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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呢?他来找她,不会就是为了让她在他手心写字吧?
一个男人,跑了这么远,到一个平时根本不会去的地方,就为了让一个女人在他手心写字,怎么想都很暧昧。清欢舔了舔唇瓣,大致上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对感情失去渴求的同时,她变得非常敏锐,能够从一个人的眼神表情或是神态动作中揣摩到对方的心情与想法,薛华再厉害也是人,哪里掩藏的住呢。
或许他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清欢不这么觉得。只不过她也没打算戳穿,反正这件事了结之后大家各走各的,日后互不相干,她是疯了才会给自己找麻烦,薛华最好永远都意识不到,那才好呢。
回去的时候清欢发现这并不是去监狱的路,她眉头皱了一下:“你要带我去哪里?”
薛华正在闭目养神:“你想去的地方。”
她想去的地方……“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哪儿?”
“他们搬家了,这是新的地址。”薛华说完,一个黑西装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清欢看了对方一眼,打开瞧了瞧,服气的说,“你真贴心。”
闻言,薛华轻笑起来,他和贴心这两个字可扯不上一点关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高兴。“我不会跟你进去,这是你的事,你自己解决。”
这话正和清欢的意,她也不喜欢别人来插手自己的事,尤其还是在她一个人能解决的情况下,依靠别人,实在是太让人不安了。
到了目的地,她打开车门,手上拿着文件夹,对薛华说:“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薛华没说话,用沉默表达了拒绝。清欢顺势白他一眼,心想爱走不走,谁知下一秒薛华就说:“不许对着我翻白眼。”
清欢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在翻白眼?”之前她就觉得奇怪了,听觉触觉再厉害,也不可能“看见”她的动作吧?所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步将端坐的薛华摁倒,果不其然,在他耳朵里发现了耳麦。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能通灵呢。”
被扑倒的薛华淡然地伸手想推开她,结果所触之地格外柔软饱满,他先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本来像他这样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的人,摸到什么都是心如止水的,可是现在……薛华觉得胸腔有点滚烫,似乎有什么东西灼烧着他的唇舌,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番沉默看在清欢眼里就成了淡然,她挥开薛华的人,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又把耳麦给薛华戴了回去,“我走了。”
薛华更加淡然地嗯了一声,几秒后自己坐了起来,黑西装们都是知道他不喜欢人碰的,因此无人敢扶,自然也就无人看到薛华正襟危坐后轻轻搓了搓手指,似乎在回味什么。
眼前是一栋老旧的单元楼,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楼道阴暗潮湿,楼灯早就坏掉了,还有一股难闻的臭水沟的味道,墙壁上全是□□通下水道之类的小广告,整栋楼死寂而安静。
这楼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住在里头的都是些经济比较拮据的人,清欢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也会在这住。三年前的判决她还有印象,法院判处她十年有期徒刑的同时,还有四十万的赔偿,但顾家为了表示善良与愧疚,足足给了对方一百万,按理说有了一百万可以过上非常滋润的日子,可那家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到了目的地,她摁了两下门铃,很尴尬,门铃根本就是个摆设,什么声音都没有。清欢撇了下嘴,敲门。
敲了很久很久,里头才传来一声辱骂:“神经病啊敲的这么急你爹妈死了没埋来要饭吗?!”
清欢有些遗憾的想,不知道亲生爹妈在哪里,但养父母她确实是很可惜他们还活着的。
下一秒门被唰的一下拉开,露出一张蓬头垢面看不出来人长相的脸来,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个女人。
“嗨。”清欢笑的分外可爱,但开门的人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后便是仇恨,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拿门边的扫把对着清欢打,一边打一边骂不绝口。
虽然她的日子过得比较悲惨,但清欢并不喜欢给顾盼背锅,而且这女人看起来跟个疯子似的,万一她被咬了怎么办?所以她一直别在背后的那只手倏地亮出武器——刚才在楼梯间捡到的一根木棍,打掉女人的扫把不说,顺便给了女人一棍,让对方冷静点儿。
挨了打后女人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更疯狂了,清欢瞅准她要再扑上来,眼睛一眯:“你要是再敢攻击我,别怪我把你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