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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等人本以为抛绣球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事的后续远不止如此。
三日之后,相爷府亲自送来请帖,邀请大皇子皇子妃连同当日在抛绣球之时鼎力相助,成就二人锦绣良缘的几位公子一同前往。
“抛绣球?鼎力相助?”夏铭远接到请帖之后,有些疑惑的看向对面的几人。
夏雨晴脖子一缩,险些将自己埋进眼前的饭碗之中,泪流满面。嘤嘤嘤,此事真的和偶没有半点干系,明明是冰山丞相和三皇姐……
“究竟是怎么回事?”风霆烨看着夏雨晴那心虚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转头看向当日跟着其一同出门的几人。
风霆烨的目光一扫过来,几人禁不住一抖,慌忙推卸责任。
“那天跟着晴姐姐一起去的是翠儿姐姐。”离媛淡定的将矛头指向了翠儿。
翠儿也不紧张,面色不改道:“当日奴婢只顾着保护娘娘,踢绣球的是丞相大人。”
“……”冷若枫刚一抬头便发现众人的视线忽的全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脸色一沉,开始释放冷气。
众人只听得呼——的一声,一股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厉害的冷风就这么刮过了众人的脊梁骨,令所有人禁不住一颤,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咳咳,文忠你来说……”
“……俺……俺……”贺文忠一愣,不明白火势怎么一下子就蔓延到了自己这边,紧张的“俺”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终却是柳宜镶瞧不过去了,方才轻咳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和晴姐姐出门后在路上刚好遇上相爷府的千金抛绣球,晴姐姐一时好奇想过去瞧瞧,我有孕在身不方便去人潮拥挤的地方,故而就兵分两路,晴姐姐带着若枫和翠儿跟着三公主去了抛绣球的地方,我则到了附近的客栈歇了一会,后来……后来的事情……翠儿你来说。”
被风霆烨的目光盯得越来越不自在,柳宜镶终究还是举了白旗投降,将烫手山芋往边上的翠儿身上一丢。
翠儿愣了愣,轻叹一声,终究还是顶着莫大的压力将当日的场景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是若枫把那球踢到了五皇弟的怀里,让五皇弟成了相爷家的东床快婿?”夏铭远呐呐的点明了事情的关键。
“……可以这么说吧。”
嗖的一声,众人的视线再一次全部聚集在了冷若枫的身上,冷若枫只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
众人愣了一下,方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时若非他将那绣球踢开,那绣球很有可能就进了夏雨晴的怀里……
“……”嗷嗷嗷,还好还好,还好当时有若枫在,要不然晴姐姐要是真的抢到了那个绣球……画面太凶残,我根本不敢看啊!这是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的柳宜镶。
“……”还好若枫当时在爱妃的身边,要不然……看在若枫帮了朕与爱妃这么大的忙,绿帽子那笔帐就留着回国之后再算好了。这是同样庆幸却还计较着前些日子那顶小绿帽的风霆烨。
“……”这真是孽缘啊孽缘!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好在那球砸到的五皇弟,好歹是个真男人,虽然现在那方面已经有点困难了,但毕竟是个真爷们,要是砸到了夏雨晴,相爷一定会抓狂的!这是内心无比纠结的夏铭远。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柳宜镶僵着笑容对整件事情做出了一个总结。
“五皇弟素爱美人,那个相府千金本殿其实略有耳闻,之前确实有不少官宦子弟慕名而去,只是后来一个个都盛兴而去,败兴而归,不少朝中隔岸观火之人已经发觉了异常,只是相爷在朝中地位不低,倒也没什么人敢妄加论断,没想到竟是这个缘故。”
冷若枫听完夏铭远的话眉峰微拧,怪不得那时候那个四皇子怎么都不肯将那绣球收下,相爷在朝中地位不低,若是与相爷府结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若是那四皇子一开始便知道了那相府千金的样貌可就另当别论了。
