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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溪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懊恼和浓浓的恨意,她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洛鸢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微微有些失落。诚然,她跟瞿溪说过以前要共侍一夫这种话,她原本也就在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瞿溪挑明,但对秦百川这件事上,洛鸢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确认瞿溪真的对秦百川没感觉,在达成她的商业目的之后将后者抛弃,她便可以不须再顾忌闺蜜的想法,顺理成章的跟秦百川在一起,这样也免得共侍一夫的尴尬。可此时看瞿溪这副纠结的模样,洛鸢意识到,瞿溪不过是嘴硬而已,或许她期望的生活便是秦百川一心一意,只对她一个人好,只做她一人的相公。
“瞿溪,”洛鸢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准备的诸多说辞都没什么用处,瞿溪既然没赶自己走,她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方才我见到了秦百川的车夫,跟他稍微聊了几句,他说昨晚秦部长从万花小筑出来之后,便在临江一处酒馆与人饮酒直到天亮,车夫送他到孟晓菱的住处,正赶上孟晓菱从家中出来,便顺路送她过来。那个车夫还算老实,由此可以推断,秦部长未必真做出那等事。”
这些信息瞿溪其实已经从孟晓菱那里听到了一些,此时再听到洛鸢加以补充,瞿溪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不过还是冷 着一张面孔:“做不做那等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哼,既然没做,那孟晓菱发髻高盘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戴一朵红花,难道还想当新娘子不成?!”
洛鸢心里苦笑,无非因为孟晓菱戴了一朵红花,她便如此纠结不堪,这还哪里有一点点大庄主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过,洛鸢也就是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看着瞿溪道:“瞿溪,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来找我便是给混人当说客,说!”瞿溪冷哼道。
“那我便说了。”被瞿溪挑明了自己的来意,洛鸢更无顾忌,直白的道:“你认为在秦部长心里,喜欢你多一些,还是孟晓菱?”
“当然是孟晓菱!”瞿溪银牙都几乎要咬碎:“孟晓菱天生丽质,温婉若水,那混人天生色胚,又岂能不见猎心喜?我又算个什么人来,只怕在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若是真没有你的位置,秦百川何必拿命去拼?瞿溪,你不用再自欺欺人了,孟晓菱固然有她的优点,但是在秦百川心里,你是他的发妻,只怕十个孟晓菱也不及你一人。”洛鸢忽然觉得嘴角有些苦涩,十个孟晓菱不如一个瞿溪,那十个洛鸢能否抵得上一个孟晓菱?
“洛鸢,你不用想方设法的为他说好话。说到底,我跟他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日子能过得下去便过,过不下去,那便各走各路!”瞿溪声音发寒,纵然洛鸢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她也不能将被休这种事说出来。
说来说去瞿溪还是嘴硬,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不过从她的态度上洛鸢分明是嗅到了一些转机:“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能说的便是这些。于私来讲,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跟你站在一起。”
“但是,”洛鸢话锋一转,语气严厉:“站在锦绣山庄大管事的角度,我却不同意你的做法。营销部自建立以来表现便异常显眼,某些时候秦部长为了赚取银子所用的手段固然卑鄙了一些,但却不可否认,若不是他,锦绣山庄很难走出销售的困境。现在山庄上上下下都对秦部长刮目相看,认为他是山庄的功臣,这个时候你若是将他赶出山庄,岂不是寒了其他人的心?飞鸟尽,良弓藏,这种情绪一旦在山庄蔓延,将会极难料理。”
“洛鸢,你别忘了,当初是谁三番五次向我进言,让我赶走混人?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为他这么说话?”瞿溪恨声道。
“此一时彼一时。”洛鸢摇头,秦百川非但没有给她好处,她几乎将自己的人全都搭了进去:“瞿溪庄主,我将想到的便是这些,你也时常跟我们说,锦绣山庄是工作的地方,不要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现在我也把这句话原原本本的送给你。作为山庄的大管事,我认为留下秦部长,对山庄有百利而无一害。”
发自内心的说,瞿溪又何尝不想留下秦百川?可他毫无留恋的走出了万花小筑,明确跟自己说要离开锦绣山庄,瞿溪又要怎么把他留下?难道真如胡婆婆所说,去低三下四的求他吗?瞿溪咬咬牙,这种事,如果她能做到,那她也就不是瞿溪了。
瞿溪一整天心神不宁的做着思想斗争,可秦百川却是在占够了孟晓菱的便宜之后,倒头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本来来日赶路身子就极为困乏,回到江陵先吵架,后饮酒,再跟孟晓菱折腾到天亮,秦百川这一觉竟一直睡到太阳快要落山。
“先生……”见秦百川衣冠不整的从房间里昏恹恹的出来,早就从锦绣山庄回来的猴子直戳牙花子。锦绣山庄的瞿大庄主都要气疯了,先生还能睡到这个时候,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猴子压根理解不了。
“猴子,有吃的没?”醒来之后便觉得饥肠辘辘,秦百川倒是很直接。
“知道先生宿醉未醒,我买来包子,一直候着。”猴子趁着秦百川睡着的时候曾进过房间,知道灶台的位置,掀开锅盖,里面八个大肉包子赫然在目。
“那正好,一人四个。”秦百川也不客气,伸手抓起一个便塞到了嘴里。
“额……先生……”秦百川对昨晚的事情丝毫不提,猴子首先按捺不住:“今晨我去锦绣山庄办你交代的事情,顺路捎了孟小姐一程……嗯,不幸的是,在山庄门口遇到了主母,她以为你在车里……”
“她怎么做的?”秦百川并非不在乎,只是刚刚醒来脑子里想不起那许多事情。