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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均听见墨司临答应,心下有些好奇,抬眼看了看一旁的云莘,若有所思。
墨司临点点头,道:“你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
墨成均没再多说,行了礼退了下去。
墨成均一走,云莘忙伸手攥着墨司临的手,“公子,这一趟是不是凶多吉少?”
墨司临皱眉,“我不确定,只是眼看茶艺师大赛在即,墨家让我回去,定没有什么好事儿。”
云莘皱眉,“没事儿,怎么样我们也得去一趟,事关你母亲的牌位问题,不能疏忽。”
墨司临没做声,也没动作,云莘知道他是还在犹豫,想到墨司临为了自己在生母的牌位之间犹豫,云莘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便起身下榻去穿鞋,张罗着给墨司临穿好外衣,推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门,外头的冷风呼啸而来,云莘给墨司临拢好了披风,道:“公子,冷吗?要不要去给您加一件衣裳?”
墨司临没做声,只是伸手握住了云莘的手,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平时看起来十分好看,如今被他紧紧的握着,云莘感觉的到他传来的暖意,以及隐隐的颤抖。
云莘笑笑,伸出另一只手来包裹住他的,也不说话,只柔柔的看着他。
墨司临低头看去,见云莘正柔柔的看着自己,墨司临心中起了一点点的深意,低头去亲了一下云莘的额头,墨司临低声道:“云莘,墨家不好,我不想回去,一脚都不想踏进去,可是我母亲的牌位还在,我如何能不回去。”
云莘看着墨司临,眼神坚定,道:“公子,无论如何,我陪着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墨司临心里十分的温暖,他伸手握住云莘的双手,眼含深情看向云莘,“云莘,你答应了我,便不许反悔。”
云莘含笑点头。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去了墨家,云莘是第一次来,好奇的掀开左边的轿帘看着路线,直到马车停下,云莘才放下轿帘,道:“原来墨家就在这里,离着傅家倒不是很远。”
墨司临点点头,没有说话,至轩跟云莘将墨司临推下了马车,便见墨家大门口站了几个人。
墨成均一身黑色衣袍站在前头,身后跟着的是墨成昊,还有一众下人。
云莘撇嘴,“这个阵仗,倒还可以。”
墨司临微笑,道:“走吧。”
云莘推着墨司临上前,墨成均微笑着,“大哥,爹爹和祖母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墨司临未作声,扬眉示意,云莘也不说话,推着墨司临往里走去。
墨成均面色有些不好看,身后的一众下人也是面带异色的看着墨成均。
墨家庄的少庄主一直是墨成均,纵使一些资历比较久的老人知道墨司临的存在,却也是三缄其口,不予多言,如今终于得见墨司临,却见墨成均在他面前也讨不到一点好,相反还是一副卑微其下的感觉。
下人们都是一副好奇的目光看着墨成均,等着看好戏。
墨成昊也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上前道:“哥,真是不明白为何爹爹会让墨司临这贱种回来,明明这贱种屡次出言不敬,爹爹还是吃这一套。”
墨成均未作声,只是转头看了墨成昊一眼,墨成昊急忙闭嘴不言。
云莘推着墨司临进了大厅,便见大厅内上首的座位处坐了几个人,见了自己和墨司临进去,那老太太急忙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眼中带泪,由着身边的丫头扶着身子,上前道:“司临,司临你回来了……让祖母好生看看,乖孙……”
云莘不了解个中缘由,见这老太太这般失态,全是为了见到墨司临而惊喜,云莘有些感动。
可是坐在轮椅上的墨司临却一点神色波动都没有,冷眼看着老太太,道:“最近不小心染了风寒,老夫人切勿靠近,免得被传染。”
硬邦邦的话甩出来,那老太太便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继而又尴尬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说着话,却又退回去,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云莘大跌眼镜,原来这老太太刚才的喜极而泣是装出来的,好家伙,这么能装,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一旁坐着的中年男子看着墨司临,道:“司临,今日找你回来,是有要事商讨。”
墨司临点点头,神色平静,“将母亲的牌位拿出来,我便听一听。”
如此态度有些激怒了墨无极,墨无极皱着眉,“司临,你莫要这般态度,我是你爹,这里还有你的祖母,母亲。”
墨司临轻轻勾唇,“莫要废话,要不然今日这场交易可就行不通了。”
墨司临话语如此直接,让墨无极一时间难以招架,一旁的潘氏笑着,道:“司临,你爹爹也是想你,你又是何必呢?过年你也没回来,这会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便多住几天吧。”
潘氏心里好笑,墨司临越是无礼,她就要越是贤惠,让这些人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做的不对。
墨司临轻轻挑眉,“什么人也可以来说话?墨府的规矩呢?”