“那现在可怎么办?相爷指名了让晴姐姐他们一同前往,只怕是那时候跑的时候被有心之人给记住了,若去了,就怕被有心人认出来,可是若不去……”柳宜镶有些为难且愧疚的说道。
夏铭远说的没有错,若是那日她没有一时兴起想出去走走,可能就不会惹出这么大麻烦了。
柳宜镶的话让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了风霆烨的身上,毕竟这去与不去,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眼前之人的手中。
“相爷既然这么盛情相邀,爱妃若是不去难免驳了他的面子,更何况这是五皇子的婚宴,他们既然知道了我们就在大皇子府中,且请帖之上也明言了请大皇子府中的爱妃等人,若是不去,你们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夏铭远脸色微变,诚如风霆烨所言,相爷既然在请帖之上言明了要请夏雨晴几人。若他们不去这笔账少不得要算在自己头上。如今父皇立储之意并不明显,正是关键时刻,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相爷都这般邀约了,若是当日夏雨晴等人不出现,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在自己头上扣个兄弟不睦的罪名……
“可若是在宴席之上晴姐姐他们被人认出来……”柳宜镶还是有些担忧。
“既然都已经被盯上了,就算在婚宴之上不出现,某些人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风霆烨看着夏雨晴将最后一颗鸡蛋向吞进肚子里,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尔后起身拎起某人的领子,淡笑道,“既然事情谈完了,朕和爱妃还有点帐要算,先告辞了。”
“……请便。”
“什么帐?我怎么不知道?”夏雨晴像只小雏鸡一般被风霆烨拎着领子提走,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惊叫道。
“当然有,爱妃既然不记得,朕就提醒提醒你,比如说接绣球什么的。”
“嗷呜,不是接绣球,伦家没有要去接绣球,伦家只是去看热闹的而已,呜呜呜,放开瓦。镶儿,救我!”
听着夏雨晴渐行渐远的求救声,柳宜镶默默挥舞了两下小手绢,爱莫能助的抹了把眼泪。晴姐姐,不是镶儿不救你,实在是皇表哥太凶残了。牺牲你一个,造福全天下,这么伟大的事情,晴姐姐你就认了吧!
“我总觉得不太安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那相爷不会因此为难晴姐姐他们吧?”柳宜镶有些心怀惴惴的问道。
“应该不会,照你们刚才所言,当日捣乱之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三皇妹。且就算相爷真对你们心存不满,于情于理他们在别人眼中也都是本殿的人。相爷就算真的心中不忿,也不会表现得太招摇。相比起他来,本殿倒更担心四皇弟。”
“四皇子?这事与他又有何干?”柳宜镶有些惊讶亦有些疑惑。
夏铭远轻叹一声:“刚才翠儿姑娘不是说了吗?那个时候四皇弟就在五皇弟的身边,本殿是担心他会趁着这个机会借题发挥……”
柳宜镶脸色亦是微变,面露担忧道:“应该不会吧。”
“但愿。”但愿那小子不会自不量力惹到不该惹的人,不过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也未尝不好。把风霆烨惹毛了,四皇弟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有句话说得好,不做死就不会死,究竟四皇弟会怎么死,就看他是不是够聪明了。
相爷嫁女儿,皇子殿下娶媳妇,两样事情撞在一起,本该是一则佳话。却因着这新郎官前不久才因着对兄嫂图谋不轨而自食恶果,新娘更是在抛绣球当日震惊众人,种种原因致使这一段婚事看起来颇具……悲剧色彩。
然而不可否认,与百姓而言,这确实是件大喜事,一个自然公害还有一个可能威胁到百姓的未来公害被送做一堆,一下子解决了两大难题,实乃可喜可贺。故而一大早的在新娘子踏上花轿之时,路边的百姓们便自觉的开始放起了鞭炮庆祝。
以至于花轿里面的新娘子还以为一路的人都在为她祝福,欢喜雀跃了整整一路。
“怎么还没到?”夏明琪站在自家王府的门口,一脸不耐。
没错,是王府。三日之前,夏王得知抛绣球一事后,大笔一挥,直接降下旨意为两人赐婚,并封了夏明琪为安王,成为众皇子之中第一个被封了王的皇子,直接断了夏明琪与相爷想要悔婚的念头。而这首位封王的荣耀在外人眼中看来是风光无限,其实根本就存了安抚之意,既是对已经基本无可能承继大统的夏明琪的安抚,也是对将宝贝女儿嫁了一个已经不算男人的男人的安抚。唉,说起来这也是个忧桑的故事。
“快了快了,王爷不要着急,那轿子太沉,难免要多走上一会的。”
夏明琪拧眉:“轿子太沉?”
