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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来安叹气,又说了句:“方公子出现,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明白你想靠近她的目的,但,我们毕竟是爵爷的人,那姑娘是不得已才求助你,一见别人,当然会将你撇开。不是不信任你,是不再信任爵爷。”
后面左来安拧眉,上前拍了下扶江肩膀。
谦人凉悠悠的说了句后,从扶江身边离开了。
“屁颠颠儿的跑上前帮忙,结果如何?还不是被人踹了,这算是卖主求荣又不得吧。”
谦人从来没跟扶江翻过脸,这次爵爷一离开,谦人立马下脸子冷哼。
几人离开了机场,唐肆爵一行人走了出来。
转身催着方公子:“我们走吧。”
颜雪桐无话可说,只能道谢:“谢谢你。”
“颜小姐……”扶江无可奈何的笑喊了声,他都不忍心回头看爵爷的表情。
扶江看看方公子和小朝,心瞬间寒凉彻骨。
颜雪桐当即回头,扶江也看向她,颜雪桐迟疑片刻,轻声说:“扶江,谢谢你,我已经有人帮忙了,你忙你的去吧,谢谢。”
方公子靠近,直接挤开了扶江:“让让。”
“嗯。”
方公子脚步不停的走过来,“放心,车多的是,送去医院是吗?”
颜雪桐看到方公子过来,记着那毕竟是自己从天而降的哥哥,忙大喊:“方公子,帮帮我叫两辆车。”
小朝也找了过来,二话不说,上前就帮忙。
扶江这心都给揪扯起来了,跟爵爷对视了眼后,大步上前,将两张病床并在一起,三人推着往机场外走。
“帮帮我扶江。”颜雪桐眼神透出求助,这里,她还能求助的,只有扶江。
颜雪桐转向扶江,到底还是愿意相信扶江。
唐肆爵眸色刺痛,大掌缓缓松开。
她猛地抬眼怒吼:“不要逼我报警!”
“宝……”
颜雪桐眼眶泛泪,神色冰冷疏离:“请让开!”
“雪桐,至少,让我送你父亲出国医治,我已经联系了最权威的医生,就等你父亲过去。事情是我做的,我会尽一切努力弥补,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好吗?”
母女俩一人推着一张病床往外走,唐肆爵上前,大掌搭病床上,目色赤红。
颜雪桐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深吸着气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妈。”
李雯晴满眶眼泪闪烁,一把抱住颜雪桐:“我的女儿,你害得我们家好苦啊……”
“妈,我们回家。”颜雪桐哽咽出声。
颜雪桐握着李雯晴的手,再看李雯晴,她眼神已经清明正常了。看来刚才这么一闹,居然唤醒了不肯面对现实的李雯晴。
母女俩战斗力倒是挺强,愣是将想要上前的人给全全推开了。
谦人眼底狠色一扫而过,站在边上观战。
“谦人,别乱来!”
扶江一把挡下舒谦抬起的手,拽着他往后一拉,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谦人差一点就反击了,这女人,这该死的女人!
“放手,不准碰我妈,放手,混蛋!”
谦人拧眉,上前拽住李雯晴想控制住,颜雪桐见状,立马冲过去,抓着谦人的头发用力往边儿扯。
李雯晴疯牛一般朝这边人冲过来,用身体当武器见人就撞上去。
“不准打我儿子,还我儿子,不准带走我儿子……”
李雯晴抬眼,眼里涣散的目光一点一点聚拢,忽然间暴喝声响起来。
颜雪桐转头朝李雯晴大喊了声:“妈,救颜李!”
左来安微愣,微微侧目,在征询爵爷的意见。
“让开!”
颜雪桐咬牙,一张玉白脸子瞬间狰狞扭曲。
“病人需要更好更精准的治疗,否则他这一辈子也别想站起来走路。颜小姐,还是先让他们出国接受治疗吧。”
她推着弟弟的病床要往外走,却被左来安拦住。
颜雪桐转身朝弟弟病床走去,眼泪夺眶而出,瞬间泪流满面。
“禽兽!”
一声轰响,颜雪桐大力甩了他一耳光。
哐--
“是我伤的,你父亲,你的弟弟。我以为你背叛了我,重回唐子豪身边,我一时愤怒……”
“你口中根本没一句真话……”
他动了动干涸的唇,嘶哑的声音轻轻飘出:“颜儿,男人的担当捡回来,你还愿意嫁我吗?”
并没想再狡辩什么,而是……
唐肆爵高大的身躯,这一刻贵气不在,只剩被揭穿事实后的狼狈。
颜雪桐冷笑起来,“所以,一直是我看错了对吗?”
唐肆爵眸色沉痛,绷紧了脸子不言不语。
一行人将四面围拢来的人群隔阻在外,机场警卫闻讯赶来,第一时间驱散了旅客。同时大批警卫出动,快速隔出了相当宽的空间供人“撕”战。
好在唐肆爵怕一路横生意外,派了不少人跟着。
这边吵闹声一嚷开,四面八方的旅客瞬间潮水般涌过来围观。
“堂堂大唐盛世的总裁,居然连男人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敢做你要敢应啊。是谁做的你说,你,还是史三升?覃老板?或者,方公子?亦或者那些个时刻想要算计尊贵的爵爷的那些阿猫阿狗们。是你就承认,不是你你还有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从来没觉得唐总是那么心善的男人啊!”
颜雪桐愤怒将他推开,退后两步,怒气冲天。
“唐肆爵!”