潘氏脸色骤然变白,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丝帕,死死的按在椅子的扶手上。
墨无极也变了脸色,“放肆!她是你母亲。”
墨司临轻笑,“我母亲不是死了么?”
墨无极一愣,没了言语,谢氏却道:“你下去。”
说话,对着的是潘氏。
潘氏一愣,“母亲?”
谢氏皱眉,磕了磕手里的拐杖,“下去。”
潘氏无法,只得起身行了礼,由着丫头扶着走了出去。
墨无极看着墨司临,眯着眼睛道:“这下你满意了?墨司临,你就是要做最奇怪的那个人你才能满意,还是非得每次回来都闹得家宅不宁你才满意?”
墨司临轻笑,摸摸下巴道:“为了不造成家宅不宁,我还是走吧,顺便说一句,以后都不用再来找我,这个家门,我不想进。”
说着,自己转了轮椅的轮子,准备往外走。
墨无极大怒,起身道:“站住!”
谢氏眼看情势越来越不好,急忙起身,上前拉了拉墨无极的手,“你够了!”
说着,对墨司临慈爱道:“司临啊,你爹爹就是脾气烈,你别往心里去,来来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要好好说说话。”
墨司临不转身,只是沉默,谢氏无法,只得看向墨无极,使了个眼色。
墨无极皱眉,压下了心里的狂怒,想起自己找墨司临回来的真正意图,才道:“是爹爹的不是。”
墨司临这才转过了身子,看向二人道:“废话少说,我没有闲工夫跟你们叙旧,更何况我们之间也没有旧事值得叙谈,所以,这场交易,你们到底想拿我母亲的牌位跟我换什么?”
墨司临说的如此直接,让墨无极和谢氏都是有些难以启齿,云莘看的鄙夷不已,这就是典型的大户人家?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心里明明就是有所图,可就是不说,要着面子说是为了亲情,其实心里比谁都会谋划。
好一阵子,墨无极才道:“明天便是茶艺师大赛,宫中的司茶总管常公公已经来了,我听说你们清心茶坊也会派人去参赛。”
墨司临点头。
墨无极道:“司临啊,今年御用新茶皇上决定要重新选拔,我们墨家茶庄很有优势可能胜出,只是我们都是一家人,墨家茶庄胜了,选上御用新茶,你也是与有荣焉,你又何必要找个人再去参赛呢?”
墨司临轻笑,“错了,与有荣焉的是,清心茶坊夺冠,并不是墨家茶庄夺冠。”
墨无极皱眉,“司临,你是墨家人……”
“是吗?”墨司临轻笑,“我不记得了。”
墨无极一愣,谢氏急忙道:“乖孙啊,祖母知道以前你受了委屈,可是现在咱们要一起共对外敌,这次高家茶庄也会前来参赛,是我们的劲敌,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能确保金牌茶艺师的地位,以及被选上御用新茶的资格。”
墨司临轻笑,“那是墨家茶庄需要担心的,不是我们清心茶坊需要担心的。”
墨无极大怒,“切莫太过狂妄!”
墨司临轻笑,“狂妄?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对你不屑而已。”
“你……”墨无极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这幅样子看在云莘眼里,真是忍不住大呼快哉!
谢氏也是有些不高兴,可却打定了主意跟墨无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边墨无极都发怒了,要是她也发怒,那墨司临可就真的要走了。
谢氏强自的压下了心里的愤怒,上前笑着道:“乖孙,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没道理自相残杀,让高家占了便宜去,高家茶庄实力不小,就算是我墨家茶庄选不上,高家对于你们清心茶坊而言,也是个强劲的对手啊。”
墨司临轻笑,“所以?”
谢氏面色有些尴尬,“祖母可不是为了自己,为的都是你们,乖孙,祖母知道你以前受了委屈,现在这些事情也都过去了,你搬回来,这墨家茶庄,还是有你的一份。”
墨司临轻笑,点头道:“可以,我要七成股份。”
墨无极大怒,“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七成股份,你这是想要整个墨家!”
墨司临勾唇,“你们逼着我要的,难道你以为我自己想要吗?”
墨无极怒道:“逆子,老夫也就把话给你撂这,只要你答应退出茶艺师大赛,老夫可以让你重回墨家,并对外宣布你的身份,且会将你的名字重新写入族谱,将你母亲的牌位给你。”
墨司临轻笑,“回墨家,写入族谱,宣布身份,这些我统统不稀罕,我只想拿回我母亲的牌位。”
墨无极皱眉,“简直是荒谬,你只要答应退出茶艺师大赛,老夫便将牌位给你。”
云莘皱眉,这墨无极实在是不要脸,拿着亲生儿子的母亲的牌位来要挟他做事情,还有比他更残忍更不要脸的人吗?
