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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香生不可能出个门都随身带着弓箭,但外面的车夫并非寻常人士,以他的身手,便是以一敌三都没什么问题,夏侯渝安排他跟着顾香生,此时终于派上用场。
外面肯定不止三四个人,听这动静,对方怕是有五六个人左右,苏木虽然忠心可靠,但毕竟不像诗情碧霄她们那样经过事,此时吓得面容雪白,手紧紧攥着顾香生的袖子没吱声。
顾香生拍拍她道:“我出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苏木攥着她的手更紧了,连连摇头:“娘子别出去,外面危险,我们等人来救!”
顾香生:“去道观这条路有些偏僻,现在又是傍晚,未必能遇得上人,我会见机行事的。”
马车里有把长剑,是一直放在上面以防万一的,她随手一抓便掀开帘子探出头去。
顾香生粗略看了一眼,外面约莫有十多个人,身手不算好,顶多只是地痞流氓的水准,但胜在人多势众,车夫游走其间,一个个打下来也有些气喘吁吁。
那些人的目标明显是顾香生,所以千方百计绕过车夫想要朝马车上的人下手,见顾香生探头出来,登时眼睛一亮,还招呼同伴:“弟兄们,点子就在前头,水灵灵的,并肩子上,绑了回去先玩一阵再卖个好价钱啊!”
顾香生听了这话,简直要气笑了。
若对方的打架水准再高些,他们今天可能还走不掉,但就这么个三脚猫的水平,仗着人多,还真不把车夫放在眼里。
“老邓,接剑!”她高声喊道,一边将剑抛过去。
“好嘞!”车夫头也不回伸手接住,抽剑出鞘,眨眼间战斗力大增,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撂倒几个了。
见点子扎手,有几个人企图悄悄绕到马车后面发难,顾香生好笑,直接摸出随身匕首,往其中一人掷去。
但见那人哎呀一声,仰头倒下。
同伴一看,匕首正正插在他的脖颈上,人哪里还有气?
其他人当即就被吓到了,谁也没料想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顾香生却不会对他们客气,因为她已经差不多弄明白这些人是何来历。
众人见她从发鬓上拔下一支金钗,那金钗又细又长,看着比匕首还要锐利三分,这□□喉咙里,人同样也会当场没命,登时心里发憷,宁可硬着头皮去面对老邓的刀光剑影,也不想在这里被丢飞钗。
“娘子,我这也有钗子!”苏木却从马车上看见顾香生方才的举动,瞠目结舌之余,赶紧从头上拔下钗子递给顾香生。
那头老邓多了武器加成,刷刷刷几下很快将一干人等都放倒。
“真是不要命,连我们的马车都敢劫!”老邓恨恨将剑插入地上,锋刃堪堪擦着一个人的脸颊掠过,上面瞬间多了一条血痕,那人被吓个半死,裤子都尿湿了。
老邓嫌恶地看着他:“娘子,要怎么处置他们?”
十五个人,死了五个,还剩十个,其中有重伤的,也有轻伤的,一时间遍地哀嚎。
顾香生轻描淡写:“反正是劫道的贼匪,不如一并杀了了事,也免得还要报官,忒麻烦了。”
那些人一听,都不用如何逼问,当即就痛哭流涕:“这位娘子饶命,我等是受人指使而来,并非故意劫道!”
老邓大喝一声:“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
那些人七嘴八舌讲述起来,顾香生他们这才知道,这帮人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平时从事的是拍花子的勾当,也就是人贩子。而且他们心气还挺高,不做寻常生意,专门盯着富贵人家和官宦人家的妇孺下手,但凡初一十五这样的热闹日子,就是他们开张大吉的时候。
别以为官宦世家的妇孺就不好下手,虽然这些人也有仆从跟随,但往往百密一疏,想要下手总能找到机会,这些拐子全程盯梢,瞅准落单的机会就将人拐走,有油水可榨的,就跟家人勒索一大笔钱财然后放人,那些长得漂亮的,又或者是家人害怕名声受损不肯出钱赎人的,干脆就被这些拐子给卖到江南一带的窑子里,调、教之后接客,同样也是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这种拐人的勾当不需要本钱,利润又高,从古至今就没断绝过,官府抓也是抓的,只不过官在明他们在暗,抓得严时一哄而散躲起来,等到风声松些时又会跑出来。
对这些人,顾香生杀得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他们自然不是临时起意对顾香生下手的,而是有人知道顾香生经常会进城出城,所以雇了人专门在这条路上候着,就为了将顾香生劫走,到时候是玩弄一阵再送回来,还是直接卖掉,就由不得她了。
“真是狗胆包天啊,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说!”老邓狠狠踹了其中一人一脚,正好踹在对方的腰眼上,疼得他又是一阵干嚎。
“我说,我说!别打了……”对方有气无力,“是一个叫董元明的,我们不熟,他与我们大当家熟,我就知道是他来找大当家,让他这么干的,还说事成之后如何酬谢……”
老邓又踹一脚:“那董元明又是什么来头!”
对方哎哟哎哟惨叫:“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老邓冷笑两声,转而朝其他人下脚,那些人抵不过痛楚,早没了刚才的威风,一个个死狗样地在地上翻滚,有什么说什么,没两下就给问了出来。
那董元明原先也是在京城里厮混,没个正当营生,后来不知怎的居然通过远房亲戚的门路进了兴国公府,跟在驸马身边,不算贴身近侍,但因为办事机灵,还算能混个脸熟,他自此就在一帮狐朋狗党面前挺起腰杆子了,觉得自己是鱼跃龙门成了上等人。
但这帮喽啰被差遣而来,并不知道太多内情,说了半天,顾香生他们也就只知道这件事和董元明脱不开关系。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苏木听得气愤不已:“娘子,这事儿实在欺人太甚了,您要不要告诉五殿下,让他出面去与兴国公府交涉?”
顾香生却摇摇头,苏木还是不够了解她,这种事她自己也可以解决,没必要给夏侯渝添麻烦,她早惯了有什么事独立自主,却不是那等非要等着男人作主,没了主心骨就不行的闺阁女子。
老邓问:“娘子,这些人如何发落?”
顾香生道:“死的活的,一并都送到兴国公府上去。”
苏木吃了一惊,觉得这样会将兴国公府得罪狠了,但她是个极聪明的,先前察言观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这会儿就不敢再轻易出头吱声了。
但老邓也有点迟疑:“娘子真要这么做?”
顾香生点点头:“苏木你先回道观去找几个人来,把人都绑了。”
时近傍晚,城门很快就要关了,虽然朝中近日不时有取消宵禁的声音,但毕竟还未取消,眼看出入的人越来越少,城门守卫打了个呵欠,与同僚交谈几句,准备散值之后再去喝几杯。
这话还没说完,他们就看见有人驾着一辆马车过来,马车后面还用绳子系着一串“粽子”,仔细看却是一串人,随着马车缓驰入城,那些人双手被绑,不得不跟着撞撞跌跌一路奔跑。
两名守卫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赶紧上前盘问,对方却道:“我乃济宁伯下人,这些人是兴国公府上借予我们的,娘子命我将人带去还给兴国公。”
这两个人自己哪个谁都惹不起,守卫听得头皮发麻,又见对方言之凿凿,还拿出印信凭据,便挥挥手赶紧放行。
这一行人一路从城门进去,很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