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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廷,君臣单于,犹如狂躁的狮子一般在毡帐中来回踱步,月前得报,右贤王不顾自己与诸王去年五月制定的“少生战事,与民生息,西连诸国,东平黑水,南威汉地”的既定战略,擅自兵出金山,袭扰乌孙,战败退兵后又联使塞王、馄王及多克、铁勒、达格尔部等部击杀了乌孙势力最强大的南部玉兹之王卡勒恰哈德尔,乌孙新任昆莫南王之子哈萨克在一个汉人的帮助下轻松捉了了两王,轻松平定两王诸部,原来三部各有分属,现在一统,更加强大,而且陈兵边境要道,致使匈奴诸部断了商道,更加断了马种来源,改良马种的事情只能耽搁下来。“来人,传顾事中行曰”,门外的待传侍卫,应诺后,不到一刻,一身锦衣汉服,头戴金色镶蓝玉发冠,身材中等,有些臃肿的,颌下无须的汉人跨入账中躬身施俯礼后,于旁侧躬身站立。“顾事,乌孙之事致我匈奴诸部这马种断绝,有何良策”,“回单于,乌孙前两任昆莫与单于先祖冒顿与老上单于素有恩缘,此次必是有人从中作梗,以至右贤王轻兵犯境,单于只需派得力人选出行乌孙王庭,携巨资,捉作梗者送于现任昆莫,并于乌孙及瀚海诸国商行便利即可,这乌孙戎部与汉地素有渊源,可拓之右贤王于白羊部去往汉地线路,收其商利,贩其我足盈之物,劫其骏马铁器,虏其锻术匠工为我所用,此番尚可出使龟兹,以获铁器,数月前,龟兹差其国师于乌孙南王别院以铁制利器换得不菲之物,只是右贤王之因,并未告知匈奴诸部,不知单于可否?”,君臣一手捻着着披在肩上的头发,来回踱着步,手指不停的点动,“好,好,就依顾事之言,来人”,门外执刀侍卫转身进帐,躬身而立,“执我利剑,去右贤王部,命其准备巨量物资,捉挑唆乌孙战事之人,待本单于差人携取,前往乌孙开马商之道,另传本单于令,今年五月祭祀大典,有要事协商,各部之王不得缺席,违者并其部,杀其人”,说完,摘下身上的金木鞘的佩剑交与侍卫,侍卫躬身俯礼,应诺而出。“顾事,此次出使人选,可派何人?”,“只有某能前往,某乃汉人,乌孙于龟兹皆对汉人恩遇有加,又听闻有一汉地神使一合击杀铁热烈,屠洪荒巨兽于须臾之间,屠虎熊如断水劈木,得万年水沉木与冰渊圣坛,得天外红石而炼得神器,传得歌谣弦琴,遍于准噶尔大地,医治大宛王子似神人下凡,医治天山神兽助其得子,群狼皆服,日夜为之守卫。大宛王妃亦为其所牵姻缘,使乌孙呼图部渐大,良驹过百,牛羊数万。乌孙南王战殁后,此人再无所踪”“哈哈,本单于亦有所闻,尽皆牧人传说尔,如有此人,汉地焉能年年进贡,行路如狐”,“单于,此即汉人鄙陋,礼士阶等繁复,庶人难有出头之日,此人如若东归,必经右贤王和白羊部,可尽皆留之,倘若任其东归,将来如有天时所助,必是我匈奴大患,如若不能留,必杀之,且甚,且甚”,“顾事,执本单于狼符,即刻动身,前出瀚海诸国,赐予顾事全权专断之权”说完在案几金盒内,拿出一张紫色i狼皮,用随身刀在狼皮上一角刻下了自己的符号,交与中行曰。
天山幽谷内,欧阳轩刚刚在10分钟内再一次全部击倒25人的百炼团队,这一次自己没有被击中,刚才好像连一把木棍都没有接触到身体半米之内,那个呼拉尔不单是勇力过人,人也很聪明,把欧阳轩教的战阵进行了演化,甚至还自己开发了一种战阵,中部最勇力的5人突击,两侧迂回侧翼后,不是原来的直接冲杀,而是斜向奔着中部突击部,几乎是从后面与敌并马而行,突击敌方后侧两翼,用马的初起之势应对敌方战马末势,要不是欧阳轩反映速度够快,这这三面夹击,断然要落马。