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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珣还了礼,不动声色,自带了几人入内,留着几人在宅外。

鲤城侯却是神色如常,请刘珣上堂,让家人奉上精细讲究的用物,招待贵客。

刘珣面上仍带着疲惫之色,加之神色沉沉,看上去颇有些憔悴。

鲤城侯讶然,问,“两日不见,殿下怎精神不振?可是出了何事?”

刘珣看着他,不答,却反问,“君侯不知?”

鲤城侯露出讶色,将一只蜜饯放入水盏之中,笑笑,“知晓甚?”

刘珣看他平静,心中又不禁迟疑,沉默不语。

鲤城侯端起水盏,喝了一口,目视一旁的侍从。

侍从会意,朝堂上一点头。那些正恭顺服侍的家人,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来。刘珣的侍从们措手不及,未几拔刀,皆惨叫倒地!

刘珣大惊,即刻拔剑刺倒近前一人,旁人扑向他,鲤城侯大喝一声,“住手!”

家人立刻罢手,一时间,明晃晃的刀尖围成一圈对着他,其中不少还染着未干的血。

刘珣目眦欲裂,盯着鲤城侯,犹如一只发怒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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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服过药之后,觉得精神仍好,让徐恩去尚书那里看看有甚要紧的事务,将简牍取来。

徽妍不乐意,道,“陛下刚刚脱险,休养最是要紧。国事自有三公处置,陛下待得身体好些再过问也无妨。”

“朕又不是废物,岂那般虚弱。”皇帝却不以为意,“看看简册,费得甚气力。”

徽妍知道他的脾性,一旦看起来,遇到悬而未决之处,必然会将大臣们召来议事,那便休想养什么病了。

“不可。”徽妍坚决道,“陛下方才令光禄勋严加把守,不得走漏康复之事。如今又让徐内侍去官署取简牍,岂非自坏规矩?陛下乃天子,不可这般任性。”

“徐内侍又非那愚钝之人,莫非取个简牍还四处声张?”

“不可就是不可……”

二人你来我往斗着嘴,徐恩站在一旁,神色讪讪。

王萦听着他们说话,心思却不在此处。

刘珣离开以后,她一直心神不宁。

他说一个时辰之后,如果还不见他回来,就去鲤城侯府找他。王萦陪在徽妍身边,忍不住一直看向滴漏,那水滴好一会才滴下一滴,好不容易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她有些懊悔。

等待最烦了,并且还要守着秘密等待,偏偏她是个最藏不住心事的人,对她而言,这般践诺简直难熬。

六皇子去鲤城侯府做甚?

王萦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尤其觉得不安。

他说要去问明一些事,还说查清之前,谁也不能告知。皇帝刚刚苏醒,六皇子整日整夜未睡,才歇息了一下,又要去奔波。什么要紧事,非要此时去查?王萦想了想,忽然想起来,她今日遇到王恒的时候,兄妹二人寒暄,听他说,那个行刺的窦芸身后或许有主使之人,目前仍未查明。

六皇子去鲤城侯府,会不会是……

王萦只觉心跳得厉害。

“……萦,萦!”正神游,徽妍的声音忽而传入耳中,王萦一惊回神,看去,却见她和皇帝都看着自己。

王萦窘然,忙道,“何事?”

“陛下方才问你王子与居次如何了。”徽妍道。

王萦忙答道:“王子与居次不知陛下之事,只是昨夜和今日都问起,陛下与二姊在何处。妾方才从漪兰殿出来之事,王子和居次正在午睡。”

皇帝颔首:“如此。”

徽妍却瞅着她,问,“你今日是怎么了,从方才进来便一直魂不守舍,可是漪兰殿有何事?”

“并无何事……”王萦嗫嚅道。

皇帝却一笑,忽而问徐恩,“六皇子去了何处?”

徐恩愣了愣,道,“臣也不晓,只是先前见他出了此间。陛下,可要将六皇子寻来?”

皇帝正待说话,忽而听王萦道,“六皇子……不在宫中。”

众人讶然,看向她。

“不在宫中?”徽妍问,“你怎知?”

