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归隐的日子(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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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的使臣见到欧阳宏时只得到了一句:太上皇如今归隐山中,举国上下皆不知其所,无能为力。汉使不得不灰溜溜的回返复命。

刘彻在每日求仙未果后更加郁闷,脾气更加暴躁,几年间杀了近百名朝廷高官和列侯。公元前九零年,华夏二十九年春天,刘彻派李广利出兵天水,攻击羌部,李凌出兵高平攻击三水,先后被贺蟾和鲜于顺击败,损兵折将,李广利、李凌被俘投降华汉边关战事就此结束,汉庭也再无能力发起攻击。公元前89年,华夏三十年,夏天刘彻再一次出兵失败后,看着国家民不聊生,痛定思痛,在祭拜先祖之时,发了一封罪己诏,昭告天下,一生所犯过失。

公元前88年秋天某日,刘彻与阳陵前忏悔自己这争强好胜的一生,悔不该不听先皇所言,悔不该发动夺位之争。等刘彻几乎是含着眼泪念完,从阳陵的侧廊的幕障后传来声音道:“刘彻,如今悔悟尚还来得及。汝一生争强好胜,急功近利,将文景先皇所攒家业败坏殆尽,劳民伤财,如今诲之,也是难得”。话音未落,在幕障后转过一人两狼,人年纪在十六岁上下,身形高大,肩膀宽阔,方脸,浓眉大眼,坚挺的鼻梁。头戴方巾,身穿青色长衫,脚底蹬一双黑色方头的高腰皮靴,腰夸一柄褐色剑鞘的长剑,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乌黑的弩箭挂在一侧,背后背着一把褐色刀鞘的大刀。勃颈上用金链挂着一颗红色镶着黄金的兽牙,腰右前方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绿色麒麟玉佩手中拎着一把金色的酒壶。刘彻身旁的侍卫欲上前擒拿,被刘彻挥手阻止。两头白狼足有一匹矮马高,毛发雪白,脖子上的毛发长而厚重,身形健硕,宛如一头巨大号的雄狮,目光如电,扫视着周边人群

对着刘彻拱拱手说道:“汉皇陛下,五十有六年未见,一向可好?”。

刘彻看到欧阳轩时也是一愣,转而微微一笑,回道:“托汝洪福,如今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汝如今容颜依旧,羡煞朕也”。

“哈哈,刘彻,你我也算是冤家,当初汝发病围吾府邸,困吾家眷。从那时起你我即是冤家。只是当初吾有些手软,未曾诛得汝命,害先皇荒殿中郁郁而终三月不得发丧。今是先皇祭日,每年今日吾都来祭拜,只是未见汉皇陛下而已”。欧阳轩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刘彻身前。

“即是祭拜,不如一同”。刘彻起身缓缓说道。

“吾日出之时即已祭扫完毕,往年祭日都会在此与先皇小酌一壶,不想今日被汉皇陛下打扰”。欧阳轩微笑着说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不妨去朕宫中小酌”。

“哈哈,不必了。先皇于此,你我不妨就在这和着阳光美景,一同小饮”。说完欧阳轩拍拍手,从幕障后面闪出十几名身着灰色迷彩服,腰跨弹夹,马刀,腿鞘上插着短刀,身背突击步枪的羽林军,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方形的金属箱子,还有人提着食盒站在欧阳轩身后。两头白狼一左一右的蹲坐在两侧,高昂着头,扫视着周边的一切。刘彻身旁的侍卫如临大敌般抽刀在手,弓箭手拉弓上弦,虎视眈眈的看着欧阳轩。刘彻挥挥手,让侍卫退下。“汉皇陛下,可有雅兴?”。

