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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间屋内亮着灯光,戴星炳悄悄走近,透过窗缝,戴星炳大喜,原来杨一民在翻着一本帐本,而桌子上摆放着一摞摞银元。
这时,戴星炳听到脚步声,赶紧蹲在墙角不出一声。
“老爷,该吃夜宵了。”原来是杨府的保姆端着一碗莲子汤走到了杨一民的房门口。
杨一民这时刚好做完帐,看着桌子一摞摞的银元,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说:“宝贝,今天收入颇丰,收到了了上海各界的救助捐款和南洋的一大笔救助款,除了我们暗中要上交给日本人的军费,我从季云卿的米铺中购买了一批霉变的大米和一大批假药品。”
杨一民开心地一指桌上:“这些银元就是我们的了。”
“宝贝,过来抱抱,老爷今天心情不错,庆祝一下。”听到杨一民这么说,戴星炳已经猜到了这对主仆的关系。
杨一民急吼吼地一把抱住了保姆,顾不上保姆难为情地说还没关上门,把保姆按在了床上。
正当他们熄了灯,在床上翻云覆雨快活时,突然见到从门窗透进的月光下,一个黑影提着把斧子映在纹帐上。
两人大惊失色,刚尖叫一声,却见黑影阴森森地说想要活命,就不要出声。
两人匆忙披了件衣服,这时,黑影也拉亮了电灯。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一对狗男女,戴星炳轻蔑地哼了一声,喝令杨一民找个物件把桌上的银元包起,并交出其他隐藏的钱财。
杨一民见是入室劫财的,这才稍稍定下了心,走到桌子前,打开抽屉,装作取东西的样子。
猛然间,杨一把从抽屉里拨出一把手枪,还没来得及对准戴星炳,戴星炳眼疾手快,手中的斧子已经飞出正中杨一民的额头,顿时鲜血四溅,杨一民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下。
保姆见状吓得惨叫,杨一民上前一把扭住保姆脖子,一发力,只听喀嚓一声,保姆软绵绵地瘫软了下来。
戴星炳不慌不忙坐在了桌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杨一民勾结日本人,暗中用社会各界捐赠的慈善款拨作日军的军费、并用霉变大米和假药品以次充好施舍救护站从中渔利的罪状。
这才起身找了个布包,把桌上的银元装入了袋子。从地下躺着的杨一民手里捡起手枪,插入腰间。戴星炳暗自欢喜,本来是想搞点刺杀经费,没想到顺手得到了一支手枪。
在戴星炳搜索子弹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人名和地址还有一串数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其中一个叫顾克勤的名字引起了戴星炳的注意。
戴星炳依稀记得,以前在军统局时,曾经有个叫顾克勤的电台收发员给他送过几份电报。如果名单上这个顾克勤真的是以前军统的报务员,那戴星炳就能通过他联络到重庆。
戴星炳看了看名单,从数字上猜想到这可能是杨一民和生意上人的往来帐单,在记下顾克勤住址后,顺手扔在了杨一民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