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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诏书还在路上时,洛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的门徒唐周上书刘宏密告张角三月五日起事,同时供出了太平道大方马元义,宦官封谞、徐奉等人,马元义被车裂于市。洛阳百姓和太平道徒被杀者达千人,同时下诏书与冀州缉捕张角等人。迫使张角不得不提前起事。黄巾军的三十六方渠帅同时起兵攻打各处城池,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第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义军烽火烧遍了中原大地。
当然欧阳轩属下的三郡也未能得免,北海东莱属青州,琅邪属徐州互不统属,义军的形势纷乱复杂。东莱郡只有不到八千参与起事,北海郡在渠帅管亥带领下,有四万农民参与义军,琅邪郡比较麻烦有本地有一支四万义军,又有从东海郡和泰山郡进入琅邪郡的义军,四处劫掠。
琅邪郡比较特殊,因为唐德刚到汉地时,琅邪和北海还是一个国,当时的琅邪王为刘容,北海王刘尚,经过唐德运作,刘容在重金及可以封疆列土的诱惑之下同意隐退,携家带口乘船去了美洲,在路上由忽然转道去了琉球,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国号彭,延续了四百年,后并入华夏(后文会有详解),临行前上书推荐令狐彰做太守,当然后来又用了海量的黄铜才有了这个太守之位,北海王刘尚则是死活不同意唐德条件,最后不得已唐德用计将刘尚一家挟持与海岛之上,对上报刘尚一家突染瘟疫,全家死光,还办了一个隆重的葬礼,最后和琅邪一样用钱买了个太守。两个郡的才全部掌握在了欧阳轩的手中,要不然一个国相的地位还是有掣肘之嫌。因为郡国都比较富有,也成了黄巾军重点劫掠之地。
这次欧阳轩坐镇琅邪郡,东莱郡和北海郡的义军刚刚冒头即被打退,欧阳轩没有给这些义军活命的机会,如果单纯是起兵造反也就罢了,可这些义军,应该叫做匪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一片焦土,男人如果不同意参加义军,即被斩杀,女人几乎就没有逃脱被凌辱后斩杀的命运,或者做了匪军将领的玩物。欧阳轩听完各方汇报,已是怒火万丈,下令不留俘虏,不接受投降,一个不留全部斩杀。就这样东莱郡八千匪军在血洗了以个村镇之后,被唐德领五万东莱郡守军包围,在经过长期训练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面前,这些匪军一个照面都没经受得住,即被斩杀殆尽,剩下投降者被吊死与村头,算是为被他们劫杀的村民报了仇。彭飞和钟诏明暗配合,在匪军向营陵进发时,彭飞率十万守军将其包围,经过一天的血战,以伤亡五千人的代价全歼了四万匪军,管亥在匪军力保下逃出包围圈,带着十多人逃往乐安国。
现在只剩下琅邪郡没有平定,三路匪军,一路本地匪军在昌县、阳都肆虐,一路从西面来的匪军正向东安县行进,从东海郡从南面向即丘和开阳行进。这三路匪军都是一样,所过之处赤地一片,欧阳轩集中了三十万守军,兵分三路,令狐彰领十万大军出兵东安,李慕领兵十万出兵昌县和阳都,欧阳轩自领十万兵马出兵即丘开阳。这三路兵马最先接敌的是令狐彰所部,在东安北面的山丘地带将匪军团团包围,令狐彰一马当先,率先杀入敌阵,六万匪军几乎就是一触即溃,只是一天的时间斩首两万,俘获四万,解救了五千余名被匪军劫掠的女子,当着这些女子的面,令狐彰活埋了这些匪军俘虏,那名匪军头领则是被令狐彰点了天灯。
李慕那里比较麻烦,匪军较为分散,劫掠的是村镇,他们在等其他两路大军汇合之后向费国进攻。李慕分兵三路,采用环形包围地区,逐层推进的方式,三路大军首尾相连,按照顺时针方向攻击前进,逐步缩小包围圈。有点像相机的快门,正是这种方式有效地防止了匪军的死灰复燃,每一个地区在前军过后,后军还会扫过,经过半个月的围剿,最后剩下不到一万人的匪军被围困于昌县南十里的村庄,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全歼了此股匪军,没留一个活口。
欧阳轩这边面对的则是七万黄巾军,在欧阳轩还没到时已经将即丘包围,久攻不下。当欧阳轩赶到即丘时,黄巾军已经围攻了即丘五天,却拿一个城墙都不算稳固的即丘无能为力。欧阳轩很佩服这个守将,通过询问得知这里的守将是唐德招募的太史慈,今年刚刚十九岁,来军中不过两年,从士兵中脱颖而出,深受唐德器重,并亲自传授了一套枪法,与去年初被李慕发现,从唐德那里征调过来,亲自传授了华夏行军作战的兵法,黄巾之乱开始后,被委派至这里任职县尉,城里只有八千守军,整整经受住了七万黄巾军五天的疯狂进攻。
