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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昊沉色道:“也是凑巧,原本是我出门去喝酒的。”只要一想到纳许嫱为侧妃,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气,打算解酒消消愁。“结果走到半道,被一辆慌慌张张的马车给碰了一下。当时心情不好,就叫奴才抓了马车里面的人出来,让狠狠打一顿。”
长孙曦面色吃惊,“那人正好是倪司籍?”
“呢。”殷少昊点了点头,“皇子们都来过御书房,她在御书房当值又是多年,所以尽管她换了装束,我还是认得她。本来想着,她和你是在一处共事的,这么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有什么不对,就叫人带回别院审问。”
结果还没用刑,倪司籍就兜头兜脑的全说了。
什么之前长孙曦进宫的时候,奉汾国长公主之命,四处散播流言,让众人知道长孙曦得罪了汾国长公主府,好让她的日子不好过。又什么安排人去挑唆阮六儿,说什么正好司乐司有一个掌乐的空缺,要是长孙曦倒霉了,将来就是她胜任上去。
一直说到最近,汾国长公主让她给长孙曦下毒,栽赃傅祯。
长孙曦听得花容失色,抿嘴不语。
就知道!汾国长公主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心下不明白,郁闷道:“眼下许嫱都要做你的侧妃了,汾国长公主不说忙着小女儿的婚事,居然还有空惦记我?”
殷少昊冷声道:“别提那个贱.人!”
长孙曦才懒得管他和许嫱的纠葛,心下倒是思量,汾国长公主这又是发什么疯?许嫱自个儿去勾引太子,落水被楚王救了,关自己什么事儿啊?汾国长公主怎么乱咬人?!心思转了转,难道……,汾国长公主以为自己和楚王勾结,所以害了许嫱?神经病啊。
倒是不由问起楚王,目光不解,“好端端的,你怎么偏偏赶上许嫱落水了。”就算他生性风流好色,也不能知道许嫱刚好去蜂腰桥啊。
“我……”殷少昊有点语迟,“我想着太子殿下回去,多半是后院有事,或许能够趁机见你一面。”见了做什么,总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跟你说说越王的事儿。”
长孙曦不以为然,“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知道了。”
殷少昊又点不自在,转移话题,“越王也是费尽心机了!居然把你从汾国长公主府送了出来,送到本王床上,不知道费了多少手段。”
长孙曦心道,越王的阴谋才没这么简单呢,只是懒得说破。
只是问道:“倪司籍人呢?”
殷少昊不以为意道:“烧了。”
“烧……了。”长孙曦努力消化这个信息,表情僵硬。
殷少昊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又叮嘱道:“大姑母那个人十分固执,她一次不得手,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且当心一点儿,我不可能次次都赶巧护着你的。”
长孙曦见他眼里满满的担心之色,心下觉得怪怪的。
殷少昊郑重道:“你别不当回事!回头被人给算计死了,找谁去?死了也是白死。”
长孙曦“切”了一声,“反正当初没有被你掐死,也是赚到了。”
殷少昊被她噎住,继而分辩,“当初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哪里会想到你是我妹妹啊?那时候,我看见你就是一肚子的气,只觉得是个水性……”把难听的话忍住,“反正之前是我错了,我以后补偿你。”
“别了,别了。”长孙曦连连摆手,“我可消受不起。”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心当我是妹妹,为了我好,还是从前那句话,离我远点儿就行了。况且,你现在是大小老婆都有的人,再纠缠,你那些老婆们也不放过我啊。”
“狗屁大小老婆!”殷少昊俊脸一沉,黑云笼罩一般阴恻恻的,想起霍如玉和许嫱就满是糟心,不耐烦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倒胃口!没得叫我心烦,全都死了才好呢。”
长孙曦一双杏眼打量着他。
这位可真入戏,还跟自己这个“妹妹”吐槽烦心事了。而且也不说本王,我啊我的,少了从前的嚣张跋扈,越发有几分哥哥的样子。
罢了,自己没这个福气做他妹妹,赶紧送他走。
让霍如玉和许嫱跟他纠缠去,最后妻妾争斗没完,让他彻底忘记自己就更好了。
因而摇摇头,“行了,你回去罢。”
殷少昊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散,脚步有点慢。
长孙曦觉得用完人就甩,有点不合适,道了一句,“多谢你了。”看了看他,“哪有长你这样的太监?万一回头被人看穿了,又给我惹麻烦,快走吧。”他身量高大偏生穿着太监的衣服,紧绷绷的,裹起来看着说不出的滑稽,说不出的荒唐可笑。
殷少昊一边出去,一边还在叮嘱,“你千万当心一些。”
“好好!”一出门,长孙曦就见江陵王气呼呼的坐在椅子里,脸上还有汗,像是才去哪儿跑了几圈儿,略微泛出几分潮红。心下诧异,又见他把嘴巴嘟得跟金鱼一样,心下不由好笑,上前哄他道:“今儿也多谢你……”
话没说完,江陵王就一甩袖子,“反正本王是多余的!”竟然气哼哼的走了。
好似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跟她说这句赌气的话。
长孙曦顿时啼笑皆非。
殷少昊见她对江陵王甚是亲密,看得心里酸溜溜的,说道:“他年纪不小了,你往后跟他保持一点距离,别整天腻歪在一起。”
长孙曦觉得他多管闲事,想起他之前的恶劣阴毒,忍不住想气气他,“好哥哥,你还担心妹夫的问题啊?大不了,我嫁他,做江陵王妃也不错啊。”
“什么妹夫?什么江陵王妃?!”殷少昊沉下了脸,斥道:“你少发梦!”
