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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想要和她解除婚约,可……今日也不能就让她这么死了吧,毕竟,她真的是受了他的拖累。
这般想着,南翼玄缓缓地靠近云落,声音带了一丝轻柔:“我来替你看看伤口。”
云落的脑子已经有些模糊,可看到南翼玄逐渐靠近的双手,却让她本能地排斥。
她想要挥手抗拒,可双手却像灌了铅般挥不动,只勉强恨恨瞪他一眼:“你离我远一些!”
她现在真心不想见到这个男人,这个将她连累到这种地步的男人。
她也不想要他来救她,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受伤!
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南翼玄的双眉微微皱起:“你想让自己活活流血致死?”
南翼玄此刻心中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想法,他只知道,他若是再不管她,她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云落一时沉默,不知是因为默许了南翼玄的说法,还是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
南翼玄等了片刻,见她垂着脑袋还是无反应,再看她伤口处的鲜血……再不迟疑,他上前一步,蹲在了云落跟前。
南翼玄将云落紧紧扒在伤口上的手轻轻拿开,然后将伤口周边黏住的衣物轻轻撕开,里面的伤口这才渐渐显露出来。
看清了云落手上伤口的南翼玄微微皱眉。
她的右臂和左肩都受了伤,特别是左肩上的伤很深,整个肩膀几乎被完全刺穿,鲜血简直如狂涌,很难止住。
而且他出来的着急,身上根本就没带止血的药。
就在南翼玄为难的时候,云落虚弱的声音响起,“我怀中有药,你……你帮我拿一下。”
让南翼玄从她怀里掏东西,云落是一万个不愿意。
可是她现在两只手都疼得无法动弹,为了保命,被摸一下也不算什么。
反正能摸的地方也都被他给摸遍了……
南翼玄愣了愣,但最终还是将手伸进了她的怀中。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手指还是不经意地碰触了到了那柔软的皮肤,那温热的触感使得他浑身一紧。
“药在左边,你往哪摸呢?”直到云落的声音响起,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将药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精致的红色瓷瓶,里面装的是金创药。
将金疮药轻轻地倒在云落的伤口上,南翼玄从自己单衣上撕下干净布料,仔细地帮她包扎起来。
肩膀上伤口处理完后,南翼玄又将她手臂上的伤细细包扎好,这才略微松口气。
包扎好后,南翼玄又慎重地将云落肩上的衣物整理好。
云落本就意识模糊,此刻更是累到极点,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昏迷过去,陷入了泥沼般的黑暗中。
南翼玄靠着墙壁独坐。
黑暗中,他抬眼望着云落,眼中闪过一抹怀疑:受了这样重的伤,她除了忍还是忍,完全没有哭闹尖叫,且在治疗的时候,她居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再回想起之前她战斗时那决绝坚毅的眼神,南翼玄心头的怀疑越来越重。
在这之前,他以为这个云落只是隐藏了她的脾性和聪明而已,可是在见识到她的身手之后,他就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她的身手,分明是经过专业而长期训练的。
而且她出手果断狠厉,干净利落,简直可以跟他逆月阁的那些专业杀手相比拟了。
如她真的是左相府的大小姐,那么被藏在左相府的这十七年,她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南翼玄对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可是不管这么好
奇,都还是比不过他的小野猫。
一想到她,南翼玄的心里就柔软一片,那张冷硬嗜血的脸上缓缓勾勒出一抹温柔浅笑。
云落在昨晚才经历了一场高烧,刚刚还淋了雨,再加上一整天没有进食,又受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到了后半夜,云落病情急剧加重。
她整个人冷得瑟瑟发抖,牙尖也在打颤,看起来恐怖极了。
本就睡眠极浅的南翼玄听到云落动静,猛的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摸云落额头,这才发现云落竟然又发高烧了。
南翼玄眉头紧皱,探了探她的鼻息,神色这才有些放缓。
一场暴雨,让空气变的异常潮湿,山洞里更是如此,点火取暖显然是不现实的。且他们现在正在被人搜捕,点燃火光,岂不是将他们暴露?那样死的就更快了。
再则,南翼玄的火折子也在半路丢失了。
南翼玄再看一边冷的极力缩成一团,却依旧瑟瑟发抖的云落。她那张原本凶神恶臭坏脾气的小脸此时苍白的毫无血色,看起来随时会一命呜呼。
南翼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若是再这么放任不管,这坏脾气的臭丫头会出大问题的。
心中莫名地闪过一抹不忍,南翼玄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一把将浑身冰冷的云落抱在怀里。
他在心中暗自说服自己:虽然要与她解除婚约,可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太后那里他无法交代!
怀中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暖,痛苦的呻*吟声渐渐放低,南翼玄稍稍有些放心。
云落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处热源,而且还很熟悉……求生的本能使得她紧紧靠近、抱紧,死都不放手。
此时的她像无尾熊一样紧紧缠绕在南翼玄怀里,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南翼玄被勒的很紧,紧的他无奈翻白眼。
救人什么的,果然不是他的性格会做的事,简直太麻烦了!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很喜欢这种跟她紧密相依的感觉。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那一夜紧抱着他心爱女人时候的温暖和幸福。
不,这是不对的,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南翼玄猛地睁开眼睛,想推开她,却又不忍心。
他纠结了……
半睡半醒中,云落只觉口干舌燥,身子也火烧火燎地,迷迷糊糊中不停地喃喃着渴。
不一会儿,便有一股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喂入她的口中,闻到了水源,她贪婪地吞咽着。
解了渴后,身子不似刚才那样火热,云落又在那火源处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搂紧,死不松手。
南翼玄无语地瞪她!
他实在是没见过,昏昏沉沉状态的她还知道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紧……这简直就像出于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