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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冲刷去了欧阳维身上的灰尘和汗水。欧阳维在水中勉强睁开眼,迷糊的视线里,唯独封禛燃烧一般的金色双眸最为醒目。
“封……封……封禛……”欧阳维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我……”
封禛松开他,随即两把就扯去了自己身上被淋得透湿的黑袍。他似乎比过去还要高大健壮了不少,身躯矫健得就像一匹俊美的野马,令人一看就忍不住屏住呼吸,热血沸腾。
水从男人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孔上流下,从胸膛上淌过,一路流下,打湿了小腹的毛发。那处毫不意外地已经蓄势待发,不论形状还是色泽,都给人视觉和心灵上震撼的冲击。
欧阳维脑子晕乎乎地,过往的热情疯狂的一幕幕瞬间涌上脑海。生死分离,久别重逢之后的狂喜点燃了他身体里的火焰。他摸着封禛的脸,胸膛。掌心下,是男人滚烫的肌肤,以及蓬勃的心跳。两道心跳声一样急促激烈,甚至连频率都是一致的。
“封禛……”欧阳维轻声呢喃着,遍身如焚,抬头吻住了封禛的唇,“我……很想你……”
封禛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回应。
欧阳维感觉到对方无声的拒绝,松开了唇,尴尬忐忑地看着他。
水不住地从封禛的黑发淌下。他冷漠地注视着欧阳维,带着审视和斟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我。”欧阳维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你没认错。你找到我了。我……”
封禛一把抓过欧阳维,狠狠吻住他,一边将他摁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欧阳维瞪大眼,在封禛疯狂而粗暴的动作中惊慌颤栗。男人不容抗拒地压制着他,疯狂地吻着,舌如掠夺者一般扫荡着他的口腔,欧阳维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要被对方吸过去。
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揉搓着身躯。欧阳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惊叫声却被堵在口中。他略一挣扎,就被封禛更加用力地摁住,力道之大,连骨骼都几乎不能承受。
紧接着,欧阳维被转了一圈,脸和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噬咬的疼痛自后颈和肩部传来,欧阳维不住抽气,整个人被封禛的胸膛牢牢压住,无法动弹。他感觉到那根巨大而灼热的东西抵在身后,正准备挤进来。
这样进来会死人的!
欧阳维惊恐,急忙用力挣扎,“等一下……我……”
“等?”封禛粗声喘息着压制住他,犬牙叼着脖子上细嫩的皮肉,缓缓厮磨着,“你还要我等多久?”
欧阳维瞳孔骤然收缩,感觉到那物就这么不管不顾地顶了进来,犹如一柄烧红了的刀子,插进了柔软的黄油里。
剧痛让欧阳维叫都叫不出声来。脖子也应该被男人咬出血了,腰被掐得都快要断了,但是这都比不过身-下的疼痛。男人坚决地挺进,就像大军入侵腹地。欧阳维丢盔弃甲,毫无招架之力。封禛抬起他一条腿,略退出一点,然后再度用力一挺。
“啊——”欧阳维仰头惨叫,被彻底填满。
水声哗哗,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欧阳维无力地伏在墙上,承受着来自身后的撞击。
封禛的动作狂野无忌,刻意惩罚一般,毫无怜惜地攻城掠地。这个男人一定是气疯了,完全丧失了理智。欧阳维在剧痛和隐隐的快-感中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也许真的会被做死吧。可他每次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大声哀求哭泣的时候,男人就会放慢动作,又带给他久违的欢愉。等他缓过一口气,男人随即故态重施,又干得欧阳维哭喊求饶。
就在欧阳维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身子又被翻了过来。封禛吻住他,抱起他双腿,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欧阳维这个时候疼得已经快麻木了,软绵绵地任由他施为。半晌后,封禛肩背绷紧,一股滚烫的热流冲进欧阳维身体深处。
欧阳维一脸泪和汗,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封禛放开他,他没法站稳,跌坐在地上,被热水浇着。
浴室里只有水声和封禛尚未平息的喘息。虽然被温热的水淋着,可是欧阳维依旧感觉遍体生寒,冷得骨缝都生出疼痛来。
他错过了什么事了吗?
封禛现在……恨他了吗?