不知在哪里学会了用双马拉绳,在运动过程中抛绳索,两侧拉动,拌击对方战马,弓箭射击也不再是冲锋前的掩护射击,而是一名刀手,一名盾手,还有一名弓手三人马上共同配合掩杀,每三个三人团队又呈品字形互相照应配合,相互间找准机会抛绳索。今天的比斗是在那片有些泥泞的东侧山下巨大的谷地的草场上,观众除了族人,还有两只已经长得比成年狼犬还大的白狼,每当欧阳轩击倒一人,就嗷嗷叫两声,有个人可能是欧阳轩下手有点重了,掉下马就没有起来,两只白狼,约定好的一样,走过去,血喷大口扯开上身的皮袄,用红红的舌头,舔了舔被欧阳轩棍棒击打后伤痕,然后趴着看着这家伙,怕他耍赖,只是几分钟后,那道红红的还有点渗血的伤痕消失了,就像从没有过一样,这家伙倒也不怕眼睛直勾勾看自己的白狼,趁还没被冻死之前,赶紧把皮袄穿好,坐起来,看着兄弟们相继落马。
比试结束了,该干啥还得去干啥,有个人腿好像从马上掉落的时候扭伤了,走道有些不利索,欧阳轩拍了拍那头比较高大的白狼,用手一指“别克去看看,弄好了,晚上给你大羊腿”,这个家伙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噌的一下从蹲坐的姿势变成了狂奔,那个族人看着大白狼本自己奔来,赶紧坐下,撩起皮袍子,把扭伤的脚踝露出来,可不敢再让他撕扯了,太丢脸了,现在每天晚上大家吃饭时只要看到袍子有撕裂的痕迹,就知道又被打伤了,这个以勇力为尊的部落,这是很丢人的事情。等别克舔完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弄好袍子,没事人一样接着去干自己的活计。白狼的这个特异功能还是一个月前的一天下午。呼拉尔在比试完,在这片草场上放牧巡视,遭到一伙儿多克族逃匿的青壮族人袭击受重伤,手脚多处骨折,头部身上也有多处很深的伤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正好被两只撵兔子的白狼看到,在伤口上舔了几下,深深地伤口渐渐愈合,后来被两只白狼拖到欧阳轩面前时,伤口是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骨折位置,赶紧接上骨折,用木板固定,两只白狼没事就给他舔舔,还用嘴拉着木兰别克的妹妹苏梅尔莉,让她抱着呼拉尔去泡温泉,不抱就用血盆大口威胁,就这样10多天,呼拉尔奇迹般的痊愈了,似乎比以前更强壮,他和苏梅尔莉在这十多天的接触中情愫暗生,在牧羊节上,两头白狼白狼各自用嘴叼着一个人的袍子,把两个人拉到篝火前,用不大的脑袋拱着两个人,凑到一起,一起跳舞狂欢迎接青草神再次光临人间,现在两家已经定完亲,再有十多天,开牧节上就要结婚了,两个人也给狼起了他们认为好听的名字,那头个头大的公狼的叫别克,稍微小点的母狼叫古丽。欧阳轩有点无奈,两只本来可以成为狼王的白狼,居然会有这么没霸气没有关联的名字,一个雄鹰,一个花,现在这两个家伙似乎很喜欢这两个名字,只要族人一叫名字,立刻就起身观望。
看着兴奋的别克回来,要用舌头舔自己脸,赶紧起身躲开,可不敢让晚上荧光闪烁的大舌头给自己来一下,要是洗不掉,那还不成发着荧光的怪物了,用手指了指缰绳拖在地上的宝马,“古丽,去把马牵过来,羊腿你也有份”,还没等说完,一条白影已经急射而出,一人一马,两只白狼回了已经被族人装饰的有如宫殿一般的木屋,门口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主父兄,这一别以近三月,近来可好”,看到主父弘在自己门前,欧阳轩感到很亲切。