“是啊,王爷。寻常的轿子哪受得住大小姐那重量,今儿个的喜轿是相爷特意叫人连夜赶制的,连着大小姐要用十六个轿夫才能抬起,走的时间难免长了一些,王爷稍安勿躁,再一会应该就到了。”
话音一落,安王府的门前一片死寂。
“噗……”片刻过后,反应过来的几人忍不住喷笑出声,却又在夏明琪转过身来之前一个个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夏明琪扫了一眼身后看不出半点异样的众人,脸色阴沉得可怕,最终就目光挪回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厮,低喝一声:“来人,把这个乱嚼舌根的狗奴才给本王拉下去仗毙。”
“王爷,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知罪了,奴才知罪了。求王爷饶奴才一命吧,奴才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那小奴才忽遭灭顶之灾,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上前拉住夏明琪的衣摆,不断叩求,却被夏明琪一脚踹开。
“还不快拖下去?”
就在几个侍卫想要上去拉人之时,忽听得一道温润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五弟,今儿个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为了这么个奴才坏了你的喜事得不偿失,不如就赏这奴才一顿板子,小惩大诫便是。”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不远处一风姿绰约的少年缓缓走来,却是王爷的四皇兄夏铭轩。
夏明琪看清说话之人的面目,心中的怒意只得暂且押下,冷喝道:“算你好运,四皇兄都替你求了情,今日就饶你一条狗命,拖下去。”
“谢谢王爷,谢谢四殿下。”
眼见着那奴才被侍卫们拖了下去,夏明琪方才转头看向夏铭轩:“四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左右也是没事,不如过来瞧瞧五弟这边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结果就看到五弟……五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那天我们说过的那些话。”
夏明琪脸色又是一沉,冷笑道:“自然,皇兄那日所说的那些话,弟弟一直铭记在心,丝毫不敢忘。”
“如此就好。”夏铭轩盯着夏明琪眼中的阴霾,莞尔一笑。跟在他身边的人不需要太冷静,人一旦愤怒到了极点便容易成为一柄容易刺进人心脏的锋利匕首,只要这把匕首的刀锋对准的不是自己,他不介意替他提前磨一磨刀刃,让他更锋利。
这一小插曲,并没有落入夏铭远等人的眼中,他们到的时候已是夜幕西垂之时,安王府中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一派热闹景象,夏铭远等人刚一放下手中的礼品,还来不及休息片刻,夏明琪与夏铭轩便已经走了过来。
“大皇兄,不介绍介绍吗?”夏铭轩微微一笑,那倾城的容颜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绽放开来,连带着边上的空气好似都染上了几分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夏铭远几人都不由得愣了片刻,更不要说夏雨晴这个才见过他两面的颜控了。
嗷嗷嗷……好漂亮好漂亮,她有生以来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肤如凝脂,面若桃李了。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妖孽了,并不是总攻大人和美人太傅那种带了点邪气的美,而是那种轻尘脱俗,好似不受世间尘俗所污染,高雅清淡的美。
简而言之,如果说美人太傅和总攻大人的那种美像罂粟花那样诱人犯罪的话,那么眼前之人的美就好似白莲花一般不自觉的勾起人的施虐欲,让人想要将其压倒在地,撕碎他的高洁,毁掉他的清高,彻底将他变成和自己一般的凡人。
呜呜呜,这样的柔美受受君就应该给他配一个酷帅狂霸拽,霸气侧漏,占有欲强烈的鬼畜霸王攻,然后囚禁起来虐心虐身,将其驯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啊啊啊啊,想想就萌了一脸的血肿么破?脑洞大开到根本停不下来肿么破?
