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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
苏染皱眉,忍不住埋怨宋磊:“你不是在他旁边吗?怎么还会喝多呢?”
宋磊苦笑,场面上的事情总得过得去啊,不能因为你有胃病就搞特殊对待,毕竟现在容氏岌岌可危,若是放到以前,或者容铭远还有这个面子蹂。
“他在哪里?怎么样了?该”
“在海边的别墅里,一直在吐。”
苏染眉头皱的更深,“那么严重,怎么不带他去医院啊?”
“容总一直喊您的名字,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
苏染低咒一声,总归还是不放心,认命的穿起了衣服。
她刚穿好衣服,封景墨回来了,他斜倚门框,看着穿好了衣服的苏染,好奇的问:“染染,怎么,这几天不见,你培养出了夜生活的爱好了?”
苏染赧然,封景墨含笑倚在门边,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要怎么告诉他,自己是去见那个该死的不听话的容铭远?
“我,庄姨说找我有点事,我去找她。”
明明不会撒谎,却还要说出这句拙劣的谎言,封景墨并没有拆穿她,为她让出了路,眼睛里有深不见底的墨色:“染染,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苏染觉得愧疚,她在肆意的挥霍着封先生给自己的信任,没有看他,苏染溜了出去。
她不知道,今天庄清就在这里,封景墨进门的时候,还见到了庄清。
这里是别墅区,这么晚根本没办法打车,还好有老钟,不过送到市区之后,苏染先让老钟回去了,毕竟是去容铭远的别墅,让封先生知道了,终归是不好。
因为担心容铭远,苏染很快就过去了,别墅的门没锁,她径直的推门进去。
才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主卧那边传来一阵一阵的shen~yin声。苏染心里一咯噔,这个声音,她无比熟悉,只有在生理卫生教育片中才有的shen~yin声,此刻就像是现场直播一样,直直的钻入她的耳朵。
苏染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心里发颤,手指不由自主的发抖。
门没关紧,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透过那条门缝,苏染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有个只露出了半截美背的女人,而身~下的男人,她没看到,可是又有什么疑问呢?这里是容铭远的别墅,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女人尽情的shen~yin着,动情处还向她这里看了一眼,苏染没看清她的容貌,但是那模糊的一眼就足够让她知道,那个屋子里的女人,她并不认识。
真可笑!她还在担心他的胃,而他又一次欺骗了她的感情!
苏染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撕~裂开一道伤口,那双男女的shen~yin声像是无情的刀子,一下下的割在她的心上。她真幼稚,以前的事情如旧电影一样缓缓的从眼前一闪而过。
旧伤疤连同新的痛一起在心底绽开簇红的血花,苏染气息不稳,跌跌撞撞的逃离开了这里。
海风很大,吹起了她额前的发丝,苏染只觉得,连风吹在脸上都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
她跌跌撞撞的走着,漫无目的,心里的痛和悲凉被放大到极致,占满了她的思绪,连撞到了人都没有知觉。
封景墨看着这个样子的苏染,打横抱起了她,他什么都没有说,将她放进了车子里。
车子离开那栋别墅,苏染才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封景墨,募得扑入了他的怀中,声音哽咽:“封先生,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封景墨拍着她的背,温柔回答:“我知道,染染,我会带你走的,没事,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会没有,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容铭远多有本事啊,苏染心里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痕全部都来自于他。
今天晚上的事情,封景墨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好像如同海风,吹过了就过了,他们彼此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过。
与郑志远谈了整整一~夜,才算是将他给挽回过来,容铭远揉一揉眉心,难掩疲惫之色。
宋磊打着哈欠走在他身旁,问道:“容总,你还回去海边的别墅吗?”
容铭远同样打着哈欠:“都现
在了,还回去干什么?”
掂量一下,宋磊还是决定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他。
“容总,昨晚你回去之后,我出来打了个电话给夫人,告诉他喝醉了,吐了,让她去照顾你来着,我实在没有想到郑总的电话会那么快打过来。”
事实上,容铭远只在别墅里坐了一下,就又跟着宋磊出来了。
容铭远挑眉,赞赏的看了看宋磊,抬腕看表,下达了命令:“回公司,都这个点儿了,染染肯定回去上班了。”
回到容氏,苏染很意外的等在了他的办公室。
容铭远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笑着问:“苏秘~书,这么早来我办公室有事?”
看着他的脸,苏染只觉得自己可笑,同样的一个人,竟然伤害了自己两次。
她稳下了情绪,将离婚协议书放到容铭远的桌子上,声音尽量平静:“离婚吧,不要再耍什么花样,请你签字。”
明明她已经开始在乎自己了,怎么会忽然又要自己签字,跟自己离婚呢?
容铭远皱眉,看着决绝的苏染,不解:“为什么?”
苏染没说话,难道要她说,她亲眼看到了他跟别的女人欢爱吗?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两次!
苏染将那张假的离婚证拿在手中,面无表情:“签字,否则,我会起诉离婚。”
“我不会同意的,染染,为什么?”
他出尔反尔,以前他曾说过,等她找到离婚证就放了她的,苏染眼神冰冷的看着容铭远,一字一句:“那么,咱们法庭见。”
说完,苏染转身,正要离去,容铭远凉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了,“是因为容氏快要倒了,所以你想要攀高枝去了么?”
记得最开始在一起,她就是为了钱,现在,时隔这么久,容铭远想不出任何比这个还要贴切的理由。
虽然他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多的伤痕,但他能感觉到,苏染明明是在慢慢接受他的。
苏染冷笑,他真是会倒打一耙,她没有心思陪他玩下去,“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们之间,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
最后两个字,苏染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优雅的从这里走了出去。
容氏集团门口,苏染上了封景墨的车子。
容铭远看着她,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总让他猝不及防。
宋磊脸色凝重的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子。
“容总,有人送了这个,说要亲自交给你。”
“不看!拿去扔掉!”
他怒气未消。
宋磊为难的看着他:“那人说,这里面是关于容老夫人的...”
母亲?
这么就都没有动静,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么?
容铭远从宋磊手中拿过牛皮纸袋,里面只放了几张照片,背景好像是哪里的公共厕所,许靖华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青的紫的,色彩缤纷,后面是许靖华的字体:“远儿,救我!”
最后一张照片背后,写着:容总若是想要看到自己母亲的尸体照片,就尽管威胁郑总吧。
容铭远一脚踹飞了身边的椅子,很明显,这不是郑志远派人做的,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而知道郑志远的资金牵扯到容氏的命脉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有此能力的,除了乔云深封景墨,再没有别人。
之前他就一直怀疑,母亲是被他们给弄走的。
他真是个不孝的儿子,母亲受到这样的苦,他这个当儿子的,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