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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浪原本是气极了想教训她,可吻着吻着感觉一上来哪里还顾得了那些,脑海里尽是曾经的如雪的画面。又想起她最后的那一巴掌,此时再回味便像是羽毛划过心头,奇痒无比。她那内疚的小模样,看着他倒有些像是于心不忍,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便愈发肆意起来。
姚子绮大姨妈在身上,又长时间没上洗手间,被他这样一蹂躏,生怕留红在洁白的床单上,使劲挣脱。
邬浪也是没办法,总不能不顾她生理周期,放开她时意犹未尽。
分开的两人,彼此互瞪着对方,粗粗喘息着,却抵不过心底暗生的情愫,两人都有些别扭。邬浪本以为这土妞好顺服,玩玩就撒手,不曾想,这土妞是口香糖,越嚼越黏糊,一不小心就沾在了心上。
姚子绮红着脸推他,“起来!”一说话才发现双唇肿痛得厉害,忍不住嘶了一声。
邬浪听着甚为受用,心情顿时舒畅不少,唇线拉得极长,虽然牵动了面部肌肉也有些疼,可要比她感觉好多了,眼角眉梢都显风情。起身前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一番蹂躏才算结束。
邬浪衣衫凌乱,起身就脱了个干净。
姚子绮见多了他这个样子也像是习惯了,瞪了他一眼后才将脸撇开。她坐直身子,双手在脸上搓了搓,竟然还是滚烫的,鄙视死自己了。
邬浪走近衣帽间随手从橱柜中拿出一套衬衫穿上身,又想起姚子绮,刚刚一激动,他几乎将她衣服整个撕了。
向前走了几步,邬浪站定在一组衣柜前,柜门一开,各式的女装排成一列,还是先前他让人替她准备的。双眼从各色衣架上划过去,邬浪眉目越皱越高,尼玛这些东西能穿吗?太子精那小子真是越过越出息了!
邬浪走出来时,姚子绮犹坐在床上,背对着他的方向整理衣服。
身后一阵窸窣声,她扭头便见一个朝自己砸来,定睛一看是件衣服,不由伸手去接,展开,竟是男士衬衫。
邬浪又不傻,这时候要是拿那些衣服给她穿,岂不是给自己添堵找罪受,他才没那么自虐!
然而姚子绮嫌弃得狠,一把那他衬衫扔了,“我不穿。”
邬浪嘶一声,用眼神鄙夷她说,总比你那一身破烂强吧?!
姚子绮在心里将他来来回回骂了无数遍,铁了心不愿再跟他有瓜葛,理了理一头乱发,起身就往门口走。
邬浪盯着她的小眼神渐渐冷下来,随着她的一转身,他视线随之改变,却忽然一怔,面部表情诡异而扭曲,目光在她裤子上盯了好久,最终移到洁白的床单上,一抹鲜红刺目至极。
姚子绮先还担心,被邬浪一缠,这会早跑到九霄云外,哪里还能记得,只想着快快离开。
“喂!”邬浪喊住她,音色都不自然了。
姚子绮想想,怎么说也算是段艳遇,即便要结束也该说说清楚,一个旋身,面对着邬浪,正要开口,却发现他跟吃错了药似的,整张脸都在抽搐。
“你干嘛?”
邬浪脸都绿了,没回她,却用眼神引她向床上瞧。
姚子绮心里奇怪,搞什么神秘!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她坐过的地方——
天!
刺目的猩红,让姚子绮炸了一般,脑袋嗡嗡作响,瞪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她手下意识往身后摸,湿腻腻的,伸到前头一瞧,整个人都懵了!