“颜儿,回去听我解释,我一定给你个最好回答。”
唐肆爵心口一痛,忽然一把紧紧抱住她。
她情绪再度处于崩溃边缘,浑身绷紧,连呼吸都散发这愤怒和失望。
颜雪桐摇头怒声打断:“我现在,只问你,他们,是你伤的吗?”
“颜儿,这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你父亲的病情只有送去国外才有希望康复……”
“我的家人,是你伤害的吗?”
她站在他面前,仰头,怒红的眼眶直直望着他。
颜雪桐推开扶江,直接朝他身后唐肆爵走去。
“我不想跟你说话,扶江的嘴多有能耐啊。”
“可……”
“我好好的家人,如今都变成了这样,你们的老板脱得了关系吗?”
颜雪桐抱着头退后两步,眼眶血色尽显。
“雪桐,有人设计陷害爵爷,你是爵爷唯一的弱点。爵爷所受的伤害不比你少,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相信他。”
扶江想上前劝,却到底不敢动半步。
忽然她抓着头发哭喊一声:“啊--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为什么?”
颜雪桐看着扶江,又看看病床上直直看着她有话要说的弟弟,还有神情依旧木讷的李雯晴,活死人一般的父亲。
他企图用大声来增加这话的底气,确实震住了不少人。
“但这就是事实!”扶江急得大喊出声。
颜雪桐抿紧了唇,面色决然:“我不想再相信你们每个人的任何一句话。”
“爵爷不想你担心。”扶江认真道。
“那为什么他要骗我说我家人都在国外?还用移民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我?为什么?”
颜雪桐愤怒的眼神平缓了不少,看向扶江的目光带着满满的猜疑。
“雪桐,你跟着爵爷时间也不短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爵爷是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啊。”
扶江眼神真诚的看着颜雪桐,企图在她崩溃发疯的状态下唤起她对爵爷的信任。
从订婚礼当天就开始预谋,直到推动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谁?
是谁在背后蓄谋这场事故?
可……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就差一点,只要送出国,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扶江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颜雪桐这样的反应他们早就料到。
又是个弥天大谎,且还挡着受害者的面。
“雪桐,你别这样,这都是误会,是有人蓄意栽赃爵爷。事实上……事实上,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重伤了,爵爷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他。”
扶江转向左来安,用眼神示意他别乱来,紧跟着转向颜雪桐,尽力安抚着。
扶江上前去拉,顺势阻止了左来安耍狠的动作。
“颜小姐……”
“你们对颜李做了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又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只能躺着一动不动?为什么我爸爸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感知,你这个畜生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颜雪桐再度将他拽住,疯子一般死死揪住他衣领。
左来安反手甩开颜雪桐,手上用了些力。
他是有妻室的男人,他可从没想过要跟谁闹出点儿什么事情出来。对自己老婆不好交代是其次,主要是那位爷在这姑奶奶身上是从不讲理的,他可不想被迁怒。
左来安嫌烦,想将她推开。
“冷静?你们这些刽子手谋害我家人,你让我冷静?”颜雪桐当即怒声而出,不管不顾质问。
左来安不动声色的抬手将她手板开,冷声道:“颜小姐,请你冷静!”
她上前,一把揪住左来安的领口,咬牙狠瞪。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全身是伤?”
颜雪桐见状,当即抬眼怒目瞪着左来安。
颜李万分肯定的出声,左来安靠近病床,颜李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当即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是他,是唐总。姐,你小心一点,别跟他在一起了。”
尽管唐肆爵不喜欢她的佳人,可也不至于这么报复她的家人啊。
颜雪桐心口绞痛,这怎么可能呢?
“颜李,他不会这样做啊,你确定是他吗?”
颜李闭眼,该是多残忍可怕的经历,才会另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不堪回想?
颜雪桐微微起身,看着颜李,忍着哭声问:“是他,做的?”
颜李贴近他姐耳边,小声说了句:“姐,离开唐老板,他会伤害你。”
颜雪桐贴近颜李耳边,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颜李,你想说什么?”
唯一清醒的就是颜李,他有太多话想对姐姐说,围拢来的所有人盯着,他姐不会时时刻刻在身边,他不得不再三衡量。
“颜李,你怎么成这样了?”
紧握住颜李的手,眼泪哗啦哗啦的滚。
颜雪桐几乎要崩溃,好好的健全的家人,怎么都成这样了?
“颜李,颜李……”
颜李浑身缠着纱布躺在上面,身边医护人员还有意要遮挡,却被左来安拦了下,大概是觉得已经瞒不住,就别再多此一举。
颜雪桐已经守在父亲病床钱哭开了,撇开父亲这边,她朝前面走。
唐肆爵身形微晃,片刻后他大步朝安检处走去。
满脑子都是如果她不嫁他了怎么办?
当初看到他施暴的不止一人,且做了不认又多了一条不敢担当的死罪。
他可以推卸责任吗?不能。
想法一过又即刻否认,那样做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深吸着气,心底却在后悔,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颜家一家,大不了就是一辈子的欺瞒。
唐肆爵用力压着心口,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不能这样方寸大乱,女人是他的,事情他能控制,一定可以。
谦人屏息凝神,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是,爱一个女人爱到何种程度,才会有的反应?
心口忽然再钝痛,他一把狠狠压在心口,泰山压顶也能面不改色的唐肆爵,此刻眼里全是狼狈和慌张,全身都在颤抖。
这一刻,他有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想逃避,从未有过的想逃避的懦夫心里。
满脑子都是她知道了,她看到了,该怎么办?怎么说?
自制力惊人的自己,居然在这一刻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应对。
惊慌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