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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蛙和野菜是第一次吃,果然又是一种风味,瑶仙赞了几句,她尤其喜欢那道干菇炒肉,洛书颐笑道:“你喜欢这干菇,那等我们回去后让大通商行去山村里收一些送来,再送一些去给外祖母家。”瑶仙回了一笑。
希汐一边吃,一边看着那妇人又从厨房里取出一个小桌子,桌子上的菜和石桌上的差不多,不过野兔肉和野菜青蛙汤只有一小碗,干菇炒肉却没有,而炒青菜却是一大盘,还将一小碟小干鱼和一壶酒放到了梁生的面前。
“去换娘出来吃饭,”梁生坐在小桌子旁倒了一杯酒喝着,吩咐了自己妻子一声,那妇人便温柔的应了,又转身进厨房,从里面端出一小碗嫩嫩的鸡蛋羹,一小碗米糊糊进主屋去了。
梁生又盛了一碗饭夹上一些菜递给火堆边的小豆子,小豆子就蹲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希汐见肉都没有几块,可小豆子吃的十分开心。
不一会,主屋出来一个老妇人,穿着深蓝色的袄子,驼着背走路很慢的样子,她一出门就朝着石桌这边几人屈膝福了福,因为站在黑暗里,看不清楚她的脸,希汐便朝着她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老妇人也就走到火堆另一边的小桌子用背对着几人坐下,接过梁生递过去的饭吃了起来,菜都很少夹,好像很是胆小畏惧的样子。
这时麋鹿腿烤好了,小豆子拿盘子接着,梁生洗了手,用小刀挑烤的好的部位割了几块下来,小豆子就捧着盘子送到石桌这边来。希汐见分量挺多,自己四人根本吃不完,便拿小刀叉了一块递给小豆子。
小豆子双手忙摇,还不等他说什么推辞的话,希汐就不由分说的将刀柄塞进他手里,瑶仙也在旁笑着说:“这是给你吃的,你就拿着吧!”
小豆子又回头去看他阿爹,见他阿爹点头他才接了过来,腼腆的道谢。希汐笑着说:“我看你已经吃完饭了,不如搬个凳子来旁边坐了,一边吃一边和我们说说乡野趣事,就像今儿从河边回来时说的像捉泥鳅那样的事,我们极喜欢听的。”
小豆子依言就去搬了凳子来希汐身边坐了。他极机灵,就专挑平日里自己去山里田里捉些什么来吃的事说,果然瑶仙和希汐听的很开心。瑶仙还娇嗔的说:“我才不信那树上叫的知了能吃呢,你不是编了来骗我的吧!”
“小妹,那知了的确能吃,我和你子非哥大热天时也会捉了来用火烤了下酒吃,能吃的还有竹子里生长的竹虫,蜜蜂的蜂蛹,味道都十分的美味。”洛书颐举着杯子忍不住帮着小豆子说话,旁边子非举杯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二哥,听起来你们在军营只顾着玩了,小心领军的将军向父亲告状!”瑶仙听的直笑,又威胁了二哥一句。她的声音稍大,希汐注意到本来坐在那边自饮自酌的梁生猛地偏头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然后又掩饰的喝起酒来。而那个老妇人身子直接抖了一下,将手上的碗放到桌上就起身回主屋去了。希汐虽感到奇怪,不过猜想可能是小山村的人听到官兵会害怕。
面对小妹的威胁,洛书颐只是温和一笑,然后对子非说:“少喝一点,明日还要进山呢!”子非闻言就停下杯子不喝了。
小豆子嘻嘻笑:“我家酒不醉人的,我也喝过,都没有事。”
“那你一定是偷偷喝的,”瑶仙和他开玩笑。
小豆子和她相处了一会,知道她极好说话的,便也不怕她,笑嘻嘻的说:“才不是,我阿爹有时候心情好,也让我陪他喝上几杯,他还会给我讲故事。”
瑶仙正要顺口问他讲什么故事,那边梁生已沉声道:“小豆子,这麋鹿腿都烤香了,你去厨房拿张油纸出来,我将这剩上的肉都剔下来放在油纸里给几位公子明日带着进山时吃。”
小豆子冲瑶仙、希汐两女悄悄吐吐舌头,就一溜烟的跑进厨房去拿油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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