“六皇子说的。”王萦心一横,忙伏拜在皇帝榻前,“陛下!六皇子告知妾,若一个时辰之后仍不见他回来,就让人去鲤城侯府寻他!”

鲤城侯……

皇帝听着,面色忽而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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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围住的众人中间,分出一条道。鲤城侯将一具尸体旁的刀踢开,走到刘珣面前,居高临下。

“殿下甚是聪明,猜到了在下。”他笑笑,说话仍不紧不慢,“可聪明不足,若先将此事告知了光禄勋或执金吾,我就算人再多,如今也已命丧刀下。我猜,殿下是怕万一猜错,伤及无辜,是么?”

刘珣双目通红,怒骂,“刘澹!你这逆贼!”

鲤城侯不以为意:“殿下甚善,我曾说过,这实非好事。逆贼又如何,殿下莫非不知,我这都是为了你?”

“莫拿我做借口!你弑君谋反,天人共诛,与我无干!”

鲤城侯摇头,叹道,“殿下怎这般迟钝。陛下毙命,发丧之后,殿下就是新帝。”

刘珣冷冷道:“我是新帝,会稽王是甚!”

“他?”鲤城侯笑了笑,“虫豸耳,何足顾虑。殿下但看便是,陛下驾崩之后,廷尉自会顺着找到会稽王。”

刘珣想起方才在宫中,廷尉向皇帝禀报的话,心沉下。

鲤城侯目光却是诚挚,“殿下,这皇位本就是殿下的。当年李氏为先帝所中意,殿下莫非不想承继先帝与外祖之志,君临天下,统御四海?”

刘珣看着他,忽而冷笑。

“你呢?”他道,“我统御四海,你又要什么?”

鲤城侯慨然道:“我一心为殿下筹划至今,自会助殿下治理天下,享尽万民供奉,鞠躬尽瘁!”

“便如赵高,霍光?”

鲤城侯露出讶色,却不恼,道,“殿下亦精读史论,当知晓,即便赵高、霍光,亦有其忠良之处。”说罢,看着刘珣,语气缓下,“殿下今日到此处,足见殿下待我之诚,我亦甚感动。殿下不若细想,此事于殿下乃万利而无一弊,何乐不为?”

刘珣没有答话,未几,把剑放下。

鲤城侯看着他,神色一缓,才露出笑意,忽然,剑光掠过,刘珣竟手腕一转,朝他劈来。

鲤城侯急忙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只听裂帛之声响起,他的袖子竟被划断。

刘珣一击不成,利落地转身再刺,鲤城侯突然回身,顺势制住他的手臂,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刘珣闷哼一声,只觉一阵痛麻,顿时倒在了地上。

鲤城侯把脚踩着他,将刘珣的剑抵在他的脖颈,冷冷道,“殿下的剑术乃在下所教,莫非以为打得过师父?”

刘珣喘着粗气,嘴里却仍然骂着什么。

“来人,”鲤城侯吩咐道,“将他缚起,堵上口。”

家人应下,用麻绳将刘珣捆住,用布堵住了嘴。刘珣愤怒地挣扎,喉咙里发出低吼,皆无济于事。

鲤城侯蹲下,看着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来。

“殿下以为,我无了你,便不行了么?”他低下头,在他耳边道,“殿下既不识好歹,在下亦只好也不再念些许情分。不瞒殿下,在下有无殿下皆无妨。天下想当皇帝的人多了去了,殿下且看,待得宫中丧讯传出,莫说会稽王,各路诸侯都将蠢蠢欲动,西北还有匈奴和羌人。待得大乱,我以宗室之名,收三辅之兵,一样可做那戡乱之贤。”他看着刘珣,笑了笑,“便如你兄长当年。”

说罢,他将刘珣的头往地上一撞。

刘珣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君侯,”侍从走过来,道,“何不将他杀了?”

“不必急着下手。”鲤城侯站起身,看看破烂的袖子,皱皱眉,一把扯开,“外面的人都处置了?”

“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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