“托公子再造之福,尚且家人安康”,把主父弘让进屋内,在羊毛毯上坐定,“主父兄不在龟兹陪嫂夫人,此来何干?”,“任师叔已于半月前仙去,特嘱在下前来,谢公子了却残生之愿”,经主父弘解释才知道,原来任鹤和主父弘先去了大宛,见到了高僧,随高僧走夏特古道回了龟兹,并经高僧引荐至龟兹王白圭处,任为匠师,终于见到了那个让他困惑许久的炉子,并将自己的技艺倾囊所受,与半月前过世,焚葬集灰于坛中。“师叔仙架之前,感念公子推盛之情,特为公子打造一副陨铁甲具一副,韧铁盾一块,还烦请公子东归时将灰坛带回东土,安于家乡故地”,说完将一个很大的包袱和一个麻布包裹的一米半见方的物件递给了欧阳轩。“先生如此盛情,所请轩焉能不办,灰坛何处”,主父弘从另一个牛皮包裹里拿出一个金色的坛子,放到了案几上,“公子可知这携魂远涉会与己不利乎?”,“略有所知,无妨,某也是闲云一朵,野鹤一只,山川野猛尚不惧,魂灵亦是敬物,何惧哉”说完赶紧起身于灰坛前跪地拜了拜,起身双手捧起坛子,放到自己的案几上。“即是如此,按师叔之约,若公子肯将灰坛携回东土,特将师叔所持墨门掌印送与公子,此后公子若见此印背刻之纹即是我墨门所在或为墨门之人,可执此印接洽,求助。现今墨门日衰,默与市井朝野,但其势众广,如若公子有幸见于钜子,出示此印,定会有助于公子成事。”,主父弘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圆牌子,递给了欧阳轩。牌子一面是卷云纹路围绕的鼎纹路,另一侧则是由:静、知、智、义、辨、侠、爱等隶书变形字围绕的一知鸟雀。“此坛为龟兹黑陨石雕琢,外涂金漆,公子可放心运送”。“小弟下月即动身东归,兄台是否一同前行?”,“在下还需回复国师,尚需在龟兹为刀剑术师5年,方能回归东土”,“也好,代我向国师问好,等某在东土安稳之后,定知会兄台”,“在下这就连夜下山,回龟兹,就此别过”,说完起身,深施一礼。
送走了主父弘,回到屋内,打开包裹,那副甲足有30斤重,胸部两侧为按胸型打造的板状结构,中间有窄板用钢丝连接,肩部护甲为弧形的直板,两侧有飞翼,腹部等软部为甲片无缝钢丝连锁,头盔飞虎构造,两侧有虎翼,有轴连接可自由转动,战时旋动两虎翼在鼻梁前扣住护住面部,只露出眼睛,平时可旋到两侧,腿部的护甲只有膝盖部分是甲片的软结构,其他皆为板甲,腿甲与身甲在腰部有锁扣挂住,四块牛皮护胄围护前后左右,腿甲后侧都能打开,锁扣关联。身甲背部板甲处有两个卡槽,可背负刀剑,还有两个在后背上部和下部的盾卡扣,整体甲厚度很薄,也就一到两毫米厚度,上面都有釉层,甲面是泛着金属光泽的银亮面,用弓箭试射了一下,甲面丝毫无损,又用弩箭在200米射了几次,甲面连印记凹陷都没有,真是好东西,又用刀剑劈砍,同样是毫发无损,看来炼铁加铀术提高了不少,矛和盾有了答案,盾赢了。盾外层是五毫米的韧铁,上面也有釉面,釉面下是泛着黄光的虎头,里面是一种很轻,韧性很好的的木质结构,有两个卡扣从韧铁面穿木而过,有两个臂挂,一个手柄,都是从韧铁面透木而出,臂挂是绑缚在臂挂金属基座上的皮带子,有铁制皮带扣,手柄为单基座,不用时可拔出来,旋转一下歪到一边,机关就是里面有个小的内卡槽,手柄是卡,有点类似于圆珠笔开关的结构,只是没有弹簧。圆盾直径也就一米多点,又作了一次测试,釉面坚硬真不是盖的,用刀狠狠地劈砍了一次,整个盾牌这是颤动了一下,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盾和甲的背后卡扣设计也很巧妙,只需抓住有卡扣的盾边,身后一甩,向下一推,向两面转动一下就能固定住,用时转动盾牌到卡槽对合听到咔哒一声响,斜上一拉即可。整个甲盾都是按照欧阳轩身形设计制作,稍微有些大,只要把内侧束甲皮带拉实,就能完美贴合。
