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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转迅即逝,魏一也来不及细想,众人已经穿过亭廊,来到一处湖畔的水榭处,眼前的景色也豁然开朗,中亘积水,浚沼成池,又有假山青翠相映成趣,可谓是跃过山峦重重才得见别有洞天,这巧妙的设计算是抓住了中国园林的真正精髓。
水榭的面积很大,此时正坐着几位美貌,气质高贵淡雅的妇人,除了此时应该身在北京的二叔母意外,青家的贵妇团主力成员可算是到齐了,配合远处湖光秋水共一色的美景,让魏一突然想到电影《八美图》里的场景。也是这么一家气质和外貌出众的一家人,却是各个心怀鬼胎,笑里藏针,阴影里全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这些年魏一也常陪着青染回上海看看,参加一些家族内的party,酒会,作为一个著名纨绔的他自然没少被这群人贬低。在她们眼里魏一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不过是专本作为反面教材的那种。
人群中唯一的一名的男子,是青染的小叔叔,也是青家这一代唯一没有从政或者从军的人,此时算是作为青家的男士代表。
众人见到三人出现后,很是热络地拉着几个人坐下叙话,对于他们其实很反感得魏一也没有冷落,只是魏一聊着聊着却有些插不上话,毕竟自己这个废物,是从商也不行,从政也不行,自然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去,所以魏一干脆就看着水榭的外的景色发呆,一边琢磨着阮植秋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众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扯到青染的身上,于是对着场间无论是家世,相貌还是为人都出类拔萃地阮植秋兴致很浓的样子。
“植秋啊!我们青家可的子女可从来都是人中龙凤,有些事情你要自己把握,可别说婶婶不给你机会哦!”一个妇人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魏一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群三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给青染说起媒来了,真是婊子自然脸皮厚,这些年的种种他们竟然就这么当做一切好似不存在一样。
“青染不是读书的年纪吗?这种事不用这么早提吧!”另一个妇人说道。
“不小了!青家的女儿,当然不能和普通的女孩去比较,就应该本本分分去替青家开枝散叶,读那么书还能指望她干出一番事业吗?”说完一脸淡然地端起茶杯,仿佛青染的宿命就本应该乖乖地听她的指示一般。
听到这话,阮植秋也没有应和,只是淡淡地笑着不说话。
而魏一则是气地几乎要暴走,这群毒妇竟然把青染当做他们家的奴婢一样谈论,随意决定着青染的人生,她们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话,青染除了这个姓氏,这些年又和青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看着他们高高在上,俯瞰众人的态度,魏一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种凌驾于别人尊严之上,自以为自己就是真理,所有人就该听之任之的样子。她们这种理所应当的感觉,最让魏一觉得恶心。
就在魏一濒临爆发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过头望去,只见青染跟着一位佣人走了过来。佣人看着亭子里的众人说道:“老夫人让你们赶紧过去见她。”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感觉到不妙,青染的小叔叔更是站起身满脸担忧地说道:“母亲她怎么了。”
佣人却是没有回答他得问题,只是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
看到她这副样子,众人顿时慌了神,急忙起身朝外走去,一个个脸上充满悲痛和忧虑。
不一会儿亭子里就剩下魏一和青染两个人再次被青家人遗忘的人。
魏一转头看她,却发现青染的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却是好了很多,神态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魏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奶奶聊了聊之后,有些释然了。
青染善良的本性让她并不知道如何去记恨一个人,更别提是自己的亲人了,对于以前的事她更多的是恐惧和不理解。只是想着那个狠心不顾青染的死活的老太婆,那个把青家的荣誉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会说出怎样的话去宽慰一个记忆里童年全是漆黑一片的小女孩,她的亲孙女呢?
青染看着满脸疑惑的魏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难得阳光灿烂。
魏一在心里感叹着雨过天晴,即使狠毒于斯的青家主母,其实本应该是也是个含饴弄孙的老奶奶罢了。
青染走到魏一手旁,用手挽住他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发一言。
魏一也就干脆不说话,任由青染想着心事。想到青老夫人可能随时都会离世,两个刚刚解开心结的祖孙两,可能就要这么阴阳相隔了,不免又是一阵唏嘘感叹。
看着远处高耸的教堂顶上的十字架,魏一突然笑着对青染说道:“染染,我想起一个笑话!”
“嗯?”青染淡淡地应了一声。
“从前有一任教皇想要修缮圣彼得大教堂,可是自己没钱,问谁愿意捐钱,于是来了一个美国商人,教皇跟美国商人谈判,美国商人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个非常简单的条件,只要你们动动嘴就行,我就捐一个亿。教皇听了之后很高兴,觉得是上帝佑护他,便问美国商人是什么条件,然后美国商人跟他说,你们做完礼拜就别喊阿门了,喊可口可乐,愿他的灵魂到天国得到永生吧,可口可乐。”
听完魏一的笑话后,青染很是无奈地翻了白眼看他,只是嘴角的挂起往上翘的弧度。魏一也不介意,因为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青染的心情好了许多。
而就在两人难得享受这份愉悦的时候,刚刚那位佣人却是再次走了过来,步履比刚刚还要着急,走到他们两跟前,一脸哀伤地说道:“小姐,老夫人刚刚过世了!”
听到这话魏一整个都些蒙住了,青老夫人,青染的奶奶,青家的主母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