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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开始起哄,“兄弟,悠着点儿来,别闹出火了。”
那桌的女性则一副嫌弃脸,纷纷道:“谁想出来的鬼主意?换一个啊……”
主持人贼笑:“别啊别啊,愿赌服输。”
余向东已经推开凳子站起身,撞撞跌跌地离开座位,径直朝对面走过去。
“哎哟,伴郎伴娘,成对成双——”
秦蓉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带着浓厚酒气的唇就向她袭来。
她偏头躲过,双手抵在他胸前,“你干嘛?”
余向东离她很近,刚毅俊朗的脸此刻苦恼却坚定。他力气大,硬是强迫性地将她扯近了些,“我喝醉了。”
她木着脸:“所以呢?”
他眯着眼,忽然就想起那年冬天,离开上海之前的那晚。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人双唇柔软,眼眸含水。
余向东是个糙人,从小生活在底层社会,接触的人基本都是同样的糙男人。那一刻,就像在冰冷坚硬的石林中,长出一朵柔软清香的小花。
他开始乱了,迷茫了。
一桌的人见两人僵持不下,气氛颇为尴尬。主持人正想打个圆场,这时的余向东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扣住秦蓉的腰,不由分说便亲了上去。
跟她一样,他也只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
就是这样一个吻,曾经抚慰了他麻木的心。
“你真的喝醉了。”秦蓉面部僵硬地将他推开,转身离开原地。
是个人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一时间,全桌的人都沉默下来。
余向东坐了原本属于秦蓉的位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端着酒杯的锦竹偷偷向麦穗咬耳朵,“看吧,我就知道那小子要吃瘪。就他那蠢样儿,能追上蓉蓉,我都不信。”
麦穗倒是不太赞同:“可我觉得他们很配。再说两人都是单身,郎有情妾有意的。”
“单身?”锦竹哼笑一声,“蓉蓉没告诉你?最近有个男的在追求她,估计过些日子就不是单身了。不过事情没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会怎么发展。我倒要看看,他们两舅甥是不是都一副德行。”
余向东醉得不省人事,被沈谦的几个同事扶去酒店的房间里。
“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不太好吧……”黄毛青年说,“要不,打电话问问老大。”
正在享受洞房之夜的沈谦接到电话,憋了一肚子气。麦穗拿过他手上的电话,问清楚了情况,对那边的黄毛说:“我会让人过去的,辛苦你们了哈。”
“你让谁过去?”沈谦不满地睨着窗外。
麦穗边拨电话边说:“秦蓉。”
——
“喝喝喝,喝死你!”秦蓉拍拍床上男人的脸,“能起来么?”
余向东微微睁开眼来,努力分辨着眼前人的容貌,“秦——”
秦蓉冷冷地盯着他:“别装了。”
几秒过后,余向东从床上撑起身,靠在枕头上,眼珠清明。
“你来了。”
她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这不是废话么。”
他嘴里发干发苦:“这么晚,辛苦你了。”
“给你,蜂蜜水。”秦蓉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来之前装的,喝点。”
余向东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几口就灌了下去。
秦蓉看着他,“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将保温杯盖好,准备离开。
“我下个月就来上海。”余向东拉住她,声音急切,“老家那边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秦蓉:“那是你的事。”
他仍旧紧握着她的手腕,“你等等我。”
“……”她沉默片刻,抽回手,转身看向他,“余向东,你凭什么要求我等你?我等你等了两年,换来的是什么——”她揉揉太阳穴,忽然如鲠在喉,抓紧包包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