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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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阳光正好,下午却开始乌云密布。不消几时,早来的秋雨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打下来。幸好麦穗有出门备伞的习惯,“回家吧。”

沈励歌还没玩尽兴,见雨越来越大,嘴巴翘得能挂上油壶。

“大摆锤还没玩呢。”沈励歌被她拉进人群里,低声嘟哝。

“你要是想来,妈妈下个星期再带你来就是了。”

沈励歌妥协:“好吧。”

花店最近的生意比以往好了些,店里招的人手不够了,锦竹便想着在网上贴了个招聘启事。

一个星期后,有人上门来,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锦竹问了问,得知她是贵州人,又见这姑娘老实不多话,便想着先观察几天。

小姑娘叫秦蓉,长得清清秀秀,勤快肯干。后来锦竹就把她留下了。

秦蓉性格爽朗,也没多少心眼儿。她干了一两个月后,麦穗便想着请她去家里正式吃顿饭。

这天正好是中秋节。花好月圆,灯火辉煌。

一大桌子的菜,都出自秦蓉之手。

徐磊和余向东两个大男人也不喝酒,各自沉默地扒饭。倒是对面那三个女人,不停地聊着。

“我之前干过一段时间的护工,就前段时间,给家有钱人照顾一个瘸子。后来我实在干不了,就辞职了。”

锦竹咬着筷子:“干嘛辞职?”

“太压抑,受不了。”秦蓉啧了一声,“做错一点事就要被骂得狗血淋头。还是在外面来工作舒坦些。”

沈励歌突然从饭碗里抬起头来:“秦蓉姐姐,你以后要经常来我们家做客,你烧的鸡腿太好吃了。”又转向麦穗,“妈妈,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麦穗也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小姑娘。自从秦蓉来了店里之后,她和锦竹都要轻松不少。

秦蓉扬声应着,后来突然注意到沈励歌那双眼睛,一时间竟然觉得很熟悉。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都满足不已。秦蓉抢着去厨房里洗碗,后来锦竹也跟去了。

客厅里,余向东和沈励歌在地毯上摆多米诺骨牌。沈励歌边摆边问:“向东叔叔,你最近很忙吗?”

“嗯。”

余向东一向惜字如金,必要时不会吐字。三年前,他跟着徐磊来到上海,用沈谦当年给他的钱开了个小卖铺,日子倒也过得凑合。

“我觉得我爸爸肯定是和我妈妈离婚了。”沈励歌向他诉说起了心事,“她们从来不说实话,可是我知道,我爸爸肯定不是去出差了。”

余向东把一张牌放上去,没用好力道,下面的都垮掉了。

沈励歌瞪大眼睛,“我辛辛苦苦搭好的!”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垮掉的牌上去,再也没谈起沈谦的事情。

余向东抬起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胸中闷闷的。

她还是那么倔,一如既往地等着那个消失了三年的男人。

——

中秋之后,锦竹去了重庆,说是突然想起有点东西放在那里没拿。

店里少了一个人,再加上生意又比之前红火,麦穗不得不把接孩子的任务拜托给住在学校附近的余向东。

这天,花店一直营业到晚上十点多。麦穗关好店,独自一人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时间还不算晚,街上情侣成对。

花店挨着一所师范大学,对面又是一条小吃街,晚上出来过夜生活的大学生成群结队。

繁华的地方,总有人是孤独的。

入秋后,天气开始转凉。麦穗搓着手臂,脚步匆匆地走在林荫小道上。

她急着想赶回家,看到沈励歌。

那条小吃街被她甩到身后。

小吃街上一个卖馄饨的小摊旁,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驻足了二十多分钟,最后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麦穗回到家时,余向东还没走。

见她回来了,他解释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麻烦你了。”麦穗关上门,“今天花店有点忙。你那边的生意没受影响吧?”

“没关系。”余向东摇摇头,沉默几秒后往门口的方向走,“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余向东刚离开,穿着睡衣的沈励歌就从卧室里走出来。“妈妈,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还没睡呢?”麦穗脱下外套,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睡着又醒了。向东叔叔呢?”

“回家了。”

“哦。”

沈励歌腻在她怀里,小手圈着她的腰不肯放开,“我刚才做梦,梦见爸爸了。”

麦穗问:“梦见他什么了?”

“梦见爸爸给我买了一架大飞机。”

她面不改色地笑笑,弯腰抱起他,“赶紧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把儿子哄睡后,麦穗去了阳台收衣服。

远处的天空被城市灯光照成浅红色,夜生活逐渐沉寂下来。

楼下一棵大树的旁边,高大的男人隐在阴暗处抽烟。

手指上的一点火光时隐时现,昭示着男人的焦躁。

他往对面公寓的十楼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楼的灯很快就熄灭。

半个小时后,男人艰难地挪步离开。

……

今晚过得尤为漫长。时钟滴答地走,每走一秒,就是一次煎熬。

麦穗仰躺在床上,周围是黑暗和寂静。

一点左右,她拿过枕头旁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拨通了这三年来每天都会拨一次的号码。

三年间,麦穗没有一天放弃过干这件事,然而每次面对电话那边冰冷的女声,她的心就像枯竭了般。

所以这晚当“嘟嘟”声传到她耳中时,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

麦穗从床上坐起来,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十几声“嘟嘟”之后,电话通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最后崩溃地叫了出来,“阿谦!”

电话那边只有微弱的吸气声。

“阿谦你在哪里……”

“……”

她怕电话被挂,语速又快又急,“回来好不好?”

仍是没有应答。

几年后,呼吸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忙音。

电话被切断了。

她不死心,拼了命地回拨。

只是这次再也无法打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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