没说的,好东西就是拿来用的,第二天下午比斗时,全副铠甲出现在草场上时,明晃晃的霎是惹人眼,呼拉尔带着他的兄弟们愣了好长时间,然后下马单腿跪地俯礼,呼拉尔大声诵道:“欢迎腾格里神降落人间,将会指引我乃蛮翼族无往不利,战无不胜”。这话说的,把自己说得太大了吧,赶紧旋开翼板下马搀扶起这些家伙,“可别这样,我还是你们的汉家欧阳兄弟,来来,接着比过”。这些家伙很固执,坚决不能和他们的神比试,没办法,本来还想着穿着铠甲活动活动,适应一下,这下没戏了,只能看他们把战阵演示了一遍,然后各自散开干活去了。自己穿着铠甲骑马在草场上,拿着刀剑护盾演示了一番,穿戴整齐的又爬到了南侧山顶,站在那里扫视着周边的山峦。在山下面看,铠甲的反光,让人看着像是一个闪光的人形在山峦上看着大地,那些族人纷纷单腿跪下俯礼敬神。
带着别克和古丽下了山,赶紧脱掉铠甲,打好包放起来,这东西不上战场可不敢穿了,容易让人误会。今天的晚餐居然多了好多羊头,一问呼拉尔才知道,每一家敬献了一只羊头。算了由他们去吧,自己还有10多天就走了。拿刀剔着羊头肉,自己一口,两个一左一右趴在两边的家伙一狼一口,后来干脆扔给一狼一个羊头自己去啃,临了再给他们两条羊后腿。把呼拉尔找来,问问他们做了多少风干肉,整整500多斤,似乎有些多,这些风干肉都是按照欧阳轩教的方法,煮熟以后剔骨切成条块,在炭火上烤干,再放到一种山谷里特有的胡草上在阳光下暴晒半个月,彻底脱水封存,肉质没有牛羊的膻味,而是具有了那种胡草的特有的香味,色泽深红,口感筋道,有些类似烧烤的味道,这500多斤得宰杀了至少100只羊和10头牛。“这么多,我说过我走的时候得给你们留下500只羊还有40头牛的,你们可要算好了”,“尊贵的神使,牛羊昆莫和头人已经给了很多,听山下族人说,匈奴人为了去年的犯边已经派使者赶着数千牛羊带着财物正在前来边境的路上,昆莫听说后,感念神使之功,特奖励了牛羊数百,由我部代管”,“那就好,只要你们不出卖我在这里的消息给匈奴人,那些牛羊也都是你们的,对了,好几天没有看到木兰别克了,他去哪里了?”,“尊贵的神使,木兰别克被调往王城,任昆莫护卫长去了”,“现在你们的族长由谁担任?”,“暂时由我代替,开牧节上再推选新头人”,“也好,我看你做得足够好了,如果你当上了头人,我送给你一样东西,过了开牧节,我也该走了,你让人把我的马和骆驼喂好,准备两副驼具”,“是,尊贵的神使,虽然族人希望您常驻这里,但我们还是尊重神使得选择,神就应该与天地常在。这里永远是神使的家园,乃蛮翼部也是神使衷心的部落,永不违”。
问完了,带着别克和古丽,拿了刻刀和一块乳白的和田玉去温泉那族人最近给自己专门搭建的特大号池子。泡在温暖的池子里,真是无比的舒坦,现在温泉水的荧光一天天的减弱,水温也在下降,出口水的温度也只是很烫手,不会达到当初地震完后煮熟鸡蛋的标准,别克和古丽在大池子中不停的扑腾打闹,一旦一方败阵就躲到欧阳轩的跟前,可怜巴巴的拿脑袋拱欧阳轩,这个时候一般欧阳轩都会摸摸失败者的大头,然后严厉的训斥胜利一方,今天欧阳轩没有这么做,只是抚摸一下失败的古丽,默默地说道“你们总归要回归山林,不能总跟着我,对这里的人来说,你们是神的化身,对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你们是猛兽,是怪物,如果你们不怕那里的人歧视你们,就叫两声”。两个家伙好像听懂了欧阳轩的话,那个别克更是游过来,后腿站立,前腿抱住欧阳轩的膝盖,嗷呜嗷呜的叫,古丽也不甘示弱,“既然你们母亲,把你们交给我,那以后就得跟我学本领,去玩吧”,拍了拍两头狼的头,两个家伙才游回池子中央继续嬉闹,欧阳轩拿起刻刀和和田玉,刻刀在上面简单的刻了简单的条文,泡着温泉,看着白狼打闹,手里加工着要送给呼拉尔的物件。晚上这里有人把守,不用担心安全,就这样到深夜一人两头狼在温泉屋中沉沉睡去。