欧阳维吃力地支撑起身子坐起来。封禛依旧站在他对面,他一眼就能看到封禛下面才发泄过的那物又重新抬头,恢复了壮观的形状。
欧阳维深刻记得当初封禛的精力有多好。一次是绝对不会满足的。
可是如果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他估计真的会被干死吧?万一封禛还要变出龙尾……
惶恐不安之际,封禛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拉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去。门砰地甩上,玻璃都险些破碎。而欧阳维却是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等到欧阳维收拾好自己,并且动用治疗术治好了身上的伤,走出浴室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封禛的身影。
客厅里的沙发上摆放着一套衣裤,还有一个餐车,居然盛着灵食。
欧阳维本就在先前的战斗中几乎透支了灵力,又被封禛粗暴地操了一顿,彻底虚脱。他把所有饭菜吃了个底朝天,倒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同死了一回似的。
“新世之战”已过去了千年。难道,对于欧阳维来说只过了一两个月,对于封禛来说,却是已度过了千年之久?
欧阳维胸口猛地抽疼,眼眶又湿了。
欧阳维一直以为封禛能够突破界线,穿越来找他。但是他没有算到,封禛或许会做不到。如果是这样,那封禛就只有在漫长的时光长河里徒劳地寻找,没有希望地等待……那么,他们的约定,他们的爱,对于封禛来说,就会是再残酷不过的折磨!
“对不起……”
欧阳维抬起胳膊搭在脸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进了发鬓之中。
——
“陛下,这次事件,我负全责!”闵玉池肃然道,“幻空仪的遗失,是我监管不利。”
“不是玉池的责任!”龙七胸膛上还缠着绷带,走上前来,将闵玉池一把搂住,对封禛道,“前阵子我就已经发现‘禄屠’活动开始频繁,我应该提升安全等级的。那帮杂碎,竟然敢在交流会上打我们魔域的脸!”
闵玉池不高兴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陛下,我是交流大使,我应该对整个事件负责。而且,我们还不得不将您唤醒,打搅了您的安眠……”
封禛抬起手,打断了闵玉池的话。屋内一大群魔域高层干事全部屏气凝神,等着听龙皇的指令。除了闵玉池和龙七外,其他人注视着封禛的目光都难免格外炽热了一点。
这么不怪他们。他们大都是五百年左右的修为,封禛自封入地宫之前,他们都还没出生。甚至很多人都以为龙皇早就已经陨落了,关于封禛的一切,都只是一个传说。
而眼前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再收敛,也依旧散发着一股震慑全场的强大气息。他已换上了现代的服装,浅灰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装裤,黑发也已修短,更加衬托得他五官俊美无暇,又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我睡了太久,不懂你们现在的这些流程。”封禛缓缓地自落地窗前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但是,我知道事情的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们出了一个漏洞,让敌人有机可乘,引来了上古魔兽,破坏了会展。同时,这个事件让我们魔域的声誉扫地!八名修士陨落,四十多名修士重伤,其中五名修士损坏了内丹,可能再也无法修炼。这些,都要算在我们魔域头上!”
所有人,除了大咧咧的龙七外,全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魔皇如今怎么样了?”封禛问。
龙七耸了耸肩,“快不行了。你赶得上见他最后几面。太子已经亲政,刚才也发了消息过来,说要亲自迎接您回魔域。”
封禛说:“让他先多派点人过来善后。这次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承担。让他准备掏灵石吧!”
干事里几个属于魔皇的人都不由得露出苦色。
闵玉池低声道:“请允许我住持善后工作。等到善后完毕后,我会辞职的。”
“宝贝!”龙七大叫,“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要辞职,那我也不干了!”
“都是因为我的疏忽……”
“是你手下的人出的差错!”
“我是上级,理当负责!”
“够了。”封禛不耐烦,“玉池戴罪立功!那个什么屠来着?究竟什么来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闵玉池急忙把一块爱拍递了过去,“‘禄屠’的资料在这里。他们是四百年前由一群堕落魔修组成的恐怖组织,被三界联手清扫过几次。最近一百来年,人界接连两次世界大战,我们修真界也受影响。禄屠借助战场炼尸,又利用乱世,给民众洗脑,组织逐渐扩大……”
封禛皱着眉头,手指胡乱地在平板上乱点。噗地一声,平板被他的手指头戳出一个洞来。
众人:“……”
封禛把指头从闪着电花平板里拔出来,抱怨道:“这就是你们和凡人一起做出来的‘科技’?完全没有玉简好用嘛!”
龙七笑嘻嘻:“老大,你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封禛把平板随手一丢,“先去把另外一头玄煞送回去,再去见识一下你们的那个‘仪器’。”
闵玉池跟在他身后走出会议室,小声问:“陛下,那您先前带回去的那个人修……”
封禛脚步一顿,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龙七察言观色,说:“要不就先送他回去?特能部也说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呢。回头老大有了性致,再把他叫过来就行……”
龙七的尾音消失在封禛凌厉的视线之中。闵玉池也责备地瞪了龙七一眼。
“如果他没事了,就送他回去。”封禛沉声道,“派你手下最好的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