墨司临微微勾唇,“云莘,我们走!”
云莘一愣,“公子……”
牌位还没拿到手呢!
身后的墨无极怒道:“逆子,你果真是一点心都没有,你自己亲娘的牌位,都不及你的野心大!”
墨司临颤抖着眼眉,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咆哮,云莘见了,忙伸手攥住墨司临的手,抬头看向墨无极,柔声道:“墨老爷,您这句话说的,当真是有趣,一个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拿故人牌位要挟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人,也配说别人没心?您将墨公子放在外十几年不闻不问,您的心哪去了,且不说您没有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感,就是对您那已经亡故的结发妻子,您又可曾有过一点点的愧疚?自己的实力撑不起野心,便想把已经扔掉的儿子接回来再利用一番,非得要榨干他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墨老爷,您不但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分明是连个人都算不上!”
墨无极脸色铁青,“大胆,大胆……你这小小贱奴,竟然敢出言质疑老夫,来人啊,将这贱奴给拖下去,乱棍打死!”
墨司临皱眉,语气不复之前的轻快,沉声道:“我看谁敢!”
他微微扬眉,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看向四周围上来的家丁,沉着脸,吓退了一众想要上前的家丁。
墨无极大怒,“拿下,拿下!这是墨家,难道你们还听别人的不成?”
云莘轻笑,“墨老爷好大的气势,难不成不是你们墨家的奴仆都可以随便处置?这真是好新鲜的事儿!”
墨无极一愣,显然也是忘记了这一回,道:“你竟然当众辱骂老夫,老夫便要去县衙门告你。”
云莘冷笑,“告?随便!不过想必县太爷不会受理,明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哦对了,忘了说一句,在下正是清心茶坊的坐镇茶艺师。”
墨无极一愣,显然是被云莘的话震惊到,“你……祝余?那为何又叫你云莘……”
云莘轻笑,“无妨,名号只是个代替,墨老爷去告的时候,最好报上在下的两个名字,以免弄混。”
墨司临看着墨无极铁青的脸色,心中畅快无比,转身对云莘道:“咱们走。”
云莘骂完了,发泄完了,心情也舒畅了,便点头道:“好嘞。”
说着,推着墨司临往外走。
谢氏也是撑不住了,上前道:“乖孙,你这一走,可就是要与墨家茶庄为敌,那以后你就别想再回墨家。”
墨司临轻笑,“我本意就不想回。”
墨无极这才反应过来,上前道:“墨司临,你当真不要你母亲的牌位?若是你不答应,那老夫这就将牌位焚化,丢弃于海上,让你娘死后无处安家,魂飞魄散!”
云莘听得心里一跳一跳,气得忍不住想打人,墨司临却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转身看着墨无极,道:“牌位只是个寄托,墨无极,你以为凭你就能安顿我娘死后的一切?你要焚化也好丢弃也好,我娘在我心里,从不在牌位之上。”
他说完,便转身,墨无极大怒,“逆子……逆子!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打断你的腿这么简单,应该打死你!”
墨司临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云莘感觉得到,她心中无比心疼,继而就更加憎恨墨家的人。
墨司临转身,面上却是带了笑意,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狠戾,“墨无极,你该后悔当时没有打死我,可是晚了,我会毁了你所在意的一切,包括墨家!”
墨无极一怔,被墨司临脸上的狠戾吓到,云莘推着墨司临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的墨成均和墨成昊都是听到了里面的谈话,皆是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墨司临。
白莲雨站在一旁,看了云莘一眼,越发的心里难受,墨成昊上前,道:“墨司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爹娘说话?”
云莘皱眉,“让开!”
墨成昊哈哈一笑,越发的摆足了份儿站在墨司临身前,“墨司临,你就是个残废,以为自己有点小钱就了不起了吗?”
云莘大怒,攥紧了拳头,“你住嘴!你有何资格说墨公子?”
墨成昊仰天大笑,“怎么?是个残废还不让别人说……”
话还没说完,就见云莘已经冲了上去,一巴掌打在了墨成昊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院子里的人都是大惊,谁都知道墨成昊是潘氏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平时虽是嚣张跋扈,可没人敢教训他,如今云莘这个外来的人给了他一巴掌,这不是要命了吗?
果然,墨成昊大怒,“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