住想是不是那酒泼到眼里了。周围很吵,她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有谁扶了她起来,说要送她回去,那声音像极了乔逸。
她顿时想刮自己几巴掌,关月,乔逸不再是你的男朋友了,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可是他的声音依然在我耳边不停地响……
乔逸的噪音很沉稳,让人听了很心安,可是……他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安定另一个人的烦躁?是不是,也会用这个声音哄着另一个人?她想她要疯了,她脑里不停地想着这些问题,脸越来越湿……
然后又不知道是谁跳过来阻止那人扶她,她被扯来扯去头晕乎乎的。晕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清了,刚才那果然不是乔逸,那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酒气一涌上出,接下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惚间,她想起了郑敏雯的日记里,曾经写的一句话——若是空欢喜,莫如长伤悲。
乔逸,既然你从来都没打算和我在一起,那又何必送我空欢喜?如果那样,还不如从来没遇到你,从来没有欢喜,那就不会有现在的伤悲。
她被一阵颠簸摇得醒了过来,好一会儿才看清了她这是在车里。
车里冷气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透过车窗看出去,远处一点点橘黄色的光衬得夜色越发浓重。她轻叹一口气,闭上眼伸手去轻揉发紧的太阳穴。
“怎么了?很累?”她身边的凌安承轻声地问,一手开车另一手也伸了过来替她揉。
她摇摇头,把他的手拉下:“我没事,你专心开车。”转过头,给他一个安慰的笑。
他看着她的眉眼,微弯的的弧度像雾里的远山,心头一软,语调更加温柔。
“早就跟你说了,跟着我你肯定有好生活过,天天玩儿也不怕!高考那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有钱有势?累!烦!我老大可不是一般人,你跟着我还能差么?你看我!不是说处分我么!缓了一年我不又回市一读了么!”他最终还是腾了一只手出来,握住她的左手,“手怎么这么冰?”
她没有答话,任由他握着,脑里一片混乱。何止手,她连心都是冰的。
她心里暗自冷笑着,谢冰岚啊谢冰岚,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小月,以后你跟着我就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绝对不让她躲躲藏藏的!我得让那些围在你身边转的小子都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尤其是那个叫乔逸的!”他的手紧了紧。
她浑身一颤,觉得整个人堕到冰窖里去,抽出手,低声说:“到时候再说吧。”
凌安承只觉得手中一空,心里也跟着空了下:“是我太心急了,到时再说。”他怕吓着关月,还是循序渐进好点儿。
关月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他就怕她被吓坏了又反悔不跟他。
车里一时沉寂下来,他打开音响,震耳欲聋的金属音乐声化解了一时的尴尬。
两个人直视看着前方,各怀心事。
离关月家还有一段距离,关月就让凌安承把车子停下来。
“今天车又不多,我送你到你家楼下吧。”凌安承说。
“不用了,我想下车走一走。”关月柔着声,可怜兮兮地说,“好吗?”
凌安承哪招架得了这个,立马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笑得嘴都合不拢:“有事打电话给我啊,要想再出来玩我来接你!”
她的手扶住车门,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酒量不好,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脸了。”
凌安承赶紧说:“这有什么!谁敢说你我揍他!”
她把手放进衣袋里,用力地握着,指甲掐进手心里带出的刺痛让她眼眶泛红。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晕了一下,本来没什么大事的……要不是被谢冰岚刺激了心情不好,我……我还可以再喝的……”她带着哭腔说。
凌安承一掌拍在方向盘上:“那叫谢冰岚的小女表子是吧!我弄不死她的”
关月赶紧低下头,尽量不让他看她的眼睛。
她怕凌安承看到她带笑的眼角。
她觉得自己肯定被什么附体了,体内的快感却疯狂地叫嚣。
“小月,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搁,以后有我呢!不说了,你进去吧,别冷着了”他心痛地看着关月微颤的身子,一心只是怕她冷着。
关月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头,但打在她身上的车灯告诉她,凌安承还没离开。她一脸冷漠地,像一具行尸走肉地在寒风中移动,眼神毫无焦距但却没有半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