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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真不搭理他啊?”嘉惠回头冲着小余儿做了个鬼脸后,便开始替他说好话,“孩儿方才看到他手上都在流血了呢。”
“得趁这个机会让他长好记性,不然下次再犯更大的错。我平日里又没有亏待过他们,这点儿小便宜贪什么贪?好在你皇阿玛没心思搭理这些小事,不然他可有苦头吃了。”
“噢。”嘉惠吐了吐舌头,也不再替他说话,“额娘,孩儿明儿想回王府去看看阿玛,可以吗?看完了就马上回来陪额娘。”
“你呀,就这般放心不下他吗?他有那么多人照顾呢,你该试着放下心来才是。”虽然没人跟嘉惠说过十三的腿疾究竟有多严重,但是嘉惠也不是傻子,常常陪伴十三左右,自是看明白许多。但越是如此依恋,越是难以分别,所以妍华也不得不狠下心来,困着她不让走。
“可是……阿玛族喜欢我给他将故事了,我不在的话,谁讲故事给他听啊……”嘉惠有些失落,叹着气黯然神伤。她觉着她阿玛是全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她多么希望她要嫁的那个人也能像她阿玛一样,豁达、爽朗,可那个人私下里与她相处的时候明明颇为轻佻。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脸上突然泛起丝丝红晕来——那个将要成为她夫君的人,在她离开喀尔喀的时候夺了她的吻呢。
妍华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一惊,只以为她对自己的亲阿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更是不肯放她回去了:“哎,我头疼,快扶我过去躺下。”
她打定了主意,接下来的日子里,就算会把臀背躺烂,她也要把嘉惠的那些不堪心思给整没了。
可怜的是,她以为自己窥得了这样一个龌蹉的秘密,却连一个人都不敢告诉,整日里都在想着该如何跟嘉惠讲道理,憋久了反而当真将病也憋严重了些。此为后话。
正如嘉惠所料,第三日的时候,妍华又见小余儿傻乎乎地抱着一捆背着一捆地跪在眼前时,忍不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般喜欢刺槐不成?景仁宫里头没事情做了吗?就知道跪在这里偷懒!”
小余儿听她终于搭理自己了,感动得落下泪来:“娘娘这是原谅奴才了吗?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做那样混账的事情了,奴才……奴才罪该万死!”
他昏昏然地想要磕头,却忘了手里还有刺槐呢,一个不慎便将下巴上扎了几根刺,闹出一片鬼哭狼嚎来。
“这是造的什么孽,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给丢了,下去上点药去。”妍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冲着旁边傻站着的金三斥了两声……
“张公公~”一个灰衣服的小太监匆匆跑去内务府,看到张李子后,赶忙给他行了礼。
张李子捏着鼻子在面前挥了挥手,想挥去那阵臭味:“也不知换身衣裳,臭死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快说。”
这个小太监是他新安进景仁宫的,负责倒夜香,所以身上总带着一股“香”味,闻得他作呕。
“听说余公公近来一直背着一捆柴禾,好像是在给熹妃娘娘赔罪……”
“柴禾?背那玩意儿做什么?赔的什么罪?”
那个小太监挠了挠头:“不知。那柴禾还是没晒干的,点不燃的那种,都带着绿叶子哩。也没听到说赔什么罪,反正娘娘今儿好像原谅他了,不让他继续背柴禾了。”
“还有别的没?”张李子满腹疑虑,眉头拧得很深。
小太监摇了摇头,气得张李子直翻白眼。这算劳什子情报,唯一新鲜的就是那捆柴禾了吧!
“回去好好倒你的夜香,没什么有用的情报就少来烦我。你想法子从那捆柴禾里偷一根回来,我要瞧瞧是什么柴禾。”张李子捂着口鼻斥了他几句,便赶紧将他赶走了。
真是烦人,做什么都不顺心,想换掉小余儿,结果换不成。好不容易弄进去个人,结果这么蠢笨!张李子越想越气,甩了手便急急地走了。
“噢。”小太监懊恼地应了一声,只得赶回了净房。他也不想身上臭哄哄的呀,可是整日里都在跟夜香打交道,他也没法子不是。张李子跟他说过,只要做好张李子交代的事情,就会想法子将他调离净房,否则,他会一辈子都待在净房里处理夜香……
嘉惠在景仁宫里待了半个多月,妍华的病却迟迟不见好,日子一久,她心里因为装了心病而越发唉声叹气起来。她近来总是跟嘉惠将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她胡乱编造出来的。
这一日,她又在跟嘉惠讲故事了:“……你可知这女女生了什么样的龌蹉心思?她竟是喜欢上了她自己的爹爹,恁是不肯嫁人……后来啊,这女女被浸了猪笼……”
她将的故事都如此,女儿生了不堪心思,最后没落个好下场。她也是心里发急,压根没有工夫去好好编造故事,所以故事都粗糙了些。
可饶是她如此明显地暗示着,嘉惠却始终不明白她的用意,只当她生了病后心里焦躁。所以嘉惠总是好言好语地伴在她身边,喂她吃药哄她入睡。可嘉惠越是这般好言好语,妍华心里就越发着急,她觉着嘉惠定是病入膏肓了,竟然对她明里暗里的指点丝毫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