“如此谢过汝赐宴!”。欧阳轩一挥手,身后的羽林军立即在旁边的轩亭中打开箱子,原来是一个便携式折叠桌椅,支好桌椅,有人在盒子中拿出金色的绸缎桌布铺上,从食盒中取出酒菜摆上,桌上摆了两副餐具。欧阳轩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刘彻微微一笑,迈步走向轩亭,身后的侍卫要跟过来,摆手制止。这种桌椅四面有四个座位,刘启选南面的那个坐下。欧阳轩坐到了对面,别克和古丽一左一右蹦到座位上坐定。“这两只神兽一如当年可爱,较之早年之时,更通人性尔”。

“哈哈,陛下玩笑,只是两只长大的兽类尔,能入陛下眼目,已是高看”。“朕幼时见汝,还是为祖母医病之时。也曾与朕平分天下,如今虽退居幕后,朕观华夏国依旧如昨。除了将领调整,似乎朝臣未动。甚是让朕匪夷所思”。

“吾在位时,也只是幕后之人尔,皆由太子监国。如今太子继位,朝臣自无变化。好了不说这些,今是陛下祭日,这第一杯酒就敬先皇。若不是先皇知遇之恩,焉有轩今日。如没有陛下,怎会有华夏今日”。说完从羽林军手中接过三个一钱的金杯,将壶中酒倒入金杯之中斟满,酒香四溢,这是酿酒匠人多年酿造的精品白酒。举起一杯高举,手腕一抖,杯中酒瞬间洒向空中。四周立即弥漫着飘香四溢的醇酒味道,别克和古丽贪婪的闻着。

“这第二杯酒敬死难的将士,为国立下汗马功劳,自是当敬”,也不等刘彻说话,拿起第二杯用同样的方式洒向空中。“这第三杯当敬天,是天赐某结识先帝”。说完高举酒杯,手腕突然发力,左右甩动,酒雾弥漫空中,百步之外皆可闻之。

“这酒醇香四溢,真乃天赐之品”。“哈哈,不怕汝笑话,这些酒皆是汉庭难民中的酒匠所酿。如今这些人已是富贵加身,授徒无数”。

“朕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夏王,如夏王今还在为汉庭服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如今华夏之地是不是也会是汉庭之土?”。

“哈哈,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如轩还在汉庭,早已被世人称为异类,乃成刀下之鬼。就光是轩的财物即会引起陛下和朝臣惦记,而坐冤死之徒。轩曾听一位世外高人所说,轩所能,与世人实属异类,如无权柄,即会被世人嫉恨,乃至身灭。如握有权柄,则是神圣之人,会被敬仰”。

“高人就是高人,朕服矣。正如夏王所言,当年夏王出征连胜,加之富可敌国,朝中诸人才会有要挟先皇而诛夏王之为,以灭夏王与世人之异。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夏王之才能已是偏过,大异于常人,所以才会引起世人恐慌”。

“中庸之道,轩不敢苟同,事不求真,不畅个人之能,而趋同与世人。世事如模范,焉有进步?这也正是轩在国内禁儒之处。如若不然,轩麾下焉有能人倍出之势。轩麾下任何一卒放至汉庭,皆会被视为异人。是人都会有个性,如若趋同,个性灭之,社会则滞带。个性得以张扬,而不是趋同世事,而是人人都有改变世事之心,社会则不停前进,日新月异,人之才能才会得以发挥。这就是我华夏国所行教之法。黄老无为,放任自由,正适合华夏现政”。欧阳轩说完对着阳陵高高举杯,一饮而尽。

刘彻无奈的摇摇头道:“只是儒学能让朕贵为国尊,乃是天道。尊卑有序,能让贵族世家更得人心。有何不妥?”。

“观念不同而已,一国之主,乃是万民所推,兵将征杀而立。事成之时也只是公推头人尔,要位尊则要有过人之能,能以德、能服众,为众谋利。如无德无能,为己谋利者,只有杀功臣能将,庸化世人而彰显己能。说一句不恭之言,就如高帝吕后,立国后只有诛杀异姓之王,能臣,立尊立威,而非以德能服众,只因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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