时间匆匆而逝,夏历的三月末转瞬即至,在族人欢歌热舞中,开牧节如期来临,对于这个只有60人的小小乃蛮部,他们不需要很费力的转场,只需要把牛羊赶到山下的呼图头人给他们的春秋牧场,夏牧场就是东侧乱石坡下的巨大草场,这里的草足够万头牛羊吃到冬天,冬天的时候再把牛羊赶回山谷,这个路线是欧阳轩和呼图族头人商谈的结果,从原有的谷口出去,向南有块刚发现的草场,这个要归功于别克和古丽,是他们两个由欧阳轩带着狩猎时发现的,原来在这里的狼群,让兄妹俩个赶跑了,撒尿标好了标记,就是它们的领地,每天都会来巡视一番,抓些兔子,黄羊什么的,拖回来交给呼拉尔,让他烤给它们吃。从这里向东南绕过一座雪山,就能进入东侧的草场,秋季再绕过山还到那个草场,从谷口回来,夏天的时候可以直接在夏牧场打些高草,冬季喂牛羊,这就是游牧民族的生活,三个牧场来回转场,最远的距离有的达到千里,每年牛羊走的距离超过万里,现在还保持这种原始游牧状态的就是新疆北部哈萨克族和部分蒙古族人。
开牧节就是春季转场的开始,日头正当午时,由巫师主持一个敬神的仪式,献牲祭,仪式结束后,牲祭每家相互交换而食。今天多了一个推选头人的仪式,很简单,就是各家提名,由巫师占卜决定,提名没什么疑意,都指向了呼拉尔,只有一两家提名了木兰别克儿子,最后巫师占卜的结果就是呼拉尔,接下来就是授帽仪式,一顶特制的狼皮做的锥帽,看着呼拉尔戴上帽子,欧阳轩起身,拿出自己精心雕刻的苍狼山川啸月手杖双手送给了呼拉尔,一个深深的拥抱。杖头是和田羊脂玉雕刻的苍狼山川啸月造型,下面是当初那两根木头截取雕琢成的手腕粗的杖柄,上面雕刻有狼群狩猎图,由上至下总共25匹狼不同的狩猎造型,代表着25人组成的军阵总体非常美观。再后来的岁月随着乃蛮部落壮大雄踞东部瀚海,那柄手杖成为了和陨铁圣刀一样权威的的象征,民间也有谚语“狼杖出,群狼服;狼杖所指,族群拜地”,等胡商大头人把这则谚语说给欧阳轩时,他笑得很开心,让身边的人很是惊怕(后文详解)。
呼拉尔单膝跪地,俯礼在欧阳轩面前,其他人也是同样,呼拉尔大声说道:“从今后乃蛮部衷心效命于神使,途经瀚海之地的汉家人即为我乃蛮部兄弟姐妹,贵宾上使待遇,永不违誓言,如有违背即如山神灭地!”,赶紧扶起这个有些亢奋的家伙,安慰嘱托了一番。晚上是呼拉尔的婚礼,说不上,但是族人的亢奋可是让星光黯淡,一整夜的狂欢,等欧阳轩回到温泉屋时已经看到了一缕阳光。亢奋的族人还在继续饮酒唱歌跳黑走马。
族人对欧阳轩要走似乎有些抵制,陀具准备的很慢,十多天也就是安装了一个架子,其他的都没装,催了一次呼拉尔,才用了不到半天安装完毕。终于还是要走的,在四月初,浅山上雪即将彻底消融之际,欧阳轩准备动身了。
穿了一身迷彩服,头上把已经长至肩头的头发束好,戴上韦征给自己的汉服里的金发观,虽然有些不伦不类,等接近汉地多买几身汉服,在穿上,根据任鹤送的盔甲的设计,自己也做了一个牛皮和木制的刀剑盾的背负系统,这回自己不用自己背负背包,背包里除了自己带来的电器、药物、器械和帐篷,就是应急的水和食物,5升的户外热水壶里灌满了洁净的温泉水,牛肉干和黑面馕也放了一些。其他的食物分装一袋,铠甲和衣服分装一袋,其他的刻刀、沉木边角料装一代,金块和玉石分装一袋,牛皮水袋两个各装了40升水,随身腰上的水袋里装了2升水。晚上一切收拾停当,带着白狼出门要去泡最后一次温泉。在门口呼拉拉的站着百十号人,都是单身跪地,俯身施礼。欧阳轩赶紧上前搀扶起领头的呼拉尔。