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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程起身后,清景也装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顺便拉了拉袖子,把破口不经意地又拉开了点儿。就这样还怕露的程度不够,两手环住肩头,指尖虚勾破口的地方,低头看着旁边树桩上的沈老师,传声问道:“还用再扯大点儿吗?”
沈屏山连连摇头,右翅膀抬起来,飞羽张开跟手一样挥来挥去。这魄力,这决断,真是……太有决断了!刚上身的崭新法袍就舍得撕成这样,要是照这效率撕下去,不等这期节目录完,纪实司就得跟着破产了。
清景长舒一口气,放开了手指。他肩上的破洞被折腾得又裂大了一点,露出几片珍珠一样光滑白皙的肌肤,上面浮着他自己用力过猛留下的细经红印,再配上那副又紧张又担心的表情,看上去活脱脱是受了欺负的模样。
武程本来坚信自己没伤到他,可是看他凄惨的衣服和肩上的伤口,也不得不怀疑自己落爪时失了分寸,无意伤到了柔弱的雌性。即使如此,他也并不打算道歉,只是脱下军装往清景身上一披,双手拉着衣领把他裹进自己的衣服里,掌缘托着清景尖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回答自己的问题:“你是哪族的雌性,你阿爸和阿爹呢?你一个雌性怎么会独自出现在军事禁地里的?”
这回他逼问的口气缓和了许多,清景的反应却还是一样的茫然,甚至因为仰头时嘴巴闭不上,显得更加茫然了。武程双手用力往上拉了一下,宽大的外套几乎把他半个脸都埋了起来,越发显得他娇小纤细,似乎稍稍一碰就会坏掉。
双方又是一阵沉默,旁边的学生们更起劲儿地劝他这个小雌性不可能是坏人,让他别再吓人家。可是不论谁说的话这个披着他衣服的小雌性都毫无反应,武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放慢速度,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清景的目光转向树桩上的金刚鹦鹉。
沈老师悲壮地摇了摇头,传音劝他再坚持一会儿:“我从言之大道里感觉到他们提到了个很诡异的东西,只是暂时情报不足,推导不出来。你忍一忍,让他们觉得你没有威胁,把你带回他们的族群里面去,我们才能拍到更多东西!”
清景回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两只拳头攥得死死的,拼命控制住砍开军人的念头,只当自己还没化出手来。
武程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沈老师身上,看了一眼确认不是兽人也就不再关注,随口叫学生们把他抓起来,自己则抓着手里的军服往上拉了一把。
那件上装裹在清景身上差点儿过了大腿,这么一兜一拉,就像吊床一样把他吊了起来。武程左手在他腿窝处一揽,右手往他肩头一按,就让他半坐在了自己粗壮结实的手臂上。那份轻盈的体重和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心底的怀疑不知不觉间抽去了一丝——这样娇小,这样弱不禁风的小雌性怎么可能是间谍?他连自己一只手的力量都承受不住。
高大的兽人抱着娇小的雌性,场面落到学生眼中说不出的和谐,也说不出地伤感。明明是他们先发现的,可小雌性面对他们时是转身就跑,现在在教官怀里竟一动都不动,还很自然地把柔若无骨的手臂缠在了教官脖子上!
他们现在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就只能抓住那只鹦鹉,到小雌性讨好了。几名学生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以最快速度化出兽态,扑向树桩上的金刚鹦鹉。然而他们的身子刚跃到空中,红绿相间的大鹦鹉就已经亮翅飞起,以一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速度穿过了众兽人的包围圈,奔向他停惯了的肩膀。
跃在空中的兽人们已经来不及转身了,只有化身海雕的赵永在空中兜了个圈子又追了上去。但他也慢了一步,只能眼看着那只本该被他捧在手心里递给小雌性的鹦鹉自己飞了过去。
可是电光石火之间,一只厚实的大掌忽然从旁边扇来,挡到了沈老师的必经之路上。金刚鹦鹉双翅一收,在空中短暂而风骚地来了个s型变向,落点从清景肩头转移到了他的胸口,一低头一拢翅直接扎了进去。
柔软的、温暖的、香喷喷的小胸脯抵在自己胸怀里,清景下意识伸手接住沈老师的爪子,把那副小小的身体往胸口贴了贴,肚子不经主人同意,忽然冒出了一声清晰的“咕噜”声。
糟了,当着沈老师面,这不争气的肚子居然就敢叫!这是要暴露他不良企图的节奏!他托着鹦鹉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紧张得眼睛都不敢往下看,僵硬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恰好和武程那双冷厉的眉眼对上。
下有被害未遂者,上有跟警察叔叔一个feel的兽人教官,清景越发有做贼心虚的自觉,紧张得脸都红了。高大的兽人却以为他是因为肚子叫起来而害羞,冷硬的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弧线,用说不上太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先带你回营地吃东西,吃完了还是要调查你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