欧阳轩到达之后,分兵从三面包围了黄巾军。与第二日黎明时分发起了攻击,十万重装步兵和重装骑兵铺天盖地般杀向城外的黄巾军,这样的阵势别说黄巾军没见过,就是汉军也没见过。重装骑兵刚刚冲进敌阵,在强大的压力面前,黄巾军就如潮水般向唯一没有被包围的南侧退却,城中的太史慈见此,立即从南城门领兵杀出城,五天来的被围困的郁闷一扫而空,黄巾军在内外夹攻之下迅速瓦解,欧阳轩一马当先,手中的大刀所过之处,瞬间一片真空,紧紧追赶着溃逃的黄巾军。在南门与太史慈合兵一处,从后面继续追杀,毕竟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很快就将溃散的黄巾军包围在一个方圆十里的谷地。在欧阳轩刚下达总攻命令,太史慈一马当先,领军杀进敌阵。对于溃军,太史慈也没轻敌,按照战时进攻阵型,不停变换,手中的长枪如同指挥棒一样,指挥着麾下兵马。片刻功夫已杀至中军,一合将敌将挑落马下,余下黄巾军在十万大军冲杀下,斩杀殆尽。
三郡平定之后,欧阳轩下令全军分首各个县城,继续清剿残余的匪军。对于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似的战斗,欧阳轩一点也提不起兴趣,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但是对三郡招的这些兵将震撼是绝对强烈的,他们看着昔日教官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们怎么也不能理解,如此大胜为何没有兴奋的样子。有好奇的军卒也曾问过,回答大部分都是:“对战弱旅,甚是无趣”。
太史慈也同样向欧阳轩问了这个问题,欧阳轩回答的是:“兵精粮足若是不完胜,既是为将者之失。将之道不但要知兵法,勇武,亦要知人性、天时、地势、物之至理,更要善观、善查、善学、善用。巧思固能解一时,不能万世通用,妙计虽能完胜,却不能次次借用。只有随机而动、随事而趋,综判而断,方能百战百胜。国升平之时,为将者需抚众,不以国之力,缴己微功;国之战时,为将者率其众,尽己之力,为国驱患;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才是举,行利于主,忠而敢谏;爱兵如子,体卒疾苦,不以万骨之枯,而立私己功名”。欧阳轩将自己多年与华夏将士灌输的为将之道又讲给了太史慈,这次他的表现,欧阳轩很满意,审时度势,以身作则。在最需要他出现的时刻正好杀出城,在最需要其勇猛之时,其如入无人之境,一马当先,勇不可当。
“末将谨记主公教诲”。新招的将士并不知道欧阳轩的真实身份,但都知道这三郡的实际主人就是面前这个年纪十六七上下的名叫邹辕,字掣枢的年轻人。麾下诸将在他们眼中都是以一当万的神人,至少他们组成的千人军阵也敌不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即使是文质彬彬的东莱太守,也是功夫了得,训练之时曾以一人力战三千全副武装的军卒,而面不改色,更不用说那个英俊的不像话的琅邪郡太守,赤手空拳游走于千人军阵之中,而不能伤及一毫,这该是何等神勇,已不能用常人眼光所能看待。太史慈今日见到欧阳轩深入敌阵之中,那种威震八方,神勇无比的状态,让他心驰神往,绝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世家豪族所能拥有的能力。
回到开阳,欧阳轩没有再有进一步的军事动作,也没有将三郡的战况向青徐两州汇报。只是命令各军将黄巾军挡在三郡之外即可。唐德从东莱郡匆忙赶来,同时带来的还有朝廷的诏书和印绶。因在山东三郡平叛有大功,特敕封邹辕为中郎将,统领三郡兵马围剿黄巾军。看唐德的一脸大便不畅的样子,问道:“这个中郎将又花了多少铜钱”,“回主公,也是不多不过八千万钱尔”。
“也罢,总算有了个职务,也便于行事。用些废铜换个官职也是不错”。如今华夏已经开始使用纸币,铜也就作为华夏最便宜的金属用之。华夏纸币发行时,按照100元50金币的比例兑换。铜除了用在电器上,也就失去了货币价值。
同时还有一封青州刺史龚景求援信,北海紧邻青州治所齐国临淄,有求援信很正常。欧阳轩命从北海和琅琊郡各抽调五万兵马,有自己亲自带领,彭飞任副将,太史慈任偏将,三日后点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