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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在她修改了祖坟之后,便可以无须发作。然,能让爹从此摆脱来自大房二房的道德束缚,拥护她们母女三人,便如同让阴暗潮湿的屋子开了天窗。
真是可喜可贺。
翁桃记得一早贺天可是去了学堂,范丽娘他们都在屋内刺绣,这是谁看到的?可是看了个全?
“那是我……娘家兄长,他同我说我娘身体不好,让我回家一趟。”
周氏听她这话,就觉得古怪。
“亲家大舅子要来,为何不入我们范家?”
翁桃微垂着头,周围那些火辣辣的视线让她羞愤,她翁桃素来端庄,绝不能被人怀疑清白,这还关系她一双儿女的未来。
贺天那怀疑的目光让她恼怒,她狠狠地给贺才一个白眼,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范丽娘道:“说不出来了吗?”
翁桃有些恼羞成怒,“是上次那相士,因为我不放心相公,便找他问了平安。”
贺心儿扯声道:“二婶说谎。你问那相士我爹爹是否大有前途,那相士趁机勒索,你不肯。还说祖坟早已经修改,相士看过三房难有子嗣,你说爹爹要真的有了前途,你可以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我爹。”
贺心儿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众人已经震惊地无以复加,这么说二房早就知道三房将会无子,却没想过要让那相士更改三房的情况,这……
不少人都面露冷意,他们竟然还盼着三房没有儿子,好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去,享受荣华富贵?当然,如若贺天一辈子都只是个平凡的农民,那么贺天夫妇俩,临死了都没有儿子孙子摔盆!
太狠了!
难怪,也难怪贺天这样厚道的人都要当面提出分家。
贺愉并不相信,最疼她的大哥二哥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不禁问起了贺心儿。
“你是胡说的吧?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翁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忙道:“你肯定是听谁胡说的。你伯伯在县里也得罪了一些人……”
贺颖儿打断了她的狡辩。
“心儿亲耳听到你和那相士的这番谈话,那相士还说上次你招他来特地诬蔑我娘,因为分赃不均,他再次来要钱,你不肯给,就不欢而散了。而且心儿还听说你给那相士十两银子,颖儿很好奇,你的十两银子是哪儿来的?”
翁桃已经惊呆了。
心儿之前说的,她是都说了。可贺颖儿说的,她一句也没和相士说。
连十两银子都知道了?
翁桃觉得颇为惊悚,她恍以为自己中邪了,难道刚刚真把这一切都与那相士说了?她拼命摇头,不可能!
贺颖儿看着翁桃那神色,清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肯定。
她原也不过是根据行情猜测那十两银子,就算多说了,经过心儿与她这番渲染还有翁桃那神情恍惚的样子,谁都会信!
贺家大门突然间安静了。
好半晌,贺成大默默地转回头,缓缓地朝堂前走去。
可贺家上下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老爷子的反应,太违背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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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闹分家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