长孙曦撇了撇嘴,想说一句,“我发我的梦,与你何干?”又想着,楚王现在扮演好哥哥挺不错的,老实、听话,何必把他惹毛了呢?因而哄他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往后会躲着他一点儿的,你真的该走了。”
殷少昊这才从后门偷偷溜走。
长孙曦叫来梵音等人,吩咐道:“倪司籍死了,因为汾国长公主让她给我下药,吓得辞了官,结果出宫却送了命。”没有细说楚王对倪司籍的处置,只道:“汾国长公主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且盯紧一点儿,多加留神!”
“是。”梵音等人齐齐领命。
长孙曦心下微冷,汾国长公主这般不死不休的追杀自己,看来……,自己不能总是这么被动,还得稍微主动一点儿。自己当然没办法去暗杀她,也想不出阴谋去算计,只有一个阳谋,----在皇帝面前上上眼药了。
可是思来想去,唯一能在皇帝面前有用的眼药,就是无忧公主不能怀孕!可是,这件事自己并不合适掺和其中,否则几面得罪人,处处不讨好。如果太子妃知道,自己早就看出人参有问题,却让许嫱吃了,只怕也会觉得自己心机叵测的。
哎,至于说委身皇帝求他杀了汾国长公主,更是不合适,自己也做不出来。
算了,倪司籍已经死了。
往后就多加小心,躲在御书房这个笼子里再也别出去,当一只金丝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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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殷少昊回了楚王府,可就没有在御书房的好心情了。
王府长史来请示,“许侧妃的院子,殿下你看要收拾在哪一处合适?”
殷少昊都没听完,就不耐烦的打断道:“随便收拾一处就是了!哪里不能住人?又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麻烦本王,是不是闲得皮痒了?滚下去。”
吓得那王府长史忙不迭的退下。
殷少昊一阵冷笑,“贱.人,进了王府再收拾你!”
许嫱并不知道未来丈夫的咒骂,也不想知道,一想到给楚王做侧妃就满心烦躁,恨不得把眼前一切都砸碎了。
“嫱儿,听娘一句劝。”
汾国长公主同样也是满满的糟心,只是不便露出来。女儿马上就要去楚王府做侧妃,再说楚王的不好,岂不是让女儿更加伤心不愿意去?因而劝道:“你比那霍如玉先进王府,先和楚王在一起,赶紧立稳脚跟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侧妃还有脚跟?!”许嫱没好气道。
汾国长公主一脸恨铁不成钢,“傻丫头!什么侧的、正的?你是什么身份?那霍如玉又算是哪根葱?等将来太子登基称帝了,琼华就是皇后,你可是皇后嫡亲的妹子,谁能比得过你啊?”压低声音,“再说了,娘会想办法不让霍如玉生孩子的,你就放心……”
许嫱最听不得姐姐做皇后的话,顿时冷笑打断,“是啊,娘有了做皇后的好女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呵呵,我也就放心了。”
汾国长公主听她说话阴阳怪气的,有点着恼,“你这是怎么了?琼华哪儿招惹你了?你姐姐做皇后难道不好?真是……,你呀,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嫱心里想得太多了。
特别一直不明白,当天自己落水的时候,昭怀太子为什么没有营救自己?明明他就在桥上的啊!要说他刚好被人叫走,那也……,太巧了。况且自己落水那么大的动静,就是走开几步,也不可能听不见的。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而且最近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忧公主那边都没动静,一直不理会自己。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说,昭怀太子看穿自己的心机了?!他知道自己在利用无忧了?所以,其实那个凶手就是昭怀太子?!
不,不可能!
即便昭怀太子看穿了,自己顶多是拿无忧公主当了枪使,并没有害过她啊。那个害了无忧公主的人,是长孙曦,自己同样是受害者啊!昭怀太子没有道理要害自己,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再说了,自己还是太子妃的亲妹妹,母亲是汾国长公主,爹出自辅国公府许家。昭怀太子一向看重世家的权力支持,看重妻族,不可能那样做的!绝不可能!
嗯,应该还是之前想得那样。
都是太子妃和长孙曦合谋害了自己,是她们干的!
“娘跟你说话呢?”汾国长公主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塞给小女儿,“这里面的丸药你记得收好,对外就说是……,人参养荣丸。回头找准时机每天吃上一粒,吃够十天,脉象就会慢慢不一样的。”
“什么鬼东西?”许嫱不由花容变色。
汾国长公主低声道:“到时候,太医们会诊断出你有了喜脉。”
假怀孕?许嫱怔了怔,心下说不出是什么复杂滋味儿,又问:“就算有喜脉如何?难道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啊?”
“你傻啊。”汾国长公主嗔怪道:“另外再找个丫头给楚王收房,等她有了,你再吃药弄出喜脉,然后把孩子抱过来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