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走上前来“尊贵的神使,是您让我们从贫苦的牧人,有了今天的牛羊富裕地位,是您让我们族人有了瀚海最强悍的人间勇士,也让我们有了聪敏睿智的头人,请接受我们族人最真挚的祝福”说完双膝跪下,在欧阳轩的脚上亲吻了一下。这就有些过了,这是臣服的仪式,不是由头人去做的,而是由年龄最长者去做,赶紧安抚了一下族人。才带着白狼去泡温泉,和别克和古丽在池中一顿玩耍,10多天对他们两个进行了强化训练,奔跑、扑咬、撕扯、跳跃、闪躲、快速反应等进行了强化,为了检验训练效果,特意去远处的树林用陷阱抓了五只大獠牙野猪,让族人在草场上围了个直径200米大栅栏圈,把抓的野猪放进去,让两只白狼去搏斗,扑咬,两个家伙很轻松加愉快的的干掉了那5头野猪,拖到呼拉尔面前,昂起头,歪着脑袋伸出舌头,向上舔了嘴唇,那意思是赶紧去烧烤了,大爷要吃,他们两个就是喜欢吃烧烤一类的东西。没在温泉屋内睡觉,而是回了木屋,明天就要起程了,再次检查了一遍东西,然后才抱着两头狼睡去。
日上三竿,起床,收拾好睡袋,洗漱完毕,再炉子上煮了点奶茶,就着黑馕吃了早餐。打开门呼拉尔和几个人站在门外,韦蒙来了,还有哈萨克昆莫的使者,呼图族头人和他手下各部头人,其他人是帮助欧阳轩收拾东西的青壮,骆驼和马都在门外,驼具和加了料的马具也已经装备完毕,自己带来的背包捆绑在自己宝马鞍后面加装的架子上。其他的包裹都是绑在骆驼上,两匹马上的鞍具都是经过特殊加装,上面有个木头搭成的平台,周边有护栏,一侧有个折叠的轻木制的悬梯,白狼只要一跃就可以咬住悬梯外侧的把柄,放下斜下45度角的悬梯,平台上还有个绳子,白狼只要咬住一提就可以把悬梯收起,再咬一次就能放下,为了训练白狼登上这个马鞍费了不少心思,用了10多天才让白狼学会,等到熟练*作已经是一个月的时间,骆驼和三匹马现在和白狼处的和兄弟一样,谁要是对这几个家伙不轨,下场绝对可怕。
等所有东西都装好,欧阳轩把画有图案相当于地契的青狼皮递给了呼拉尔,这里以后就是他和他的族人的了,使者也顺道把两个草场的狼皮通过欧阳轩转手也给了呼拉尔,这就正式从最高层承认了这个小部落的存在,只有大部落或者有功的部族才有狼皮证书。看得呼图族头领和各部头人脸直抽抽,这两个草场的的水草丰美是公认的,只是因为伺候了神使4个月,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能让他们不肉疼吗,当初呼图头领让各部抽人帮助神使放牧的时候,都以人手不足为由拒绝了,只有这个乃蛮部族还属于翼族小部落答应下来。
在呼拉尔的带领下,一行人出了山,郑重道别,欧阳轩在蛰伏半年后,踏上了东归路,从此开始了他近乎于神的不平凡一生,也给这天山北麓部族留下了神使的诸多传说。
“不要爱上哥,哥只是个传说”,在今天充分印证了这句话,大宛王宫,已经作了太子妃的那孜古丽知道了神使东归的消息已是多天以后,面向东方单膝跪下,俯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手的握着欧阳轩送给她的两把短刀贴在胸前。在欧阳轩住的那个山谷的山巅上,一群呼图部的年轻未婚女子唱着欧阳轩教给他们的黑走马歌曲,眼含热泪望着欧阳轩远去的一人两狼,她们真的很喜欢这个汉家的汉子,勇猛足可以纵横瀚海,聪慧足以让众神失去神灵,为了能见他一面,甚至甘愿放弃原来的族群,加入到了小小的乃蛮部,即使嫁不了神使,还能嫁给神使的弟子,得到过神使教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