唯一一个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夏铭轩的美色所迷惑的只有风霆烨,因为他在这个人的身上嗅到了同类人的味道,这个男人远没有表面看着的这么简单无害,甚至于,比夏铭远还要危险一些。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伪装自己,然后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人致命一击。
这个男人确实长得很漂亮,这一点风霆烨承认,但是……某丫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盯着另一个男人发花痴,流口水,虽然知道对方是某人的亲哥哥,某人除了在脑补对方,估摸着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风霆烨还是……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相当的不爽,所以……
“啊……”夏雨晴被忽然出现在腰间并且开始慢慢往不该摸的地方伸去的手吓了一跳,浑身一抖,禁不住低声叫唤了一声。
“怎么了?”边上的几人听到夏雨晴的惊呼也一下全都惊醒了过来,担忧的问道。
夏雨晴面容微僵,干笑两声道:“老老老……老鼠,刚才好像有一只老鼠从我的脚背上跑了过去,吓了我一跳。”
“老鼠?”边上的几名女眷听到夏雨晴的话脸色也是一变,慌忙四下看了看,生怕自己的脚下忽然窜出一只老鼠来咬了她们的脚,一个个开始如坐针毡了起来。
“老鼠,这府中竟然有老鼠,今儿个到扫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夏明琪听到自己的府中进了老鼠,脸色也颇为不好看。
夏铭轩见状淡笑道:“今日人来人往,下面的人难免有些疏漏,五皇弟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兴致。”
好好好……好温柔,这张脸再配上这个声线,嘤嘤嘤,真是个温柔美人受。可是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会是个与大皇兄他们作对的大反派呢?果然,一个世界想要真正完美,除了需要一堆美貌与智慧并存,英雄与侠义化身的正派人士以外,还需要四皇兄这种外表白莲花,内心绿茶婊,颜值赛高的反派炮灰*oss啊!
想到这里,夏雨晴禁不住赏了夏铭轩一枚怜悯的眼神。
夏铭轩见此不由得一愣,不明白怎么一会的功夫,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就一下子从闪闪发亮变成了有些黯淡的怜悯,这个少年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不过……这张脸总觉得有种特殊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对了。四皇弟,五皇弟,这两位是内人的两位远房表兄,得知内人有孕在身,特意前来探望。”
“草民兄弟二人见过两位殿下。”风霆烨这句话说得不卑不亢,竟是让人听不出半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示弱。
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夏铭轩却注意到了,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是你们!”夏铭远话音未落,便听得夏明琪惊呼一声,盯着二人满是诧异。
夏铭远佯装不知:“五皇弟认识他们?”
夏明琪冷笑一声:“原来他们是大皇兄的人,怪不得那时候我还没说什么呢,三皇姐便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为他们说话了,原来是旧相识,老相识了。说到底却是本王有眼无珠,看上了皇姐的准驸马,真是失礼了。”
夏明琪口中说着失礼,可那轻佻的语气分明就是在暗讽夏暮云不守妇道,和这两个男人不清不白。
风霆烨双眸微凛,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寒意,这个五皇子当真比燕染还要嘴欠,谁出的话真的很不中听。
夏铭远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刚要说话,便听得一声熟悉的挥鞭及不屑的冷笑:“本公主不过就迟了这么一时半会,有人竟然就这么不甘寂寞嚼起了舌根,这样的烂舌头不要也罢,还不如让我拔了去,省得成日里说些有的没有的,污了大家的耳朵。”
“你说谁是烂舌头?”夏明琪脸色丕变,张牙舞爪就要动手,却被夏铭轩先一步拦住。
“谁承认就是谁呗?刚才夜色那么黑,本公主还真没看清那说话的人是谁。五皇弟,你这么激动作甚?皇姐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你,还是说刚才说那话的人……就是你?”夏暮云一如既往的着了一身张扬火辣的红色纱裙,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座不少官宦家子弟的眼球。
不少青年才俊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夏暮云却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非常自然的朝着夏明琪等人走了过来。
“你……”夏明琪脸色涨红,想要咒骂夏暮云偏偏今天气了好几次,脑袋有些发懵,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夏铭远趁着这一间隙,忙上前充当和事佬道:“好了好了,三皇妹,今日是五皇弟大喜的日子,两人都少说两句。”
该说的都说完了,夏暮云自然见好就收,淡笑道:“瞧瞧我这记性,今儿个是五皇弟的大喜日子啊,来,收下本公主特意为你准备的贺礼。”
夏暮云刚自袖中取出一方锦盒,边上便又一奴才上前将那锦盒恭敬的拿到了夏明琪的身边。
夏明琪本打算瞧一瞧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借此酸上夏暮云几句,岂料手刚伸到那锦盒的边缘,便见夏暮云的眼中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期待。手下一抖,当即嗖的一声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