邬浪因为童年的阴影,起先觉得晦气,很不开心,可这时一瞧她样子,竟生出一丝捉弄的喜悦,她站在原地,尴尬的不知所措,他甚至有想再逗逗她的念头。只是这么一想,便来了实际行动,他飞快抓起先前被她扔了的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留下姚子绮一个人在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姚子绮脸上讪讪地,看了眼床单,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裤子,从包里翻出镜子,打开后在屁股后左照右照,终于找准了位置。她穿得是浅色牛仔,那红色又那样深……
她收了镜子,赶紧翻出纸巾来擦,谁知在手上时间长了,已经擦不掉,郁闷得想撞墙。
这样出门是万万不能了,可不出去也不是办法。
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邬浪洗澡向来喜欢淋浴,偶尔有兴致了才想起泡澡。他将里面所有灯都打开了,隔着磨砂玻璃都能看得出极亮。
邬浪住的地方,卧室、衣帽间和卫生间都是相连的,卧室在外,衣帽间在中,卫生间最里面,三间房,两扇门是贯通的,都用得双面自动滚动磨砂玻璃门。邬浪进去时,伸手按了按钮,将卧室和衣帽间的门关上了。姚子绮站在外面,自然只听得到水声。
她朝浴室方向看了眼,一计上心,不如她偷偷进去,拿了他的衣服换上再说?反正浴室门是关的,她就算进去他也看不见。
想着简单,做起来却不这么容易,姚子绮思前想后,踌躇了半天,总不能一直这样等着他出来!一狠心,管不了那么多了,做贼就做贼吧!反正也不用给他留什么好印象,只要他不追究就谢天谢地了!
她咬牙关,用食指背面在开启按钮上轻轻一压。
感应式玻璃门,滚轮无声滚动,两片玻璃均朝两侧移去,姚子绮站在正中,因为紧张竟生出窃喜。
邬浪站在花洒的喷头下,耳边水声潺潺,竟还敏锐的察觉出轱辘滚动,他满头泡沫,抬头向门边看去,只见姚子绮正侧身身子欲往里钻。他见鬼了一样,“你做什么?”
姚子绮一直小心翼翼,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发出声响给他听见,这时传来一声冷喝,吓得她一哆嗦,猛地抬头,却见邬浪*裸站在浴缸里,满头的泡沫,双手还保持着插在发根的姿势。
数秒,姚子绮才后知后觉,倏然背过身去,“你洗澡怎么不关门?!”
邬浪双眸眯着,“你管我关不关?!”
“你——”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邬浪说的轻松,“其实不用这样,光明正大的,我也不介意。”言语中浓浓的讽刺。
姚子绮欲哭无泪,猛然想起屁股后面脏脏的,这样背对着他简直是把人丢到跟前,一溜烟跑出去。
邬浪舌尖玩味似的在口腔抵了抵,低低笑出声。让她跟他犟!他就知道她会来这招,才特意没关浴室的门!
姚子绮一路跑出去,脸热得不行,丢人丢大了!
站在房中央,她哪都不敢坐,使劲拍了拍脸,还是觉得难为情,一头扎进被子里。
邬浪出来,看见的便是这副画面,她隔着被子狠狠捶打自己,懊恼得跟什么似的。
“发什么神经?”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可里面怎么听都搀着一丝宠溺意味。
姚子绮从床上弹跳起来,涨红的一张脸在明亮的灯光下连血丝都能看见,别别扭扭了好一阵子,“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
她气得一梗脖子,“给我件衣服!”
“你刚刚不是不要?”
“那是——你也说是刚刚喽!”她现在要不行吗?
邬浪极度轻蔑的瞄了她一眼。
她跟他相处时间久了,知道那意思是同意了,转身就往衣帽间去。
邬浪幸灾乐祸,潇洒的用手一捋短发,头随之轻甩,心情甚好的走到外间去拿酒。
酒架上一列列都是他珍藏的美酒,红的白的,进口的国产的,应有尽有。他随手挑了一只高脚杯,又抽出一瓶酒,开后倒了一杯。
邬浪轻啜了一口,缓步走进来。哪知道,视线轻扬,发现她竟站在衣帽间门口磨磨蹭蹭还没进去!
“那个……”她憋了半天才吐出那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