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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村在金康市还是比较有名的,它是金康市离中国最近的地方,所以在文革时期,中国本土正在破四旧,而这个村子也被波及了,因为当时这个村子是争议村子,两个国家都在争相要这块土地,实际上秦枫的曾祖父就是那里的人,后来才搬到了市区。
资料上说,秦枫曾祖父在年轻的时候,从事与迷信搭边的事情,平时与人看一些风水,挑选一些比较好的风水宝地,还擅长使得一手巫术,就是让死去的人附在自己身上,当然对于我来说,那都是迷信的把戏而已,但在那个年代,灵媒还是相当吃香的一个职业,他们常常会随身携带一瓶黑狗血,如果遇到哪些眷恋阳间的鬼魂上了身,又不肯离去,就会喝一口,或者是让身边的人往自己脸上泼洒一些黑狗血,祛除身体里的鬼魂。
后来文革的时候,秦枫的曾祖父就被拉去批斗了,前后一共批斗了十一次,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被一个村里的老妇用石头砸瞎了眼睛。
资料上没有照片,但有文字记载,据说秦枫的曾祖父的模样是十分消瘦的一个老人,他常年带着一个鸭舌帽,为的是遮挡自己瞎掉的眼睛,老人活到九十一岁才去世,算得上是长寿老人了,不过当时秦枫才*岁,所以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楚,大多都是靠他爷爷说的一些段子才在脑海里有了曾祖父的模样,然后在中国读书的时候,告诉了他的室友。
不过老人死后还是火葬的,帮人算了一辈子风水,却没算自己,这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关于秦枫的曾祖母,我只知道她是一个老实贤惠的女人,因为家庭贫穷,就被家里头卖给了秦枫的曾祖父家,勤勤恳恳了一辈子,诞下了三双儿女,在六十多的时候去世,听说是患了什么肺疾。
而秦枫的祖父则是殡仪馆的老干部,多亏了他,秦枫父母的工作才有着落,虽然殡仪馆工作说起来不好听,但是工资比一般工厂都要高,毕竟没什么人愿意长时间和死人接触。
秦枫的祖父依然健在,就生活在东湖村,所以这一次,我也打算去看看他,毕竟秦枫死了,我既然用他的身份回来,起码也的看看他,然而血浓于水,我也担心自己被识破,姑且先带了公安局的一些杂物,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东湖村的警务厅。
此时的东湖村,大多盖的是二层楼,都是混凝土的,上头也都是清一色的砖瓦,在村口,还有一批整齐的自建房,规格都差不多,都是三层楼的,听说都是村里头一些较有钱的人盖的,自建房周围都干净的很,一些中国的土豪就喜欢来这里定居,因为这里山好水美,风景好,也是养老的好地方,尤其是这里的百岁老人很多,也是一个非常出名的长寿村。
警务厅和我结伴的李爽同志还跟我说,最近村里头可能要修铁路,部分村民和村委关系很僵,让我多注意一下,原因是拆迁款的事情,因为村民们的田都被政府征收了,而钱却还没有发放到位。
我笑了笑,抽出了从城里带来的越南本地烟递给李爽,他拿了香烟也没说谢谢,放在最里头就巴塔巴塔的抽了几口:“还是城里头的烟好抽,附近商店卖的都是假烟,这一个月我嘴巴都淡出鸟了。”
我将衣服放在警务室的折叠床上:“你早点回去吧,听说六哥说你媳妇快生了,过两个星期就是预产期,上次你媳妇还来局里打听你的情况呢,挺着个大肚子。”
李爽一听,火速掐灭烟头:“得,下次哥请你吃饭,那我先走了!对了,最近村里头有时候晚上不安分,你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了,别乱管闲事!”
李爽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朝着村口奔去。
我也没注意他后面那句话,眼看天色不早了,于是关上了警务厅的大门,朝着村子的小道驶去,巡逻一下周围的民情,直到天色渐暗的时候,我才回来看,然而路过一座桥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好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好像是女人的啜泣,这让我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