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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没几天,莫小忆便厌倦了上课,溜回左岸花园忙自己的创作,顺便等白尘回来陪他过周末,两人依然遵遁当初约定的周末夫妻生活,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谁也没觉得不好。
星期日的中午,白尘回学校后,莫小忆也跟着回了,一个人慢悠悠从后门晃进去,直接回到宿舍,发现只有江岭月独自躺在床上看书,别的人不见了踪影,令莫小忆不禁有点意外,往日的周末那些家伙多半都是躺在床上睡懒觉,除非有集体活动,否则一般不会同时消失,谁叫他们宿舍的人都贪睡呢!
“他们人呢?”莫小忆随口问了句。
“搞行为艺术展览去了。”江岭月撇撇嘴,满脸不屑的表情。每次出去找乐子玩,他一般都不会参加,江岭月是个极冷漠而孤僻的人,不愿和人交朋友,对任何事都没有好奇心,他们宿舍的人曾经一度怀疑他的身上是不是流着冰冷的黑血,要不做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能这么没有激情?
“什么行为艺术?”莫小忆一愣,从没听说自己宿舍还有喜欢行为艺术的,该不会是脱guang了去裸奔吧?
“你看看李海琛的电脑就知道了。”江岭月笑的非常神秘。
莫小忆赶紧坐到李海琛电脑前,一眼望见某某论坛的一个贴子,上面讲的是某艺术家为了追求心中的行为艺术,花钱与一名女子签订了代孕合同,把自己的精子植入对方的子宫,等胎儿长到五个月的时候再去流产,然后将流下来的胎儿喂狗,也就是说那名艺术家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喂养畜牲。对于这种所谓的行为艺术,各位网友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绝大部分都不齿这种行为,觉得艺术家在糟蹋行为艺术,丧失了最基本的道德品质,当然,也有极少数的持赞同意见,认为艺术都是崇高的,胎儿仅仅只是作品,就如同一株草一朵花,只是作品的某个组成部分。
莫小忆的眉头紧紧皱起,胸中有股无名火乱窜,不用说,他是厌恶这种恶心艺术的,冷着脸转向江岭月问道:“他们要搞的行为艺术是什么?难道也是用亲骨肉喂狗?”
江岭月坐起身,木无表情摇摇头回答:“非也非也,据说是效仿某国家的国王上绞刑架的那一幕,至于谁扮演国王谁扮演法官,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这时候应该被吊上半空了吧!”
“什么?上吊?在哪里?”莫小忆倒抽一口凉气,内心深处蓦的窜起一丝不安。
“就在我们校门口,行为艺术嘛,只是假装而已,又不是真的上绞刑架,你紧张什么?”江岭月奇怪的望着变了脸色的莫小忆。
“该死的,那几个混蛋,我非揍晕他们不可!”
莫小忆内心的不安转成了骇然,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危险即将发生,气的黑着脸怒吼几句便冲出宿舍门,朝着校门口狂奔,仿佛一阵掠过山际的骤风,席卷而去,路上的同学只看着他的身影晃过眼前便不见了踪影,还以为见了鬼,全都吓的呆若木鸡,半天忘了移动脚步。
莫小忆没有闲心去想自己的行动有多惊世骇俗,只知道再慢一秒或许事情便会变的无法收拾,因此唯一的念头就是加快速度飞奔,等他跑到校门口,远远望见李海琛果然站在两张叠起来的高桌子上,脖子套着婴儿胳膊那般粗的绳子,两只手垂着搭在大腿两侧,维妙维妙表演绞刑,桌子下面站着李侃和苗仝伟,还有隔壁宿舍的赵洋,穿着不知从哪借来的法官戏服,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群,闹哄声不绝于耳。
莫小忆暗自庆幸还来的及,正想冲上前,心中陡的产生警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就在这时,莫小忆忽然发现李海琛面前多了一颗人头,那是一张极诡秘而恐怖的笑脸,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如同抓到猎物准备下嘴的恶魔般,阴恻恻注视着闭紧双眸的李海琛。
莫小忆深知马上要出事了,可惜还没等他叫出口,李海琛脚下的桌子“叭”的裂成了无数段,他的身子整个成了悬空,两眼暴突舌头伸出,两条腿乱蹬了几下便停止了动作,从发生变故到昏死,最多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谁都没来的及弄清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人群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傻住了,包括扮演法官的苗仝伟和李侃。
莫小忆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伸手进口袋摸出一把美工刀甩向李海琛,“嗤”的割断了勒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人也紧跟着朝他射去,直接穿过人群缝隙到达绞刑架下面,快的仅仅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了无声息的李海琛便已落在了莫小忆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